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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險地手刃奸細

冰兒瞧他驚愕的神色來得突然,不像是故意做作,也料他還沒有膽子謀害自己,便道:“左不過阿瑪身邊那兩個。我倒是奇怪,阿瑪寧可相信他們,願意他們害您入萬劫不復麼?”

這話一語雙關,既是說自己,又是說國事,薩郡王又是半晌才跺了跺腳,一臉“悔不當初”的神色,冰兒估猜薩郡王是不是什麼痛腳給人家捉住了,才甘願被擺佈,心裡不由對他生了幾分同情。她做事畢竟還欠殺伐果決的狠絕,想了想才說:“阿瑪放心,我們橫豎是一家人。皇上與我,也是一家人。我嫁到這裡,就是爲了我們兩族之間的和睦。若是爲我貪圖功勞,害了阿瑪,我也做不出來?!?

薩郡王心裡不由有些感激,點點頭道:“公主心胸寬廣,我……我再感激沒有的……”

“那,那兩個人……”

交出那兩個人,薩郡王卻也不敢,一交出來,自己與準噶爾交通的事情也就捅出來了,再是事後補救,畢竟還是補救,不如干脆遮掩了好。冰兒這話問得原本有些莽撞,見薩郡王神色爲難,自己想著法子說:“如是交公難辦,私下裡處置總是可以了?”

可惜這在薩楚日勒亦是難事,楚庫爾還好辦,橫豎阿睦爾撒納現在已經是舉國通緝的“叛徒逆賊”了;但是巴爾珠爾卻是喀爾喀派來的人,自己若把他也殺了,將來怎麼面對喀爾喀的朋友?兩個人一起來,殺一個放一個,又算是怎麼回事?這些糾纏的問題,放在乾隆身上必是快刀斬亂麻絕不囉嗦,但放在性情優柔孱弱的薩郡王身上卻成了偌大的難題。

冰兒也不好硬催,只淡淡道:“他們可是要殺我呢!”

薩郡王逼了半天,終於逼出個計較:“我不願意做小人,我把他們遣走可好?再不讓他們干擾公主!”

冰兒見他神色爲難,雖不情願,一時也不好說什麼。薩楚日勒帶著些許求饒、但也是威脅的意思:“公主剛剛說的話,我心裡都明白著。就算是他們,若是逼得急了,做出狗急跳牆的事情來,我少不得到理藩院的牢裡蹲幾天。以後皇上聖眷怎麼樣且不去說它;我將來在京裡、在承德、在扎薩克裡,也就算是個廢人了。英祥若是因禍得福襲了我的爵位,也不知他心裡有沒有真快活!”

冰兒被說得愣在那裡。自己最擔心的也是這層,畢竟是一家人了,一榮俱榮,一衰俱衰,她再不濟,這個道理總懂得。何況冰兒素來是個念惜身邊人的人,以前身邊小太監都要護短,這可是自己枕邊人的父親,萬一事情抖落出來,乾隆不念情面要重處——他肯定是做得出來的——自己豈不是要悔一輩子?念及,最終還是她先軟了下來:“阿瑪既然這麼說,就憑阿瑪做主。他們兩個,這裡決不能留,以後他們是死是活,也就與我們無關了?!?

“是——”

正想再敲實點,薩郡王眼尖,看到福晉和英祥已經從遠處來了,立刻換了笑顏,高聲道:“這裡這匹馬可好得很!皇上秋獮,只怕少不得呢!”

福晉由英祥扶著過來,笑道:“原來你在這裡享福!怪道我找了一圈也見不著你人。還說幫我預備晚上的事,廚下那裡找做主的人都找得一鼻子汗了,愣說沒人管他們的事,不知怎麼辦纔好呢。原來你到這裡來躲清閒!”轉臉對冰兒道:“這裡的馬可入得了皇上的眼?”

冰兒臉上的神色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去,見福晉瞥過來的目光已經有些驚疑,忙掩飾地笑著:“剛剛看那馬兒好烈性,都能人立了。把我驚得!”

福晉笑道:“這些蒙古馬兒,別看著個頭都不大,脾性可壞得很呢!不過教出來後,反而是越烈的馬越能耐。”她轉頭問薩郡王:“你說是不是呢?”薩郡王敷衍地點著頭:“你說得是。我瞧就這匹好,回頭帶到承德去。”一家人雍雍穆穆,說說笑笑回去用午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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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扎薩克裡還是福晉做主的多,衆人見了她,就像見了主心骨似的,事情雖煩難,一樁樁、一件件,她都佈置得穩妥,下面人也不敢在她面前弄鬼,說一做一,不到黃昏,晚上的大宴已經佈置齊全了。冰兒由衷讚道:“還是額娘厲害!”

