“收拾行李……”
“怎麼了?”伊人紅瑾走過來,先前她的想法讓她此時處與劣勢,俏臉帶有點滴愧疚。我心裡暗喜,雖說她的想法歹毒,但依我分析,這種歹毒心理是人皆有,“噢,這座城馬上就要陷落,咱們早就準備,免得到時匆忙。”
剛剛接受完培訓的九公主滿臉紅潤,比之以前嬌媚許多,走過一挽我胳膊,柔聲道:“相公,我美嗎?”
我真想罵她有病,已經二更天了,還用這種鬼話挑逗我的**?瞟到她有意無意的媚眼兒,心裡一蕩,日,媚心眼,居然這麼短的時間就有得山娘一半火侯,看來這丫頭在這方面還真有些天賦。
“美,很美。”
山娘從房間走出,在遠處嫣然含笑,可能有很大的成就感。
“夕淚與如玉……怎麼樣?”我看伊人紅瑾睜著兩隻大眼睛看我,臨時斬掉了中間的話。
山娘搖搖頭,沒有說話。
“呃,沒有關係,沒有關係,努力就行。”
伊人紅瑾感覺不對頭,“說什麼呢你們?”
我哼了一聲,道:“先前讓你去山娘學堂的事。”
伊人紅瑾掃了一眼山孃的38F,臉色驟變,弄得我小心兒一跳,但很快就發現她將冒出的衝動收回,定是先前之事作祟。我一陣安慰,心裡想,如果小瑾經常犯些這樣“只想想”的錯誤就好了,自己就足可耀武揚威。
我以爲曹操兵降神速,完全可在短時間內將濮陽攻下,誰知熱淚瑩眶等待三日,雙方還在膠質狀態混戰。有陳宮出謀劃策,曹軍一時也打不進來。四面城樓掛著的“停戰牌”被我悄悄摘了好幾次,差點將張邈氣得飆血,但無證據,他也不好對我下手。我想張邈不對我下手是陳宮的注意,彼時曹操虎視眈眈,如果城內再發生些舉動,此城必陷無疑。
轉眼春天就快要過去,我與張邈在矛盾重重中彼此提防卻又彼此相處,有曹操在外喊打,倒也相安無事。衆所周知,春天是一個**的時節,曹軍在外喊打兩月,士氣鬥氣都相對弱了許多,但**卻是日夜驟長。這得益於我,濮陽我已呆煩了,照曹操這種打法打下去,鬼才知道什麼時候能打進來,而他打不進來,我與小喬自然是遙遙無期,便派山娘與九公主半夜蒙面,衣著絲縷上城挑逗曹軍。我的意思是想告訴外面人,“攻進來,有漂亮美眉。”
這一招果然湊效,萎靡的曹軍當夜就將南門打塌一大塊。張邈在大廳焦躁地走來走去,陳宮一遍遍道:“大人,唯溫侯可打退曹操。”
張邈使勁搖擺腦袋,“我絕不用呂溫侯。”
“大人……”
“別說了。”張邈一拍桌子,目光投向火光通天的破敗城池,一字字道:“看來我只能投奔袁紹了。”
“大人……”
“心意已決,勿再多言。哼,反正這座城得打來的,如今被人打回去也正常之極。不過,嘿嘿,呂溫侯既然這麼不仁也休怪我無義。咱們悄悄溜走,讓呂溫侯一人敵對來勢洶洶的曹軍。”
當陳宮辭別張邈告訴我這些,已經晚了。曹軍已深入城內,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不過先前將曹操有意放走,我想這個恩情他應該會還給我。
“呂布。”院落外,有**聲道,伴隨幾聲狂笑。
聽到曹操笑得如此狂妄,我的心一涼,估計他根本不知道是我救了他,而是典韋勇敢所爲。我暗暗搖頭,看來人不能對自己懷有太多的自信。
陳宮打探軍情回來,恭聲問我,“溫侯,怎麼辦?”
