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88分!不及格!這可是史無前例的成績。今天的英語測試卷,給我帶來了無比鬱悶的心情。
記得第一次看到課本上的化學反應、物理運動時,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心裡暗自狂言,高中學科也不過如此。可是上數理化課,很多時候都是暈乎乎的。即使課堂上老師講的都聽懂了,課後做作業也經常力不從心。不會做,模棱兩可地做,曾經在學習那塊的自信一點點地被吞噬。
徐哥說,高中知識比初中的更邏輯、更獨立、更抽象,它們之間不僅是量的超越,也是質的超越。“不經一番寒徹骨”,你是聞不到梅花香的。
初中的那套學習方法並不適用,那種多聽、多記、多練的方法在高中的知識海洋裡,不能激起什麼浪花。高中知識重於理解和運用。自從英語開始亮了紅燈後,其他的科目也跟著掛。語文地理也不能倖免。
如果說高中知識難,可是班上仍然有第一名,仍然有高分。很明顯,自己的學習成績不咋的了。很明顯,學習雖然是自己唯一可行的閃光點,而我卻沒有把它點亮。因此也很明顯,我成了班上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沒有任何出衆之處。
鄭宇說,他要開始調整戰略。我說我也是。於是在彷徨中掙扎,在掙扎中摸索,在摸索中發散。我學會了發散思維,有時候甚至走火入魔了。
由一個英語單詞“Empire”(帝國)聯想到羅馬帝國,羅馬文明沒有希臘神話吸引人。希臘不僅有愛琴海還有哲學家亞里士多德,亞里士多德是最早論證地球是球形的人。球面的面積公式是S(球面)=4πr2。地球的半徑是多少?地理書上說地球是個橢圓,極半徑略小於赤道半徑,因此只有6371.004千米的平均半徑。物理老師說π也是一種介子……
收拾一下散亂的思維,竟是一大堆知識。
當我在學習道路上做困獸猶鬥時,唐雪柔在筆記本上告訴我,她已經開始放棄學習了,在學校幾乎是混日子。
自從那次在閱覽室相遇後,每個週六的晚上閱覽室都有我們兩個。是我們的默契還是約定?唐雪柔說那是緣分。
唐雪柔說,我從你身上看到了生命的堅韌。開校不久,就注意到了你,一直想找機會認識你。你身上有我缺少的東西,我一直在尋找它。考上一中,完全是我燒了八輩子的高香。我的成績很一般,只能考取一所普通的高中。中考卻超常發揮,僥倖來到了一中。
進入新的班級後,幾次考試下來,我就被比出來了。我的基礎跟不上一中的教學節奏。高中知識太難學了,聽老師講課就和聽天書沒什麼兩樣。我沒有哪科考及格過,一次也沒有哦!
高中的老師都是爲講課而來,下課鈴一響就停止講課,拍拍手上的粉筆灰就走了。課堂上沒聽懂的,若要請教他們,還得跑到辦公室去,真煩!還有!看著老師一臉的嚴肅,我的問題到嘴邊也被吞回去了。尤其是我們那個數學老師,我擔心,我一問,他就反問我:“你上課有認真聽嗎?”我的膽子本來就小。
在班上想問同學,也沒勇氣。在班上沒人和我說話,我也沒勇氣主動和他們混熟。知道嗎?有個男生說我是來自火星的。很多同學半個學期了都叫不出我的名字,都還是“同學”“那個眼鏡”地稱呼我。
漸漸的我也習慣了這種生活。我總是很安靜地坐在教室裡一個很安靜的角落,不和同學說話,不奢望有陽光會投向我的座位。一個人學習,一個人來,一個人離開!
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對你撒了個小小的謊,想知道是什麼嗎???
這段話的末尾不僅有三個問號,還有一個搞怪的表情。
筆記本上唐雪柔的字娟秀乾淨。我和她在閱覽室的交流是用“傳紙條”的方式進行的。充當“紙條”的是她帶來的筆記本。她說既然在閱覽室不方便語言交流,那我們就換種環保的。我去閱覽室也因此多了項帶支筆的任務。
我們總是,一方在天藍色的紙上寫好開場白後,把筆記本輕輕地推給另一方,另一方握起筆寫寫後,筆記本又載著神秘回來。來來回回,筆記本就這樣在閱覽桌上快樂地跑動著。有時候,“靈感”來了,就幾百個字地狂寫。無聲的世界也很精彩!
閱覽室其他的學生只是以爲我們在筆記本上謄抄名言警句、優美的句子、漂亮的段落。我不止一次說,唐雪柔,你這是一種嚴重浪費,隨便用一個草稿本都可以代替這種昂貴精美的筆記本!
“嘿嘿,你就不懂了吧!!如果我們將來誰成名人了,這個筆記本就升值了,給它個冠名《知名XX校園秘史》,那就成了價值不菲的東東了。”如果是用QQ聊,她或許會發幾個“得意”的表情。然後再用“鄙視”“壞笑”“勝利”“汗”等表情對我狂轟濫炸。
該汗的是我!我用了一句“你太勢利了!”外加八個“鄙視你!”來掐滅她囂張的氣焰。
後來有一天,我終於明白原來友誼可以如此記錄,如此收藏起來。
有的人喜歡用內向、孤僻來包裝自己,但他卻是個很活潑,思維很跳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