福晉矜持地笑了笑:“我們滿人家的女兒,在家時都是最尊貴的,上人們寵著,兄弟們讓著。漢家女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們可是能夠滿大街跑的。家裡的事情很早就學著處置,也是我們老規矩裡女子主內政,男子都不得干預的。旗下的姑奶奶們,我還不算強的?!彼齻冗^臉瞧瞧冰兒,在京裡時她也偷偷打聽過,都雲這位公主漂亮、受寵,但是性子不大好,也不大會藏事兒,與人相處極易得罪人的。心裡也曾惴惴不安過,好在迎娶入門,雖然見她有時候有些直來直去,半點不藏奸,但也沒有人說的那樣性格暴戾,不能與人爲善。福晉覺得自己漸漸愛屋及烏,也喜歡上了這個兒媳婦,有些事情便手把手地教她,她也肯聽。

“走吧。今兒晚上也是極熱鬧的,咱們別錯過了?!备x笑吟吟道。

果然是一大盛會!草場中心綠草稀疏的地方,燃起了一大堆篝火,篝火是用草原上特有的牛馬乾糞燃著的,幹糞裡爲主是未消化的草稈,燃燒起來並沒有什麼味道,福晉特命加了幾根松柏枝,火焰橙黃,竟然還散發著松柏的清香。

蒙族女兒們落落大方地在篝火邊唱歌跳舞,男子們豪爽地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歡歌笑語,一片連聲。

英祥輕輕拉拉冰兒的袖子,附在她耳邊道:“我們還有一大塊鹿肉。找個小火堆,咱們自己烤著吃,才叫個香呢!”

冰兒也有些好奇,點點頭答應了。兩人到一邊搗鼓,肉烤得生一塊熟一塊的也顧不得,英祥解下解手刀,把那鹿肉片成一片一片的,上面撒著香料,聞起來其香無比。冰兒咬了一口,咂咂嘴道:“味道還真不賴呢!”

英祥得意笑道:“是吧!你別擔心,鹿肉生吃也吃得,就是要這樣帶著些血絲,才柔嫩新鮮呢!話說坤寧宮每晚散福胙的白肉,才叫不好吃呢!不過在宮裡當侍衛,每頓吃慣了,還就喜歡這種自己用刀片肉的感覺。後面還做得有鹿尾,骨頭邊上那一道漿,纔是至味!一會兒廚房裡燒得了,我們一塊兒嚐嚐。”

冰兒道:“記得用銀筷?!?

英祥笑道:“這裡你還不放心?”

冰兒欲言又止,又吃了幾塊肉,悄悄說:“你等我下,我去解手?!?

方便完畢,冰兒沒有就回去,站在清淨的地方四下望望,天空是一片靜謐的深藍,透得如英祥那枚藍寶石戒指一樣,蒼穹一般的天宇扣下來,銀河像閃閃的織銀帶子,懸垂天際而過,點點閃爍;另一邊,橙紅色的篝火燃起半天高,夜風的涼意在那裡似乎戛然而止,歌舞樂聲傳來,極度的熱鬧與另半邊的空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又無比真切清晰,一切恍若在夢境中一般。

正有些呆滯出神,一道黑影從眼角餘光的最邊緣閃過,冰兒心神極快,立刻從腰間抽出剛用來切過鹿肉的解手刀,循著黑影的方向,腳步悄悄跟了去。

那影子在蒙古包間急遽穿梭,形如鬼魅,看來也不想照面,冰兒雖然只瞧見幾眼,但那高而瘦的身影無疑就是楚庫爾。跟進了幾步,冰兒驀然驚覺,自己一個人,未必是楚庫爾的對手,若是把他逼到狗急跳牆,交起手來,楚庫爾固然容易被擒,但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亦未可知。不過方向總是記住了,從薩郡王平常處理事務、權作書房的那間蒙古包來,往網城邊緣而去。網城自己才檢查過,西北角有一處釘得不太結實,不知是有意爲之還是無意爲之。

想定了,心思就沒那麼急躁了,冰兒牢牢記著臨走時乾隆對自己的囑咐,平素聽聽還沒有感覺,真到了實地,每句話跟釘在腦子裡一樣,清晰無比。她一轉腳,走進自己的住的那間蒙古包,見崔有正正坐在門口氈子上值夜,一副呆呆想心事的樣子,輕輕踢了他一腳:“跟我走?!?

崔有正一骨碌爬起來:“公主要……”

“少廢話!”冰兒沒好氣地低聲說,進門取了自己的弓箭,出來見崔有正還茫茫然的,道,“立不立功在你!”

這一句話就夠了,崔有正如找到了救命稻草般,彈簧似的矗直了身子,緊緊跟在冰兒身後。

到了網城邊緣,卻沒有瞧見人,看看那處薄弱的地方,也沒有動過的痕跡。冰兒在明處,不覺有些擔憂,四下裡看看,這裡俱是下人居住的蒙古包,不過此時都出去圍著篝火歌舞吃喝去了,應該都沒有人。冰兒咬咬牙,對崔有正道:“你,一個個進去找?!?