我斜著眼看看他,長嘆道:“陳老先生,謝謝你在此危急關頭奔我而來。”我故意停頓了一下,見陳宮沒有一絲抱怨,心裡有點高興,看來陳宮真的是歸心於我,否則在我此問一出,他肯定會發諸如“什麼沒有跟張邈走,是想走,曹操已經把我截在呂府”之類的話。
“溫侯……”
我擺擺手,道:“放心,你留心看看呂府構造,我早料到張邈有此一處。”
陳宮定睛一看,只見四方築起數丈高的石樓臺,上面狼軍威風凜凜,各持弓弩。爲了達到威懾的最好效果,我令狼軍每人臉上都塗了不少獸血,在火把閃爍中,端得是猙獰之極。曹操在外雖笑得囂張,但僅是笑得囂張而已。屯兵不前。
如此維持幾日,我驀然發現一個要命的現實,糧草不足,嚴重的不足。平日狼軍在軍營吃飯倒也沒什麼,這時全部聚在呂府,本夠我與妻妾吃上三年也富富有餘的糧草,只在三天就近乎消滅的乾淨。倉促之餘,我急令張遼緊緊陪在我身邊,其他人等緊守各處。
讓我駭然的是,張遼居然不在呂府,我立刻驚出一頭冷汗,如果他這個時候告密曹操,我必死矣。
“大人,大人,你找我?”張遼從院落深處鑽出。
我盯著他看了半晌,假裝無心問道:“剛纔你……”
“噢,內急。”
我心中狐疑,但張遼鎮定自若,全無投敵絲毫緊張,“內急人之常事,不過,以後少在緊要關頭急。”
“是是是,大人,我這就上石樓。”
“算了。”我擺擺手,“陪在我身邊,保護我。”
提心吊膽過了一日,相安無事,我沒有感到輕鬆,倒覺得沉重。一來是外面的叫喊似乎少了許多,多少讓我有點暴風雨前夕的寂靜感,二來是府上無糧,狼軍雖是錚錚鐵骨的好男兒,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就有些抵擋不住。
又過一日,我心急如焚,就算張遼沒有告知曹操狼軍情況,如此耗下去,對自己是絕對不利的。與陳宮密謀一番,兩人一致認定,目前最好的路,是打。打出去,總比餓死這裡好。
“打就打吧。”我苦笑著接受了陳宮的提議。令高順將城下狼軍分批喚下,這個時候是他們意志最薄弱之時,我必須作人表給他們一點精神上的鼓勵:
“兄弟們。”看到一對對明亮的眼睛,我忽然想起煮酒與小桃紅在老樹上的事,心裡嘆息一聲,如果不是撞到他們穢事,我可能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兄弟們,爲了你們的女人不被外面那羣人佔有,衝出去。殺。”
“殺!”
“殺!”
“殺!”
……
狼軍齊齊舉起手中長矛,全體吶喊,那聲音直比驚濤駭Lang,中氣十足,連餓兩日的萎靡象登時消失不見。士氣這東西最不能拖,我手提方天畫戟,向外一指,“兄弟們,保護好自己女人的同時不要忘記搶佔他們的女人。衝。”
“等等。”煮酒牽著小桃紅施施然走出。
我驟然大怒,士氣最不能有人干擾,如果煮酒說出投降之類的話,這一百狼軍可能就要死在這裡。
煮酒一臉嚴肅,“殺,必須得殺,但瞅得時機就跑,曹軍近日也受糧草大困,此時衝出必然會打出一個缺口,切記,不要斬盡殺絕。若惹惱他們,大家魚死網破,不是什麼好事。另外,我會在適當時候幫助你們的。”最後一句話煮酒說得有些古怪,我眼睛瞟向小桃紅,驚訝地發現她一隻手狠狠在煮酒腰部掐了一下,“壞了,我不要讓曹軍看我身體。”
日,師父居然爲我狼軍捨得如此血本。如果有小桃紅助陣,狼軍根本不需衝殺,她只要往外一站,然後挑個方向逃跑,曹軍肯定會立刻大亂,尾隨她而去。
煮酒看我神色變換,哼了一聲,密語道:“別打鬼注意,如果不是山娘死活不肯跟我走,我才懶得幫你。另外,也別對我抱太多希望,除非你捨得狼軍死得只剩下你一人。”
“出發,衝,衝。”我揮舞方天畫戟,避開煮酒雙眼,“咦,九公主,你不在房間跑到師父哪裡幹嗎?過來,過來。”我向煮酒一邊的九公主揮手,煮酒嘿嘿道:“你先帶人出去打,你的妻妾我保證安然無恙。”
“九公主,過來,過來。”
“她要施展媚心眼,她不行,再讓小桃紅……”
我衝九公主瞪眼,“過來。”
九公主向前走了兩步,煮酒冷哼一聲,“你敢過去,我就再也不讓抗挺對你好。”
我差點栽倒,“那個、山娘好像比公主強許多……”
“我知道。”
“她……”
“馬車中靜待時機。”
“我覺得吧……”
“再囉嗦我將小瑾,如玉,夕淚都拖出去。”
我滿肚子委屈,男人的戰爭你把女人捲進來算什麼嗎?還把我的女人捲進來?
“大人,打是不打?”陳宮看我與煮酒相峙無言,納悶不解。
“打,只許勝不需敗,重在突圍,不在泄憤。”
院門一開,弓箭手數百支箭矢就給了曹軍一個下馬威,死傷不計其數,一陣雜亂呼喊,一條窄窄小路赫然眼前。我向裡揮手,一輛馬車已經衝出,左右狼軍俱是拼死保護。曹軍近日也受糧草困擾,所以經不住狼軍迎面而來的衝擊,直到狼軍打出,曹操訝道:“呂布就寥寥幾人?追。”
“孟德……”一個狐媚的女聲幽幽響在呂府,“過來嘛!孟德哥哥,過來嘛!過來……”
我緊緊咬著牙關,九公主就算面對我也沒有這麼嗲過,重要的是,她初次掌握此等神功就被煮酒這個混蛋獻給曹操。
“煮酒,我***。”在九公主越來越柔媚的音色中,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