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叮兒略有不解的問道:“我?guī)煾堤徇^你們聖子被人擊殺的事情,他也一直奇怪,你們爲(wèi)何在短短一個時辰就被人殺散,當(dāng)時你們應(yīng)該還有五千之衆(zhòng),我?guī)煾狄舱f過哪怕是受傷的呼延兒他也不願與之交手,以他的武功,你們爲(wèi)何會敗得如此之快?”
扎巴克平復(fù)了下情緒道:“那一日,我們退至雪狼山附近,遇見那女人手下大將兀金術(shù)以及他手下的五千遊騎兵,聖子本以爲(wèi)他們是來援助的,誰知道,那兀金術(shù)突下殺手,哼,以他的武功,就算偷襲,也不可能傷到聖子,可月亮尊者圖利河那個叛徒,竟在背後同時出手,將聖子擊成重傷,並將聖牌奪去,他以聖牌爲(wèi)令,說我等挾持教主,使我教衆(zhòng)大亂,自相殘殺,兀金術(shù)指揮五千遊騎趁我教大亂之時,一陣射殺,隨後騎兵衝殺進去,教衆(zhòng)死傷無數(shù),圖利河隨一衆(zhòng)心腹追殺我們,太陽尊者死在亂軍之中,星耀尊者被攔著別處,只有我及“厲鬼使”四人隨聖子殺出重圍,在雪狼湖邊,聖子知其命已將終,將剛滿一歲的少主交給我們五人,自己留在那裡等圖利河的到來。”
說道這時扎巴克咬牙切齒,想來若那女子在他身旁,他定會生啖其肉。
“本來少主應(yīng)該在教內(nèi)的,可那***卻對聖子說,她不能陪在聖子身側(cè),讓那孩子替她守護聖子,想來是因爲(wèi)教內(nèi)上任的三大尊者都在教中元老會,她怕事成之後,三大尊者擁立少主,故想連少主一併殺死,這女人心腸之毒,竟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放過,聖子將我五人趕走,命我五人將少主交給三大尊者,我們五人打算先入中原,在返回本族。可一路不斷有人對我五人阻攔,到達你們中原安嶺關(guān)的時候就只剩下我以及厲鬼,明神三人,後面有圖利河的追擊,還有你們中原武林人士的巢殺,我們?nèi)吮銢Q定分開走,因爲(wèi)我輕功最好,所以少主便被我抱走,而他們兩人去引開圖利河,我連奔十?dāng)?shù)日,中途殺人過百,終覺不能逃脫,便在一村莊,將少主換走,我懷抱假的少主,尋得你們中原的渭水河,在那裡我等到圖利河的爪牙廉東皇,我拼殺一陣在假少主被廉東皇擊中一掌之後,便懷抱少主跳下河去。”
廖叮兒在扎巴克抓起酒瓶的時候問道:“你爲(wèi)什麼要在那裡等他們?”
這時一直不停喝酒的沙非笑說話有些不清得道:“他們的少主,應(yīng)該有些特別的記號,如果那孩子被他們抓到,便會發(fā)現(xiàn)那是假的。”
說完這些便拿起酒瓶繼續(xù)喝了起來,廖叮兒看著桌子對面那個喝的暈乎乎的男人,發(fā)現(xiàn)原來他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傻,也許自己還不瞭解這個男人。
這時喝的也有些多的扎巴克和沙非笑碰了一杯說道:“小兄弟果然聰明,我們少主一出生的時候,便會在背後刻上九朵蓮花,用聖子的聖刀和聖教的天合水刻上去,任何人都仿冒不出來的,那是下任聖主的象徵。”
說道這時,沙非笑的眼睛突然有些明亮,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九蓮花麼?”
雖然扎巴克沒有注意,但一直注視著沙非笑的廖叮兒怎麼會沒有聽到呢?
他的語氣莫非他見過?
“後來我被河水帶到一個偏僻的小村,由於我受傷太重還有風(fēng)聲太緊,怕泄露少主蹤跡,便在那裡休養(yǎng)了二年,兩年後當(dāng)我找到那個村莊的時候,才知道那戶人家去投靠一個遠房親戚,我便四處尋找,那時我對你們語言不太會說,一些武林人士發(fā)現(xiàn)我便會發(fā)生打鬥,就那麼打打躲躲的找了三年,終於找到了那個地方,可惜當(dāng)我去的時候卻被告知那孩子失蹤一個多月,而且那戶人家發(fā)現(xiàn)少主身上的蓮花便發(fā)現(xiàn)那不是自己的孩子,便對孩子不少打罵,一時之間,我怒極,便殺光了那一戶人家五十幾口人,也是那時遇到那些少林的賊和尚,我殺了他們幾個人,逃了出來,他們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便一直追殺我。”
說到這時扎巴克說話也有些模糊,畢竟他和沙非笑快喝了三十幾瓶酒了,雖然大多是沙非笑所喝。
“中原何其之大,我本已心灰意冷,可無意間,我遇到一夥人,他們專門從農(nóng)戶人家之中擄劫一些孩子,我便暗中跟隨他們,才發(fā)現(xiàn)他們是一個組織的人,將一些孩子從小訓(xùn)練變成他們需要的殺手,我便想也許少主也是被他們抓起來的,便跟他們糾纏了五年,終於在被我破壞的其中一個訓(xùn)練地裡打聽到了少主的消息。少主被那個基地的兩個頭號殺手親自訓(xùn)練,我去的時候正好被他們二人帶出去實踐,可我趕到濮陽的時候,只有那兩個殺手的屍體,少主卻不知所蹤,連那個組織的人也不知道是誰殺了他們的人,我心灰意冷之下,便整天借酒消愁。直到月前,我才聽說有個叫唐笑的少年得到了聖子的東西,便出來想要尋回,可一出來便又遇見那些和尚。”
說著說著扎巴克就倒在桌上睡了過去。所以他沒有看到沙非笑面上覆雜的表情。
喜悅?哀愁?痛惜?沙非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心很亂,哪怕他的劍在快,也刺不斷這亂麻般的心。也這麼沉沉睡去。
廖叮兒喊來夥計將扎巴克扶回房間,自己親手將沙非笑扶到牀上。
坐在牀邊,看著沙非笑沉睡著勾起一絲嘴角的面龐,暗想:莫非他是異域的少主?自己要不要看看他的背後?想到這裡,自己卻暗羞了一下:自己怎麼可以想要看這混蛋的身體呢?可真的會是他麼?異域的少主?殺手組織的訓(xùn)練和身手?不對,他的年紀(jì)不對。
這麼胡思亂想著,在腦中浮現(xiàn)出,這也太胡扯了,他這樣的男人不會是那種靠著家世走完人生的人之後,竟在沙非笑的牀邊睡了過去。
到處是空瓶子以及酒氣的房間,卻因爲(wèi)兩個人都不知不覺握在一起的手,平添了那麼一絲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