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外,餘達還在焦心的等待著,一方面怕兩位大主在裡面冷戰到最後吵起來。另一方面還擔心裴逸軒的傷勢,卻不想自己這些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看了看天色,有些微暗了,這裡頭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餘達又不禁有些擔心。來回不斷踱著步,又踟躕著不敢輕易上前,只能在寺廟外焦躁的踱步。
看的守在一邊的單風一陣頭暈,被晃了約莫有一盞茶的時辰,單風如何都忍不住了,“餘公公能不能不要再來回走動了?”
餘達正巧一肚子氣無處發,見是單風開口,忍不住朝著單風叫囂,“怎麼了,咱家不能走嗎?”
“這般晃著我頭暈,要晃走遠一些。”單風面無表情道。
“咱家偏要在你面前晃,你爲何不走遠些?”
“我走遠了你去保護皇上嗎?”
“你……”餘達氣結,自己就輸在沒有功夫上。一跺腳看到一旁正看戲的司徒子洛,冷哼一聲道,“咱家還有司徒將軍呢!”
司徒子洛被餘達那修飾詞弄的一身雞皮疙瘩,尷尬的笑了笑,轉頭望向其他地方。
餘達無知無畏,挑眉看著單風挑釁,單風絲毫不在意,面無表情繼續道,“時辰到了,還不去提醒皇上嗎?”
“用的著你說,你以爲咱家不知曉嗎?”
餘達話音剛落,一道低沉的嗓音就傳來,“知曉你還有空在那裡吵,再不去就要誤了時辰了。”
餘達一聽是裴逸軒的聲音,立馬討好的回頭,就看到兩道素色身影攜手而立。堆起笑意,餘達上前詢問,“皇上現下可是要過去了?”
“恩。”裴逸軒點了點頭,拉著若汐跨下臺階。
石雀像離靈泉不遠,不過一炷香的時辰便能到達。依據先人慣例,裴逸軒與若汐跪拜在石雀像前誠心祈福,不似之前參拜行三拜九叩之禮,石雀像前只需伏跪一定的時辰,隨後在心裡祈福便可。比起一些形式化的參拜,這裡的參拜更加樸實一些。
跪拜禮結束後,石雀像祈福也算是完成了。此刻,天色已經暗沉,徐徐的山風拂面,帶起絲絲涼意。餘達詢問著是否下山,裴逸軒應了聲自然的抱起若汐邁步離開。餘達跟在身後,也不再做聲,即便自己多說了也是無用的。就如裴逸軒所說有事老祖宗找的是他,自己就不去討沒趣了。
回到智光寺,裴逸軒便直接抱著若汐回院落了。院落門口碧彤與秋煙等人都在守著,看到被裴逸軒抱著回來的若汐都有些訝異,紛紛上前行禮尋問。
“怕朕欺負你們家主子嗎?”裴逸軒看到衆
人如此緊張,忍不住打趣。
衆人紛紛垂首請罪,跟在身後不敢再言語。
裴逸軒抱著若汐走進內室,衆人也就一路跟著進了內室。將若汐放到牀上,裴逸軒這纔回頭看向滿屋子的奴才,劍眉蹙起,冷聲道,“都給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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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達等人面面相覷,回神之後趕緊行禮。臨走到門口,餘達似是想到了一件極爲重要的事,停住腳步,餘達轉身問道,“皇上要傳膳嗎?”
裴逸軒咬牙道,“你說呢?”
“奴才去備膳,現在應該還沒有膳食,奴才這就去。”餘達趕緊唸叨著利索的將門帶上,一溜煙的跑了。
裴逸軒的臉色纔好了些許,回頭若汐已經好整以暇的坐在牀榻上了。看到裴逸軒回身,眼神有些閃躲,裴逸軒剛跨步上前,若汐就道,“皇上不餓嗎,餘達不是去備膳了嗎?”
裴逸軒勾脣一笑,“餘達方纔不是說現在沒有膳食嗎?”
