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你覺得他們七個人誰會贏?”
“孫煥海天吧,他的武功應該是這幾人中最高的,不過,也不能十分肯定,畢竟,場上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那你認爲,誰最適合贏得比武招親?”
“目前的形勢,最合適的人選當然是方楚耀,至於揚州唐門、漠河禪家、吳廣韋家、彭州孫家是誰取勝都無所謂,皆可算得上是一大助力,可如果白暮雲獲勝,情形就會有些問題。”說到這裡花弄潮眼裡有深深的憂慮,花家的路在哪裡?
“至於許家莊,雖與他們結盟,但如果沙非笑勝出,萬蝶嫁過去,卻是最差的結果,哪怕比之白暮雲勝出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花銘點點頭,花弄潮說得不錯,可花家也只能如此了,就算方楚耀勝出,花家面臨的依然是場賭博,只不過,是手上的籌碼不同而已。
自己既然決定賭了,就把篩子讓給老天又如何?花銘不是一個賭徒,他像商人多過像一個賭徒,可如今,他不得不賭,用花家百年基業爲賭注的豪賭。
贏了,他就是花家的功臣,天大的功臣;若是輸了,他也是罪人,將整個花家覆滅的罪人。
花銘嘆了口氣,很重很重:改變花家的這種機會,落在自己身上,是幸還是不幸?
可那該死的消息,讓自己別無選擇。
對於第二天如此重要的比賽,白暮雲應該早早的休息,可他沒有,他坐在臥室內,緊皺著眉頭盯著手中的一封信,他的身旁是一個老者,不是提折,卻是一個比提折打扮得普通的多的老者。
白暮雲想問爲什麼,可他沒有問,因爲他知道,即使他問了,也沒有人可以回答他。
這封信,剛剛送到,由他父親最爲信任的心腹送來的一封信,信上的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句話,可這句話讓白暮雲腦中浮現出一百個問號。
從抽籤到現在,僅僅過了不到十個時辰,也就是說,這封信從燕京的父親傳到自己手中,動用的人力絕對不低,這倒底是爲什麼?饒是白暮雲一時也沒有想明白。
“少爺若是看完,老朽就回去,不打擾少爺休息了。”
“哦”白暮雲從出神中反應過來:“您老先回去吧。”說完在老人的目光中,將手中的信放在油燈內燒掉了。
老人在看到信全部燃完之後,才躬身退了出去:“少爺,早點休息。”
“嗯。”在寂靜的房間內,白暮雲那妖媚的臉龐在燈火的閃耀下,凝眉沉思著什麼。
唐笑從拿到號碼牌開始,神情就沒有舒展開過,他手中握著一把匕首,黑色短刃,通體黝黑形似一把縮小的屠龍刀。
這就是自己在雪原得到的兩件東西之一,呼延兒的刀,也就是安兒河祿口中的聖物,唐笑不知道這把刀的名字,但他知道這把刀可以爲他帶來勝利。
不論是方楚耀還是孫煥海天,唐笑都相信自己有一戰之力,出奇制勝。
可他的對手竟然是白暮雲,那鬼魅的身法,以及他手上西域蠶絲的手套,雖非金屬製地,卻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唐笑皺著眉頭,將手中的黑刃揮出,他面前橫插在桌子上的一把鋼刀,竟在黑刃揮出的時候,向外飛去,“叮”的一聲釘在門前的牆上,入門寸深。
黑刃跟本沒有碰到那把鋼刀,它是依靠類似於磁鐵的斥力將那把鋼刀振飛。
唐笑看著如木寸深的鋼刀,嘆了口氣,自己雖然只掌握了一點凝神功配合此刀的功用,但足以在出奇不意之下,將孫煥海天或方楚耀擊敗,可黑刃可以產生斥力的僅僅是金屬製品,白暮雲的蠶絲手套絕對不在此列,而且他的身法,甚至是自己凝神功最大的剋制,自己無疑抽了最差的一隻籤。
刀風閃過,花家的牆壁上出現一道深深的刀痕,唐笑面目陰沉的將黑刃插回刀鞘:不論是誰擋在自己面前,都得死。
今天的比賽,可以說頗爲壯觀,畢竟此輪過後,剩下的就是四強了,整個比武場,站滿了人,人聲鼎沸。
人們紛紛在猜測今天的比賽會如何,甚至連沙非笑都離開宅院,坐在許恨身旁:麟,我們的比賽可以結束嗎?
