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送了池可嵐上了船之後,家裡似乎少了些什麼似的,一家子都覺得周身不自在,總得找些什麼事情說說,做做,要不這想念池可嵐的滋味著實是不好受。
大嫂的肚皮也逐日地隆了起來,圓鼓鼓的,甚是可愛極了,身上套著一件寬大的上衣,身下是一條疏鬆的褲子。
她一邊伸手去撫著那圓鼓鼓的肚皮,一手拿著一小袋的酸梅,一顆接著一顆往嘴裡送。
滿臉的不解,吱吱咕咕地道,“老公,你說凌滿樓最近都是怎麼回事啊?進去點了茶點的客人,個個都食物中毒進了醫院,聖母院現在可是擠滿了人頭啊,媽陪我去複檢也是排了很長的隊才輪到我們。”
現在報紙都有說,凌滿樓食物中毒的事件,擾得人心惶惶,沒人敢再去光顧,即使遭遇這樣的事情,凌滿樓依然是正常開業。
而凌滿樓食物中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這突然橫降而下的禍兮,讓凌滿樓的老闆凌瑞麒更是摸不著頭腦。
他親自到場監工與檢驗,那些材料都是安全,可爲什麼吃了之後反而有事情了呢?
難不成是有內鬼。
正在擦拭著古玩的池昇靖,眼睛也不離那手上的古玩,一邊擦拭著一邊雲淡輕聲地道,“哎呀,這不正是報應嗎?他們用了不知什麼招數奪了我家的產業,現在老天終於開了眼。”他瞟了那個事事都八卦的老婆一眼。
程賢淑卻不以爲然,搖著頭將自己聽得的小道信息,道,“也不是這麼說的,我聽鄰居的張嬸說了,這事情與柏君昊有關。”
池昇靖停了手中的活兒,手放在身上便是胡亂地擦了起來,扭頭看著程賢淑,“老婆,這你也信?”
“不信不行啊,對於凌滿樓來說,柏君昊的出現,像是福星,又像是煞星,一來,他們通過柏君昊拿得了地塊,但,這凌滿樓最近發生的事情,難道和柏君昊沒有絲毫的關係嗎?想當初,也是柏君昊害得我們落得如此田地的。”
程賢淑將酸梅核子吐了出來,拍了拍池昇靖的肩膀,示意他給她遞過來帕子拭手。池昇靖會意便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帕子,失笑搖頭,體貼地給她一下一下地擦拭著。
他一邊擦拭著,一邊
道,“老婆,我們就不用管柏君昊現在要害誰了,也不用管他和世人到底有著什麼深仇大恨,我們現在不是過得好好的嗎?只要他不要再來傷害我家的嵐女,他所做的一切,我們就當做是眼不見爲淨吧。”
程賢淑完全沒有要停止談話似的,完全不理會池昇靖,“這麼帥氣柔情的男人,卻是這般的蛇蠍心腸,著實是暴殄珍物啊,他不作孽會死人嗎?這下子,他繞著凌家的大千金和家兒轉,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態?這下子可得有兩個女人要遭到傷害了啊。他還真以爲自己是情聖不成?”
這會子池母從小廚房裡端著糖水出來了,擱在了木桌上,走至了池昇靖這邊,也參入了話題中。
拿起手帕擦乾了手,一臉凝重的,輕嘆一聲,“我們也別淨在這裡幸災樂禍了,柏君昊雖說是害得我們差點無家可歸,但是他曾經也出手幫過我們啊,若不是他的出手,我們池家桑園會被凌滿樓收購了去。然,這結果都一樣,但並不是真正地從我們的手裡奪了去,心也不不會那麼沉重!”池母說罷,似乎想起了什麼,一個機靈,“也不知道嵐女現在怎麼樣了,這去了肇慶都去了大半個月,除了先前的那次報平安之後,便再也沒了音信。”
她暗暗地嘆著氣,莫要出什麼事情纔好啊,千萬要庇佑可嵐纔是啊。
程賢淑笑了笑,一臉的坦然,聲音極爲歡悅,她輕輕起了身,雙手搭放在池母的肩上,安慰著她道,“媽,你莫要擔心了啊,說不定現在是好事成雙也說不定啊,上一回是杜家的老太爺親自登門給你報平安啊。”
池母這會子既是一臉的寬慰又是一臉的擔憂,眉心緊蹙,語重心長地道,“家嫂有心了啊,只是我不在可嵐的身邊,真的很怕她會出什麼事情。她不在我的身邊,我放心不下啊,縱使她在我的跟前,我也是害怕她會無緣無故出事一樣。”
程賢淑不解地看向池昇靖,池昇靖也坐近了一點兒,緊張地問道,“媽,你是不是在擔心嵐女會出什麼事情啊?有杜子騰在,不會有事情的。”他也隱約感覺到池母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心裡也沒個準兒,便也不敢亂說話。
池母擺手搖頭,語調緩了些許,“不,杜子騰太年青了,都是年青人,怎
麼能像媽一樣每時每刻地去照看著她呢,阿靖啊,你是否還記得,小時候有一段時間妹妹不在家裡的那段日子啊?”
池昇靖隨著池母的訴說,也陷入了尋思,伸手撓著頭髮,努力地回想著,良久後才還不是很確定地道,“媽,是不是爸和嵐女將近有兩個月不在家裡的時候啊?”他依稀記得那次,年少無知的他,原以爲父親是帶著可嵐遊玩去了,卻不帶著他,他心裡堵得慌,整整一個月都憋在房裡,最終熬出了病來。
他願意爲父親不愛他了,要將可嵐當作兒子養,他很怕可嵐往後會和他爭著屬於他的家業。他愈想愈是害怕的,自己一個人偷偷地去橋頭,尋著那個專門打小人的盲婆,掏出了一張紙幣扔下便順手拿起了一個小木偶,害怕而詭異地跑開了。
直到了那個淚千行亭子外才停下了腳步,將那個木偶放在石臺上,抖瑟著身子看著那個木偶,他突然看到了那個木偶化身爲妹妹,無限地取笑他不得寵,沒用鬼時,他一怒之下,失了心瘋似的,拿起一根針就是往木偶身上刺扎著。
大概兩個月後,父親抱著頭繃著白色繃帶,虛弱的妹妹回了家,他才知道妹妹是出了車禍,轉移到了北京去治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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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將一把西洋玩具木槍遞給了他,他滿心歡喜地接下,父親待他真好啊,這麼想著的時候,本想和父親說聲謝謝之時。父親卻說:“這是你妹妹在北京的時候,給你帶回來的禮物。”
他情急之下,慌慌忙忙地轉身去了淚千行,將那個木偶砸個稀巴爛,真懊悔自己這麼蠢,居然背地裡玩起這種傷害親人的小心思,他真的是罪孽深重啊,自此,他不敢欺負妹妹半分,妹妹要什麼他給什麼,再也不和妹妹爭什麼。
池母點點頭,程賢淑這會子卻完全成了他們母子倆的局外人,而是將頭來回擺動著看著他們在說話,而自己卻一句話也插不進去,自己也是聽得稀裡糊塗的。
“嗯,是的,我們瞞著你說,父親帶著可嵐去了避暑山莊,其不然是去北京接受了一個外國大夫的治療。”池母頓了頓,“所以我現在後悔讓可嵐去找杜子騰了啊,她若是一個不留神,出了什麼差池那可怎麼辦啊?媽可不想可嵐再次那些痛苦的回憶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