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是天皇!”日本軍官將手中的電話筒遞給生硬地起身的太君,太君捏了一把汗,接過電話筒,手一緊,緊緊地攥著電話筒。
神情慌張地放下電話,扶著椅把,坐入椅子,思忖了半會子,方纔下令說道,“將柏君昊給我抓來!”
那軍官立正挺直腰板,“是!”說罷便轉了身出去。
而當那個軍官走到門口時,是後退回來的,臉色還很蒼勁,一個哆嗦,站不住腳,扭頭看著太君,“太君——”
太君聞言望了過來,但見一抹攝人心魄的身影正緩緩地走進來,慢慢地逼近他,他嚇得大氣不敢喘,直直地看著越來越近的人。
看著那個人一臉的冷厲,那雙眸子像是一潭寒水,只是冷清地看著他,他便也站不住腳,吐字不清晰,“杜,杜子騰,你想幹什麼?”他轉即一想,瞪大眼睛說道:“連你父親也得給我幾分面子!”
杜子騰先是一笑,手輕放在桌面上,繞著桌子走了一圈,隨手拿起一支落在桌面上的鋼筆,拿在手裡把玩著。
空氣靜謐地恐怖,太君不明白他想要幹什麼,額際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太君,你敢在我的地盤上動土?”他轉著鋼筆,冷冷地看著太君說道,“你以爲我父親買你的帳,我就會買你的帳?”
“你到底想怎麼樣?”太君喉間一緊,連續吐了幾口口水。
“殺人償命,這麼簡單的道理,難道你不懂嗎?還是你們日本人四處揚武耀威地習慣了,就把我們中國人不當一回事?”杜子騰先是說得很緩,然,在下一刻,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太君若是不想顏面無存的話,你自己妥善處理此事!”
杜子騰只是讓人打了一通電報到了日本天皇手裡,讓天皇知道太君在中國領事館,是多麼辦事不利,直接讓天皇對太君的辦事能力懷有質疑。
“太君,你若是敢在中國的領土上鬧事,我一定會讓你無顏面面對日本的天皇!我杜子騰說得出做得到。”
“這一切都是因爲那個老太婆襲擊我,我才下令開槍自衛的!”太君爲自己解說著,杜子騰,這個人不容小覷,於他們而言,聞風色變便是若是說。
“這一切,皆由你的色性引起的禍端,但是你可知你得罪了什麼人?在你去搞這麼多事情出來的時候,爲什麼不去調查一下?”杜子騰冷冷地說著,若不是答應了可嵐爲家兒媽奪回一個公道,他纔不會站在這裡與這些日本人浪費時間!
一個舞女會是什麼人?若是有身份地位的,作甚要去舞廳做舞女?他硬是想不出那個花姑娘有什麼來頭。
突然,他眼睛一亮,呆滯地看著一臉冷俊的杜子騰,他此番前來,難道是……
太君已然不敢相信,柏君昊一個人已經讓他頭痛得四分五裂,現在卻又多了一個杜子騰少帥,這個花姑娘可真是有著太大的來歷。
杜子騰知道太君想不明白,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得罪了我的朋友,我不可能袖手旁觀,對於這件事情,太君要做出怎麼樣的補償?”
“你要多少?”太君以爲杜子騰說的是價錢,心下一個鬆然,身子也緩和了許多。
“你以爲我們會要你那幾個臭錢嗎?若是按著太君的思想,我們豈不是可以將你們日本踏平,事後燒幾把冥紙便得了,是嗎?”他是不屑與這些愚鈍的人瞎扯,而且這個太君欺善怕惡,總是愛在中國時不
時鬧出一些小矛盾出來。
“我不知那是你的朋友,多有得罪,還望少帥能不記小人過,繞過小人一次。”
“想我放過你,行,那也要我的朋友答應肯放過你纔是最真的。”杜子騰突然拍了兩聲手掌,而後門口出現了一個女子。
她向著杜子騰走來,微微說道,“今天,一定要讓他還家兒媽一個公道!”
“嗯。”杜子騰頜首點頭,“太君,你說怎麼一個了斷法?”
太君急了,“你別欺人太甚,你若是敢動我一根汗毛,天皇一定會發兵出征廣州的!”
“太君,你以爲我會在乎這些嗎?一旦兩國動起了軍火,恐怕死傷最多的是日本!”杜子騰毫不掩飾眼中的戾氣,“你若是不想死,將開槍的士兵交出來!”
很快地,太君便讓人把那天帶去的士兵叫來,可是去通報的人與其他幾名士兵是擡著兩具屍首進來的。
太君訝然,微微怔道:“這是怎麼回事?”
“回太君,他們兩個是剖腹自殺,臨死前說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是他們錯手將當事人殺了,這一切與太君無關!他們願意結束自己的生命換來太君的原諒。”
太君輕閉眼,撫額擺手讓他們將這兩具屍首擡下去。
轉身說道,“少帥,你現在都看到了,我現在是死去了兩個忠誠的將士,他們願意贖罪了。”
杜子騰並沒有立即迴應太君的話,而是側目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池可嵐,微討個公道微問道,“可嵐,任由你處置。”
池可嵐想了想,居然他們已經爲此付出了代價,那也算是給家兒媽一個公道了,“你往後不可以再接近家兒半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