花萬蝶本不該出來,可她以要看看自己未來的老公爲理由,誰又能攔她?莫說她還找出了一個理由,就算她什麼理由也沒有,也不會有人能阻攔她,連花銘都沒有辦法:父親大人,太寵蝶兒了。
花萬蝶在衆人欽羨的目光中走上看臺,她絲毫不忌諱那些目光多麼熱情,多麼令人無法忍受,她甚至很享受這種目光:這就是花萬蝶,她高高在上慣了。
她沒有同她父親說話,而是徑直走到許家莊的座位去了,不,不是許家莊,是沙非笑的座位,絲毫不顧及衆人的目光。
安兒河祿很合時宜的站起身來將花萬蝶讓下,嘴角有莫名笑意。
“你是怕贏不了比賽,纔來觀察你的對手嗎?”話裡花萬蝶有淡淡的傲氣:哼,該死的傢伙,竟敢故意當衆說不參加比賽,讓自己下不來臺,現在還不是巴巴的坐在這裡,想要取得勝利?
花萬蝶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有自信的,更何況花家的權勢,娶了自己,江山美人不都在手了麼?有哪個傻瓜會不願意?
花萬蝶很傲,但她不會真的認爲這麼多人來參加比武招親,僅僅是爲了自己武林七大美女之名而來的,花家嫡系獨女這個身份,纔是這場比武招親最大的籌碼,可這又如何?
如果有人說自己離開這個名頭一無是處?那花萬蝶一定會笑笑,不理會那個人,那人如果不是個人實力足夠強橫,就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可憐蟲,自己犯不著和這種人爭執,因爲他不配。
成爲花家獨女是自己的命,自己就要以花家獨女的身份驕傲的活著:花萬蝶信命,無疑,她的命很好,非常好。
沙非笑沒有說話,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花萬蝶一眼,他對她的印象算不上好,但也不會無趣到招惹這個很顯然不好招惹得女人。
“哥,你說他們是不是很可憐呀?明明沒什麼興趣,還要爲了花家的權勢去比試。”沙秀兒柔柔弱弱的一句話,讓沙非笑一瞬間的表情都僵硬在那裡。
本來想要幫沙非**一氣花萬蝶的沙秀兒非但沒有氣到花萬蝶,反而因爲沙非笑他突然間變得古怪的表情引得花萬蝶哈哈大笑,儘管笑得很不淑女,但不可否認,笑得很漂亮,就像草原花盛開一樣漂亮:這傢伙表情還真有意思,連發呆都這麼有趣。
沙秀兒因爲沙非笑這副表情看著她,一抹緋紅浮到臉上,自己還真是笨呀。
三人的舉動,引得附近之人紛紛側目旁觀,兩個女子,各分千秋,都是那種普通人只能用極品來形容的女子。
認出沙非笑的人都不禁暗暗思量,這人到底是誰?有什麼本事?先是“毒仙子”廖叮兒,而後又是一個絲毫不遜色於七大美女的小姑娘,現在竟連花家的“蝶仙子”都跟他如此親近。
衆人不知道的是,他們的關係其實並不好,但這不妨礙大多數人的聯想。
“蝶兒,你過來。”花銘聲音有些不悅,太胡鬧了,這丫頭太無法無天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花萬蝶絲毫不爲意,雖然人走過去,但仍不忘回頭對沙秀兒說:“別忘了,你哥哥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哦。”說完笑得很開心的離去。
“哼。”沙秀兒重重的哼了一聲,緋紅尚未退去,稚嫩的臉上做出這種神情,讓衆多觀察她的江湖客目瞪口呆,甚至有人在自己師兄弟身旁唸叨著:“我要死了,要死了。”那一臉白癡狀的陶醉神情,頗令人做嘔。
沙非笑沒有理會花萬蝶,還是定定的看著 沙秀兒,在沙秀兒露出一臉無措神情的時候,沙非笑笑了起來,雖沒有花萬蝶那麼漂亮,卻很開心。
沙秀兒在沙非笑笑了之後,底下頭的嘴角也浮出笑意。
“秀兒,我希望你一直這樣。”我希望你一直這樣,像一個普通的小女孩,有喜、有怒、有哀、有樂,也有慌張無措。
“ 哥哥 ” 爲了你,我會努力,會努力幸福,會努力生活,會爲了你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