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當然聽出薛浩話裡對趙風白的譏諷,但對這種師門兄弟之間的明爭暗鬥早已習慣,便笑道:“正是在下。”
但這笑容落在趙風白眼中,是那般刺眼,想立馬拔劍殺了面前這可惡的人。
趙風白能被譽爲“江湖七公子之一”並不僅僅是靠武功出衆(zhòng)就可以。
趙風白恢復那般高傲瞥了一眼薛浩道:“兒時那一戰(zhàn),唐兄風采,趙某時時記在心中,便是盼一日,可以在請?zhí)菩仲n教,正巧,此次師傅讓我等在此等候唐兄,師祖他老人家說,唐兄所懷之物,乃異域高手呼延兒所有,師祖老人家怕惡人奪得此物有傷天和,此物既然現(xiàn)在歸唐兄所有,我等爲避免爲他人所乘,免不了要和唐兄切磋一二,如若唐兄勝了,此物定然仍歸唐兄所有,若是輸了。”
說完看向絲毫不爲所動的唐笑繼續(xù)道:“便由我武當派暫爲保管。”
這番話說的可謂冠冕堂皇,明明要奪他人之物,卻有那麼多光明正大的理由,正派做事多半如此,武林也便是這般。
唐笑笑道:“趙兄說的倒是句句有理,那麼,來吧。”
說完抽出手中長刀,刀身一出,便知不是凡品,而唐笑整個人也在握住長刀一剎那,變得凌厲起來,絲毫不能讓人把他與剛纔那個落魄男人聯(lián)繫在一起。
趙風白卻是緩緩的解下劍看向餘得力和許如月,“餘師弟,許師妹,便由師兄代武當出戰(zhàn),怎樣?”
餘得力向來與趙風白交好,當然沒有意見,而許如月更是對她師兄有莫名情誼。
卻只聽薛浩怒道:“姓趙的,你把我當什麼?”
趙風白彷彿後知後覺般的看向薛浩:“薛師弟,你剛被那火頭僧人所傷,現(xiàn)在能動手麼?”
問出的話如同關(guān)心一般,但薛浩卻氣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想來那薛浩與伙頭僧人一事,已過半月有餘,趙風白卻問其,傷好沒有,分明是羞辱薛浩。
薛浩氣急也不答話,拔劍刺向唐笑,雖是含怒出手,畢竟也是武當七子之一,手上招式絲毫不弱,竟也讓唐笑收起幾分因他被趙風白激將而生出的輕視之心。
不過薛浩卻是有苦自知,唐笑的刀給他的壓力太大,他甚至能感覺到,如果唐笑願意,那把刀下一刻便能劃破他的胸膛。
唐笑知道趙風白想借薛浩之手看看自己的武功如何,他便隨那趙風白的願,順便熟悉下武當劍法。
其實唐笑心中何曾不願與趙風白一戰(zhàn),畢竟自己當年敗於他手。
兩人戰(zhàn)約百回合,在場諸人皆已看出,薛浩不過是在掙扎而已。
趙風白也不願薛浩折於唐笑之手,畢經(jīng)若是師傅知道因果,定會怪罪他,便大喝一聲“師弟退下。”
挺劍而出,薛浩趁此機會退下場來,唐笑也不答話,避過一劍,長刀橫劃而出,兩人戰(zhàn)作一團,卻比剛纔激烈許多,唐笑,也隱隱感到壓力,劍,很完善的劍招,攻守一體,果然不愧爲江湖七公子之一。
林音兒等人,將要行到山下,突然聽到山下的兵器碰觸之聲,便急步行來。
看見兩人戰(zhàn)作一團,而從許如月等人口中知道其中一人便是唐笑。
林音兒站在一旁,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滋味,只是目光一直隨著那人,希望能從中找出什麼。
許如月等人看到林音兒都不禁多看幾眼,特別是許如月,女人總是很敏感,漂亮女人猶是,這女子是誰?竟這般美麗?
劉如功同丁西堯兩人不約而同對望一眼,這二人武功皆已登堂入室,武當派青雲(yún)公子果然名不虛傳,而這唐笑也不虧武林奇才的稱號。
劉如功更是看向身後的兩名弟子,很有怒其不爭的意思,那兩名青年收回看向林音兒的目光,低下頭去。
葉凌霄卻一直注視著林音兒的背影,癡癡的望著,在衆(zhòng)人各自思考的時候,場上兩人已戰(zhàn)約兩百多回合,不分勝負。
這時山下又一行人行來,卻是廖叮兒師姐弟五人。
沙非笑也在其中,看樣子竟已無大礙,五人行至丁西堯身旁,略一行禮,便關(guān)注起場中狀況。
其中當然免不了幾個女子的互相驚豔。
沙非笑本來看向場中唐笑,突然瞥見一旁的林音兒,只覺得這女子如此面熟,經(jīng)似曾相識,不覺呆上一呆。
而廖叮兒注意到一旁的沙非笑呆呆的望著那比自己還要美麗的女子之時,竟忍不住,想上去扇沙非笑一巴掌。
林音兒本來對這幾人之中的沙非笑有些奇怪,總覺的應該認識一般,卻記不起來。
突然感覺沙非笑的目光,本來因爲相熟的那絲好感瞬間化爲烏有,爲什麼男人都是這般不可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