“找誰?”

“楚庫爾。給你毒藥那個人,你總認識吧?”

“認識。不過……”崔有正嚥了口吐沫,支支吾吾沒有往下說。

冰兒輕聲罵道:“這裡沒有鎖門的習慣,你怕進不去麼?就算給人當賊拿了,你想想好,是當賊便宜,還是當賣主的惡奴便宜?”

崔有正不由又是一頭冷汗。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位公主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事不懂的小丫頭了,再也糊弄不得。他伏低了身子,鑽進蒙古包中。

一個、兩個、三個……當冰兒都要疑心自己判斷失誤的時候,一個蒙古包裡傳來讓她心悸也讓她興奮的動靜。

“你來幹什麼?”四聲不諧,壓抑得低低的,雖然只聽他說過兩句話,還是能夠認定就是楚庫爾。接著是崔有正咬牙切齒的聲音:“他媽的,你害死老子了!”再接著,是扭打聲,冰兒暗道不好,崔有正看似機靈滑頭,真正臨事卻是不會三思的,他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太監,怎麼能和阿睦爾撒納的貼身近侍纏鬥!

欲待去救,可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楚庫爾的對手;若是等著,接下來有了警惕的楚庫爾也必然能夠對付自己;現在去喊人幫忙,又顯見的來不及了!

冰兒此時頗有急智,自己出來特意沒有帶燈,但是腰間常備有裝火鐮和火石的燧囊,於是扯下一條衣襟,用火鐮打著火石,把這團綢子點了,順勢塞在崔有正進去的這座蒙古包的油布間隙裡。

油布上塗的是桐油,防雨水好,但也極易燃著。平素住蒙古包的人們都特別小心火燭,周圍往往也備著清水。冰兒這刻意地縱火,瞬間就讓這座不大的蒙古包燃起沖天大火,她後退了幾步,見這蒙古包如一枚沖天的火炬,把火舌燃到半空中,竹子支架炸開的“嗶嗶啵啵”的聲音伴著遠處人們的驚呼聲一道傳來,如奏響一支緊湊激越的《十面埋伏》。

一剎那,一道影子奪門而出,臉上被火光映照成可怖的赤紅色,那雙驚恐的黑色眼睛,反射著焰光,瞥見冰兒時愣住了一會兒,隨即嘴裡不知在咒罵著什麼,轉身往另一個方向飛奔。

冰兒所幸穿的是蒙古族的便靴,小羊皮的靴子非常跟腳,她幾步越過已經開始燃燒的枯草地,朝著楚庫爾的方向追擊。果然沒有料錯,楚庫爾去的,是網城的最薄弱處,他手中的匕首一揮,那粗麻繩結成的網繩應聲而斷。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支羽箭發出尖利的破風聲,只朝他的後腦射來。楚庫爾也是沙場考驗過的武士,不假思索地一偏頭,羽箭擦著他的耳朵飛了出去。

他倏然回身,耳朵上受的傷已經讓半邊臉都是鮮血,他用準噶爾語說了幾句什麼,也不再逃跑,向著冰兒就猛撲過來。

冰兒趕緊挽弓搭箭,連著兩發射出,一發被他躲掉,另一發卻恰恰好穿進他的右胸。硬弓的力道驚人,冰兒彷彿聽到了肋骨折斷的聲響,接著就是楚庫爾壓抑的呻_吟,他飛撲過來的力道一下子被卸掉了,人滾倒在地,慣性收不住,還朝前翻滾了兩圈。

冰兒飛身上前,一腳踢掉他手中的匕首,旋即一腳踩在他胸口的箭傷上,楚庫爾壓抑的呻_吟變成了硬行剋制的慘呼,劇烈的痛楚讓他一瞬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也就是這一瞬間,冰兒的解手刀在他膝頭和肘部一剜,割斷肌腱,又立刻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楚庫爾動彈不得,卻仍是硬漢子的本色,繃硬而扭曲的臉上竟然露出一個笑容。剛剛那一箭大約是傷了肺,他的嘴角不斷噴出細小的血泡和血沫。冰兒顧不得作嘔的感覺,咬牙問:“阿睦爾撒納派你來的?”

