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那裡容她躲過去,後肢剛一落地,身體邊向後一折,那強壯的後腿猛然用力一蹬,朝那叫藍媛的女子急撲而去。
藍媛剛站穩(wěn)身型,還來不及回身,便感到身後的雪狼襲來。
倉促間,只見她左手一抖,那墨綠色的短鞭像增長了一般的朝她身後的雪狼急射而出,是射,不是抽,像蛇捕殺獵物一般射向雪狼,那越顯墨綠的鞭子如同猙獰的蛇頭。
雪狼凌空之中移動不了身體,那鞭子便射在它腹部,噗的一聲,能聽到劍插入身體般的聲音。
這隻荒原的雪狼便倒在地上,腹部洞穿的小孔,緩緩的流出它的血,綠色的血。
那鞭子的毒再入體的一瞬間便滲入了雪狼的身體,可以想象那鞭上的毒是何等猛烈。
而那叫藍媛的女子仍不解氣一般,沒命的用手中的鞭子抽打早已死去多時的雪狼,想來這荒原的王者也只能在這裡腐爛,藍媛每抽打一下,雪狼身上便多出一道綠色的傷痕。
當藍媛終於泄憤般的停下手來時,看到先前的女子與那趙師兄已站在那不知是生是死的人旁邊觀察起來,便走道一旁抑鬱的說:“我說小師妹,看出什麼來了?”
那被喚做小師妹的女子收回注視著沙非笑的目光,擡頭看著自己的師姐,即使面紗蒙在臉上,那雙眼睛也會讓你感覺到她在笑:“此人年紀尚輕,身上傷痕卻無數(shù),想來不是九大門派弟子,更不會是那些世家子弟,多半是受那唐笑權(quán)勢誘惑來送死的小角色而已。”說完之後若有所指的看向那趙師兄。
那趙師兄彷若未覺般的笑到:“既然無關(guān)緊要,那我們就繼續(xù)趕路吧。”說完看向其餘四人。
“等一等。”被稱做小師妹的女子說完便蹲在沙非笑一側(cè)。
藍媛不耐煩道:"你又有什麼事情,整天”
話還沒說完突然看見那小師妹從腰間取出一個圓柱型的木桶。木桶呈暗紅色,表面刻有各種毒物,心中不緊想到這“小瘋子”又要幹什麼。
連那趙師兄臉上都露出不解。
只見那小師妹從木桶中間打開一層,從裡面取出一似蠶般的東西,慢慢的放在沙非笑的傷口之上。
那東西沿著沙非笑的傷口慢慢的爬到肩口,而它爬過的地方血竟不在流出,要知道,唐笑那一刀,有自己的螺旋內(nèi)勁,那似有似無的內(nèi)力會一直附在傷口之處,使傷口無法癒合。
在藍媛還沒開口發(fā)問之前,那小師妹已取回那蠶,對一旁的四人道:“這個人,比較強壯,生命也比很頑強,我最近的蠱也一直沒找的好的藥人,不妨拿他一試。”
說完從自己的馬上取出另一個包裹,走了回來。
藍媛看到,有些著急道:“你要做什麼?這是給教主帶回的血線蟲,你知道它的重要性。”
那小師妹卻是一笑蹲了下來:“我只用些血而已,師傅他老人家不會怪我的,這人失血太多,不給他些血的話怕是活不下去。”
說完取出自己的小木桶從中又取出那個乾癟的東西,打開包裹,那包裹裡面是個小臂大小的圓桶,打開蓋子,一股血腥味傳來,那圓桶裡盛的是鮮血,人的血,隱隱能感覺到那暗紅色的血液之下,有些絲狀的東西在遊動。
那小師妹也是小心翼翼的把那乾癟的東西放在血的表面,那東西一碰血竟動了起來,一瞬的工夫,整個乾癟的身體便漲紅了起來,那女子便小心的把它放在沙非笑的傷口,不消一會,那東西又恢復(fù)原先乾癟的樣子,如此幾次之後,那木桶的血便少了好多。
做完這些,女子才站起身來,彷彿很勞累般的舒展了下腰身,那姿勢說的不出庸懶,誘人。
只聽旁邊一直不曾說話,領(lǐng)口繡著蛇的男子說道:“這個季節(jié)應(yīng)該是血線蟲產(chǎn)卵的季節(jié),要是那血裡有卵蟲的話,只怕這人”
話還沒說完只聽那小師妹呵呵笑道:“於師兄真回開玩笑,幫我當完藥人之後他的死活於我何干?在說當完藥人之後只不定他巴不得早早死去。”
那彎月半的笑容如孩童般純潔,可說出的話語卻令人毛骨悚然。
說完之後對那趙師兄說:“師兄,就勞煩你幫我?guī)е?
那趙師兄也是一點頭便把沙非笑放到自己馬背之上,“那我們走吧,廖師妹。”說完五人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