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幾人停下手之後,曲天歌自然的看向沙非笑,誰是主子,這點眼力曲天歌還是有的,其實他一來就已經注意到站在人前與寒雀交談的這個有些病態的年輕人。
“沙非笑。”
“沙非笑?”曲天歌稍一思考開口道:“傳言是真的?”許家莊的少莊主贏得比武招親,卻因爲奇怪的原因而逃婚,奇怪的原因有很多,曲天歌沒有把他聽來的這些事情當真,甚至沙非笑會逃婚這種事他都不相信,可此時在這裡看見沙非笑,由不得他不相信。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曲天歌的話很明顯,沙非笑在與明教爲敵,這後果不是任何人想看到的,他不想,他認爲沙非笑也不會想。
“曲前輩知道他們爲什麼而來?”曲天歌不是笨人,沙非笑一說這句話他就想到了,這些人都是爲了他父親而來,他們都有一個敵人就是冷幽寒,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雙方不宜傷了和氣。
洛鋒揚想得很多,沙非笑的一句話,洛鋒揚會想很多很多,半年前的沙非笑什麼樣子他不知道,他知道的僅僅是不足一個月的沙非笑,但這一個月,他看到了很多,洛鋒揚很聰明也足夠用心,所以他需要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什麼樣的人。
不言不語沒有上位者的氣勢,不善言辭到有些木衲,不懂人情世故,這男人的缺點確實不少,最起碼不是洛鋒揚心目中能讓他揚名立萬的人,可這年輕人身上有一樣東西,讓他隱隱有些期待,那就是成長。
很簡單的一句話,洛鋒揚覺得恰到好處,贏得了零氏雙雄等人的認可,曲天歌自然也不是那種不知進退的人,短暫的利益足以讓雙方罷手,最重要的一點,也是真正讓洛鋒揚覺得欣賞的一點,就是冷幽寒。
沙非笑真正的敵人是瞎子,是冷幽寒,雖然他不知道原因,可他知道瞎子要殺沙非笑,現在沙非笑的做法無疑將矛頭對準了冷幽寒。
洛鋒揚看中的並不是這是多高明的手段,洛鋒揚看中的是沙非笑有這份心,知道怎樣才能讓處境對自己最爲有利,至於出謀劃策的細節自然是由自己這種人去做。
洛鋒揚的確是非常優秀的下屬,安兒河祿的眼光真的很好。
“呵呵。”寒雀笑起來很好聽,僅僅說話就能讓男人**的聲音,一笑起來,更是讓人心動不已。
“我倒是小瞧沙公子了。”寒雀說這話的時候媚態十足,你能想象一個一身散發出冰冷寒氣的女人用一種近似妖媚的語氣、神態說出這句話的樣子麼?
通俗點講,就是站在這裡的男人,絕對超過十分之九的人想將寒雀按倒在牀上,這女人,天生就是禍國殃民的妖孽。
沙非笑算男人麼?算,而且絕對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寒雀的一番動作自然是做給沙非笑瞧的,類似於攻擊,其他人感受的自然是餘波,沙非笑面對的纔是真正的殺招,我很希望說沙非笑連瞧都沒有瞧上一眼,他是那十分之一中的幾個人,可顯然不是。
沙非笑終究是個人,不是一顆石頭,不是一個神人,也不是一個可以說出哥裝的不是B,是寂寞的男人。
沙非笑在那一霎甚至注意到寒雀勾動脣角的神態,她的舌尖很尖,很小卻足夠豐潤,眩紅勾了一抹霜白,攝人心神。
沙非笑臉角微紅,他真的有些無所適從。
寒雀很滿意沙非笑的反應,所以她笑得更加燦爛,整個街道充斥著一種讓人難眠的笑聲。
“你笑夠了沒有?”曲天歌的聲音很不善,這女人本來應該在自己胯下承歡的,可惜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不可預料。
也許自己可以在這裡殺了寒雀,自己雖然沒有享受過,可他也不希望別的男人去享受,男人都有的劣根性,他有這個打算,可他想到那個男人他放棄了,再等等。
“有些事,耳朵聽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甚至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沙公子。”寒雀沒有理會曲天歌,那個男人在想什麼她知道,一個和冷血蜥蜴兄弟相稱的男人。
寒雀的笑聲制住,可她的笑容還掛在臉上,雖然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可沙非笑聽到這句話還是覺得寒雀說得很認真,所以他聽的也極其認真。
“嗯。”
“曲大宗主,如果你不打算留我,我可要回客棧休息了,明天也許曲老爺子就會回來,我很期待呢。”
“不送。”曲天歌的話很僵硬。
“瞎子,你忘了頭領的話?”寒雀沒有看瞎子依舊是雙眼望著沙非笑笑道。
瞎子也在“望著”沙非笑,一男一女,用不同的方式,不同的神態望著同一個男人。
瞎子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的轉過身,敲擊著地面慢慢離開了。
“那沙公子我們明天再見了。”寒雀說完對沙非笑笑笑轉身離開,沙非笑臉上的神情讓寒雀笑得更加大聲。
“沙公子,今天謝謝你,我們先告辭,明日再見。”零氏雙雄很顯然不願意再和曲天歌等人在一起。
“嗯。”
顯然沙非笑與曲天歌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洛鋒揚說了幾句客套話之後雙方就各自回到客棧。
“宗主,你看怎麼辦?”使滑刀的中年人顯然是曲天歌的心腹,南映乾。
“不論是誰散佈的這個消息我都一定要將他搓骨揚灰。”曲天歌滿臉暴戾的講道。
“這個時候傳出老爺的消息確實對宗主極爲不利,雖然教主將袞州戰事交給宗主負責,可七大宗裡想要藉機對付我們的不在少數,屬下怕這件事影響到宗主的大計。”
“哼,蔣氏錦那幾個傢伙自以爲是,他們就算在怎麼算計我也沒用,他們以爲殺了我,教主就不會起兵?笑話,真正想起兵的就是教主,扳到我?憑他們?”
“其實屬下有一事不明。”
“你我二人有什麼不能說得,但說無妨。”
“屬下認爲這種時候離開袞州確實不是明智之舉。”
“哎。”曲天歌嘆了口氣,“你不明白,映乾,滾州分舵暴亂,導致教主提前起兵這件事沒有表面那麼簡單,而且我有三個必須離開袞州的原因。”
“蜥蜴我有多少年沒見過你了?”曲天歌神情有些蕭索,人想到一些事、一些人的時候都會如此,當你想到那個人或那件事的時候自然能體會曲天歌的蕭索。
-------------------------------------------------------------------------------------------------
後面就要寫戰事了,如果曲天歌死在這裡會如何?蜥蜴會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