“是嗎,碧彤做做很快的,不如先用膳吧。”
若汐避開裴逸軒的視線,想從牀上爬起來,卻被裴逸軒側身攔住,“朕的確是餓了,不過不想用膳。”
話中意味不言而喻,嚥了咽口水,若汐佯裝打量四周,“這屋子倒是雅緻的很。”
若汐太過明顯的轉移話題讓裴逸軒有些哭笑不得,在靈泉兩人廝磨許久,就在他蓄勢待發之時,這個女人突然喊停。他當然不依,但是又不敢強硬,連哄帶騙之時這女人卻說祈福時要身心純潔。裴逸軒聽完這個理由徹底敗了,在若汐身上蹭著,問她怎麼辦。最後這女人紅著臉說晚上回去,裴逸軒才暫時放過她,然後躲到一邊去消火去了。
如今都在牀上了他又豈會再錯過了,想著,裴逸軒身子傾向若汐,在她耳邊私語道,“汐兒忘了在靈泉時的承諾了?”
若汐心下猛的一抽,那不過是她的權宜之策。
見若汐一味沉默就是不回答,裴逸軒乾脆整個也上了牀,整個身子不斷壓向若汐,不斷在她耳邊呢喃,“汐兒,朕餓了好久了。汐兒,朕好想你……”
若汐聽的整個身子忍不住一顫一顫的,這個該死的男人嘴脣還時不時有意無意的觸碰到她的耳垂。若汐只覺的被撩撥的渾身燥熱,一邊躲閃著,一邊又抑制不住想迎合上去。
“汐兒……”裴逸軒的聲音不知何時變的沙啞,連帶眼神都有些渾濁。
若汐的身子不斷後仰,整個人已經窩在角落裡,裴逸軒配合著不斷傾身向前,大手已經不安分的在若汐身上游移。每一處沒觸碰過的地方,若汐只覺得好似被點了
火一樣的熱。情不自禁的扭動著身子,喉尖有什麼聲音想要衝出一般。
裴逸軒再接再厲,這個女人敏感的地方他太過清晰。從脣角到白皙的脖頸,裴逸軒小心的啃咬著,時輕時重,兩人的喘息聲逐漸加重。素色外袍被剝落,白皙的臂膀曝露在眼前,裴逸軒只覺下腹一陣燥熱。吻上那細膩的皮膚,將若汐整個身子壓在了身下。
衣帶被輕輕抽開,整個外袍被褪至腰際,露出淡色的肚兜,若汐仰著頭,有些難耐。
正在兩人都進入狀態之時,木門猛的被推開,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個翠聲,“姐姐!”
牀上的兩人與門口的身影同時愣住,屋內原本不斷升高的溫度陡然下降。三人對視片刻,裴逸軒率先回神,拉起牀上的錦被將若汐的身子擋住,爾後朝著若憶一聲怒吼,“滾出去!”
“砰”一聲巨響,若憶手裡的瓷碗應聲落地。
裴逸軒看著一動不動的若憶,怒不可遏,再次怒斥道,“滾!”
若憶這才驟然回神,頓了頓趕緊退了出去,緊緊的合上大門。當木門閉合的聲音響起,牀上被裴逸軒緊緊擁著的若汐纔回過神來,擡頭望向裴逸軒,“皇上,若憶懷著身孕呢。”
氣氛完全被破壞,一室的旖旎不再。裴逸軒起身披上外袍,臉色還未轉好,“朕知道,即便懷了身孕該守的規矩還是當守的。”
“皇上,是臣妾允她不用通報的,還請皇上莫要怪責。”
裴逸軒嘆了口氣,無耐道,“朕知曉了,不會降罪,汐兒可是放心了?”
若汐才鬆了口氣,撞見與被撞見的,心裡頭都不好受吧。裴逸軒見若汐如此,一時間也沒了心思,便說要傳膳,若汐點了點頭應允了。
原本若憶闖入之事若汐還覺得很是蹊蹺,後來才知曉是餘達特意將人全部遣散了的,說是不能壞了皇后與娘娘的好事。這麼一說,碧彤他們自然是明白了,卻也都未料到若憶會突然闖進來。若汐點了點頭,有些事總在不經意間來臨,或者該面對的上天就不會讓你避開吧。
用過晚膳之後,若汐便回內室休息了。裴逸軒在外室批閱奏摺,也未去看若憶,倒是蘭兒過來請了罪,裴逸軒無心的應了聲,此事也就算這麼過去了。
只是,在若汐看來卻甚是棘手,在牀上輾轉反側,若汐就想著明日要如何面對若憶。即便自己是皇后,即便自己是姐姐,終究裴逸軒也是她的夫。如今她身懷六甲,卻撞見如廝場景,不知心裡該有多傷心。想著,若汐無聲的嘆了口氣,明日之事明日再說吧,自己也且逃避一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