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停住了呼吸,一雙玻璃一樣的眼睛,大大的瞳仁,泛著青色,冷冷的又帶著一點天真,有種自相矛盾的感覺,小巧的鼻子,眉毛的末端有一顆小小的痣,卻很顯眼。
不論是怎樣的一張臉這麼近的距離下都會帶來很大的刺激吧。
特別是,周圍很暗,卻該死的沒有開燈。我完全來不及去想自己是睡到了天黑還是第二天凌晨,還是因爲我面前除了那張臉之外就是長長的頭髮,濃密的像已經完全把我包圍了一樣。
我條件反射的從嗓子裡發出了一聲不知是尖叫還是咆哮的聲音,臉前我本來以爲是活著的面孔突然凝住了。
我不知爲何雙手捂著脖子跳了起來,不用說攻擊甚至碰都沒有碰到···她,也許因爲她太像是玻璃做成的,我怕打碎了之後嘣自己一臉。
我跳到牀尾之後回過頭,卻瞧到那濃密的長髮猛烈的顫動起來,它的主人並沒有擡起頭,我打了一個冷戰,向牀下望了一眼,不望還好,瞧到幽幽依然冷靜瞧書的模樣,我感到非常非常的絕望。
我轉過頭的同時,她擡起頭來。
我瞧到她笑得像個孩子一樣,感覺自己好像那孤獨的風中一隻傻子。
“你,”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是幽幽的朋友?”
對面的玻璃女孩忍住笑,眼睛水亮水亮的瞧著我點著頭,“恩。你好,我叫穆楚苼,不好意思呀,嚇到你了。”
我瞧她很好意思的樣子。
她的名字和本人的不協調讓我有點分裂的感覺。
“你好,我叫莫世羅。”我朝她微笑。在普通不過的對白,讓我感覺很無聊。
“好奇怪的名字呀。”穆楚苼靠在了牆上,表情很天真,她的頭髮輕輕地搭在嬌弱的身體上,我又感覺她似乎和她的名字挺搭的。
“可是我很喜歡。”她突然又笑著坐了起來,嚇了我一跳。
不知道自己最近怎麼了,似乎是把身邊發生的事情太當回事了,所以一點點的變動都有種什麼事情就要發生了的感覺。
我只能用微笑掩飾我莫名其妙的驚慌。
我順勢爬下牀。
幽幽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和好書坐在桌子上望著我們。我感覺很餓,虛弱的靠在櫃子上,聽到幽幽的聲音:“我們去吃飯吧,沒有閒雜的人,我們可以好好happy一下。”
我覺得我是閒雜的人,可是我非常餓,所以我非常迅速的穿好了鞋子,接著擡起頭說:“好啊,我們走吧,你們想去吃什麼,*潢色小說我都可以。”
“那就幽幽帶路吧。”穆楚苼也已經穿戴完畢,我突然對她有一種親切的感覺。
幽幽瞧著我們笑了笑,“那走吧。”
天開始越來越短,現在不過六點多,已經很黑了。學校裡還是少有的淒涼,也許它原本就是這樣,只是從前的我內心浮躁的沒有發現罷了。
李智發來短信:“吃飯了麼?還沒有的話一起吃吧,吃完直接去醫院。”
我想了想,接著會給他:“和室友去吃了,你要一起來麼?”
幽幽不太愛說話,穆楚苼卻一直在找話題和我聊天,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也許成爲朋友。
“這個氣氛多適合拍恐怖片那,我們商量商量合作拍個微電影怎麼樣?就我們三個,,,再多個誰也行。你們喜歡瞧恐怖電影麼?”
她的眼睛在路燈的照射下像玻璃球一樣轉來轉去,現在一絲風也沒有她的長頭髮卻像有風在吹一樣揚揚灑灑,她旁邊默默向前走的幽幽蒼白著臉,所以顯得眼睛異常的漆黑,我一直喜歡的那兩道紫色眼圈現在像兩條詭異的弧線一樣伏在她的眼睛下面。
我感覺自己已經入戲了,我不就是身處在恐怖片的拍攝現場麼,鏡頭呢?
突然遠處一閃,想閃光燈一樣。我一個人在心裡開個玩笑就罷了當什麼真啊。
“你們瞧到了麼?”我問她們,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剛纔閃光的地方,剛纔明顯瞥見幽幽的身體一震。
“什麼啊?”穆楚苼天真的擡起眼睛。
我曾經以爲自己是世界上神經最大條的人,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人外還有人。
“好像有人在拍我們。”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