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這清閒的日子讓池可嵐覺得周身都不舒服,似乎少了什麼似的。
她這幾天都沒有去桑園,聽了柏君昊的話,好好地待在家裡陪伴家人。
可是右眼皮在這幾日裡不由來的跳動著,隱隱約約感覺到似乎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似的。今早跳得特別的厲害,讓她無法不去瞎猜想。
她走到坐在沙發上的大哥,憂慮地說,“大哥,你說桑園會不會有事情啊?我這右眼老是跳個不停啊,真擔心有什麼事情發生啊。”
池昇靖依然是悠然自得看著手裡的報紙,一臉輕鬆地說道,“嵐女,你別那麼憂心了,桑園在君昊哥手裡只會一帆風順,不會出什麼事情的,你想得太多了,是不是你一天不去桑園做事你都覺得不自在啊?”
池昇靖的一番話,她也在質疑過,可是還是無法不去擔心,這時,臉上的擔憂更濃了,她搖著池昇靖的手臂,“大哥,不會的,我得去一趟桑園纔是。”
常言道,眼皮跳動的話,順序是左吉右兇。她都跳了好幾天了,肯定是兇多吉少了。
她剛要出門的時候,門被打開了,她看向門口,是他們的媽媽,她看到池母一臉詛喪而恐懼的樣子,迎上去擔憂地問道,“媽,你不是約了張師奶他們打麻將的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是不是他們出老千欺負你啊?”
池母唉了一聲後,緊緊地抓著池可嵐的手,直至將池可嵐的手掐出淤青,“嵐女,桑園沒有了……”
池可嵐錯愕地看著池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聲音裡抖瑟的,“媽,你說什麼沒有了?”桑園沒有了,真的不敢置信,她只想更加準確地確認一下是不是自己的聽力有問題。
“我們正在張師奶家裡打麻將的時候,有人敲門說凌滿樓的老闆因爲買下了桑園那塊地皮,現在凌滿樓大設酒宴,與民同歡啊!嵐女,這可怎麼辦啊?君昊不是承諾過會好好守住桑園的嗎?現在怎麼賣給了凌家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這可是我們池家的百年基業啊……怎麼可以落到別人的手裡……”
池可嵐伸手拭去了池母臉頰上的淚痕,“媽,我去看看事情是
怎麼樣的。”腳下似乎是抹了油似的,奪門而出。
待她出現在桑園門口的時候,她看到了凌而簫那羣人馬帶著鐵鏟木棍在桑園門口鬧事,而桑園的工人則與他們抗衡著。
空氣中是凌而簫那惡霸的聲音,“給我將他們全都趕走了。”
池可嵐悲憤地衝到桑園門口,站在他們的中間,指著凌而簫的鼻子,“凌而簫,你來這裡幹什麼?你憑什麼把我的夥計趕走?!”
凌而簫一見是她,不覺地挖苦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過時的大當家,不過,現在桑園由我們凌家話事,限你們在最短的實際內搬走。”他扶了扶那頂黑色的帽子,將地契拿出來,“這是我們凌家真金白銀買下來的。”
“你以爲拿著一張假的地契,就可以胡亂忽悠我們了嗎?”地契上柏君昊的幾個字深深地刺痛著她的眼睛,在她沒有搞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她不可以認輸,不可以就這麼放棄了。
凌而簫的眼睛折射出凌厲的光芒,一臉激動地說道,“剛好,就是柏君昊將這張嶄新的地契與凌雅靜簽了,也就是入股你們池家桑園的柏君昊。怎麼樣,到頭來,你最信任的那個人,確而將你給出賣了。你有沒有和他好上啊?若有,現在的你倒是人財兩空了啊!”他狠狠地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挖苦她,狠狠地當著衆多人的面前羞辱她。
“凌而簫,你可別欺人太甚了。柏君昊爲什麼會將桑園賣給你們?他答應過我會好好守住桑園的……”怎麼會這樣?聽著凌而簫的挖苦,她既氣憤又急躁。
凌而簫不介意再譏諷她多一次,“爲什麼?你以爲他對你百般的好純粹是與你合作的嗎?桑葚酒若不是一直由我們凌滿樓一直進貨,它早就關門大吉了,還會等到現在?誰會那麼傻得做虧本生意投資這個破桑園啊?你所信任的男人只要了一萬元的金錢就賣給了凌雅靜,你說他不是垂涎雅靜的美色,那又是什麼?只有你這個池笨蛋纔會相信他的柔情似水而已。”
凌而簫下了最後的通牒,“如果明天還看不到你們搬走的話,休怪我告你們非法佔地!”然後帶著那幫人馬離開了桑園。
“這是
怎麼回事啊?”
一片責問聲四起,將池可嵐圍在圈裡。
“難道我們真的保不住飯碗了?要蹲街乞食了嗎?”
“嵐女你倒是出句聲啊……”
一堆堆應接不暇的對話沉重地向池可嵐砸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一臉愁眉不展,示意吵鬧的工人們安靜下來,“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有我池可嵐在,就不會讓你們沒工作淪落到睡大街的!”
池可嵐整個人再也提不起精神了,無助地在大街上游蕩著,越想越覺得憋屈,再也剋制不住,淚水緩緩地落下,咬著脣瓣無聲地哭泣著。失聲吶喊著:“柏君昊,你到底在哪裡?你給我出來啊!柏君昊,你出來啊!你出來給我一個解釋啊!”
今早到現在滴水未進,她的脣瓣變得乾裂,眼睛流露得悲痛而絕望。
她等了尋找了柏君昊整整一天,天黑了也見不到他的蹤影,他就好像在這個世界上憑空消失似的,再也不出現在她的眼前。
她像是失心瘋似的滿大街的呼喊著,惹得路人丟給她鄙夷的眼光,這些都不在乎了,他欺騙了她,卻不留痕跡地離開了。
她是如此地信任他,桑園是她的命根,她將自己的命根給了他原以爲最信任的人,卻想不到他卻是傷她最深的那個人!爲什麼要欺騙她?難道真的如凌而簫所說是爲了博得美人一笑,而不惜任何代價去取得她的信任嗎?
原來柏君昊纔是世界上十惡不赦的大混蛋!虧她一直認爲他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想不到依然也是一個卑鄙奸詐小人啊!
難道他的一開始接近,就是爲了佈下這個局的嗎?
此時的她真的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有眼無珠,居然會愛上這個大騙子大混蛋!池家的百年基業在她的手裡毀於一旦了,她拿什麼去和父親交代啊?
心中的悲愴完全讓她失去了該有的冷靜與思考,她緊緊地揪著胸口處的地方,慢慢地蹲下身子,臉部扭曲得不像樣子。
在她失去知覺的前一刻,她聽到了一個熟悉而焦急的聲音,“可嵐。”
是他嗎?會是他嗎?他回來了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