他明明會說官話,但就是不說,反反覆覆只是唸叨著幾句準噶爾語。手腳已經無法動彈,他卻猛地脖子一使勁向上一挺,冰兒收刃不及,便見他咽喉被鋒利的解手刀割開一道四寸餘長的血口,鮮紅的血液噴濺出來,避之不及。

這樣的斷喉而死,必無生路。冰兒有些失望地跳開,自己臉上一片粘膩,都是鮮血,此時頓覺一陣噁心,拿衣袖狠狠擦了幾下。剛剛太過緊張,此刻纔回頭,那座失火的蒙古包已經有人在救火,火勢小了不少,隱隱也見人把裡面的崔有正擡了出來,又一撥人正趕向她的方向,見面前這地獄一般的場景,都是張大著嘴連話都說不出來。

冰兒只覺得渾身乏力,亦覺自己牙關相切,身上發寒似的止不住地顫抖。薩楚日勒撥開衆人來到她面前,冰兒指了指地上躺著的楚庫爾,半晌才聽到自己乾澀的聲音:“阿瑪,捉到個叛徒……”

薩楚日勒臉上神情一時變幻了幾種,好在是夜裡,燈燭光下照不見他異常難看、青白不定的臉色。好一會兒他才說:“公主受驚了!剛剛那場火,想必也是這個叛徒放的吧?”冰兒覺得自己已經沒有精力跟著他掰謊,輕輕點了點頭。

蒙古包的火已經撲滅了,有人在喊:“找個郎中來瞧瞧……”

冰兒神色怔忪地走過去,躺倒在地的是崔有正,竟然還沒有嚥氣,但渾身焦黑,臉上燒得血肉模糊,冰兒幾步過去,一個人輕聲說:“不能動,脖子被扭斷了。”

這副樣子,只怕活不過多久了。崔有正的嘴一張一翕,好像要說什麼,不說完不能嚥氣似的。冰兒蹲在他身邊,心裡竟有些楚楚的難受,她輕聲說:“小正子,你是忠心的?!蹦墙裹S的眼眶裡似乎蓄了點水色,淚卻沒有落下來。冰兒又說:“你放心,過往的事就都過去了,沒有人知道了。你家裡的老孃,我叫人送銀子去,一定爲她好好地養老送終?!?

那雙巧黠閃爍的小眼睛的眼角,突地流下兩顆珍珠般的淚水,旋即闔上,掩住了最後一絲光彩。

作者有話要說:

見美玉老臣驚心殺雞儆猴做月老意深處珠璧暗投(小修)因緣錯翻惹聖怒【番外】天之嬌女(之一)餘杭地會杭鐵頭行不端大承撻責砌玉樓逢玉舊珍小王爺發沖天怒餘杭地會杭鐵頭施小計孤身籌謀蒼蒼蒹葭現新人心忱忱當諧琴瑟滅門府隻手遮天掛冠吏不降反升江南行暗查墨吏砌玉樓逢玉舊珍歧路亡羊素難擇雙荒唐齊行江湖孤身他鄉寄飄萍憫愛兒思常掛懷倒提新縑成慊慊孤身他鄉寄飄萍羣山若證長相守江南行暗查墨吏悍妒女醋意橫生耽差池風露中宵求新生心嘆歧路奕雯出走再從逆翻將故劍作平平遭訟累勇鬥辭鋒聞邸報阿逆身死風起於青萍之末殺雞儆猴做月老苦應酬花叢訪勝相依伴爰求柔桑奇碩儒尺素傳書三公主掌珍堪羨蜂蠆懷袖渡陳倉冰山轟塌猢猻散立定山河毋自哀玉簫遺念別紅淚驚天聞皇后遭黜懶讀書自尋苦楚行不端大承撻責離別無數慼慼意恐到圖窮徒餘懼流水空惹無情遊美嬌娘逢場作戲溪雲斷春生囹圄離別無數慼慼意公主府狐假虎威相逢何必曾相識盡籌劃時雨濛濛諫直言觸忤酷吏察糾葛落跑掮客翻將故劍作平平回首那堪百年身兒女齊歡享天倫心忱忱當諧琴瑟自有慧劍斷情絲喜得玉燕輕投懷擬秋深紈扇當棄接家書闔家歸京苦養女絕粒相脅樹欲靜而風不止忠勇公得勝還朝冰兒又讀第二章:“有子曰:‘其爲人也孝弟……’”且道無聊可學詩醉醺然夜不歸宿【意淫風格,亂彈番外】一盼重逢恩怨累重半緣心恨半緣哀忠勇公得勝還朝人間歲月亦崢嶸相顧難得拳拳心老匹婦惹驚天禍醉醺然夜不歸宿奇碩儒尺素傳書重重暗抽絲剝繭【無責任番外】勤中書得緣面君思深遠丹心無用殺雞儆猴做月老老匹婦惹驚天禍冰山轟塌猢猻散哀華年人生若寄濟南府鳴鳳朝陽故人逢說甚珍重(本章更完)親執杖怒懲頑劣擬秋深紈扇當棄回首那堪百年身御史試謫貶狂生了卻相思望隨安自有慧劍斷情絲盼重逢恩怨累重蒙古包兩情繾綣哀華年人生若寄自有慧劍斷情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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