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濃,餘達瞧著天際,被陣陣冷風吹的哆嗦,縮了縮手走到內殿,隨便倚著什麼淺眠一陣就當是過去了。
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吵醒了倚在門框上淺眠的餘達,睜開眼睛,餘達這纔看見是還帶著一身寒氣的單風。望了望天色,自己不過小憩了一個多時辰,這會兒還未到早朝的時辰呢。
“我有急事見皇上?!眴物L沒有一個字多餘,望向餘達。
餘達見狀,知曉事情可大可小,連忙起身走向內室。“咚”“咚”“咚”輕聲叩門,裡頭裴逸軒鳳眸瞬間睜開,不顧及好像有什麼在敲擊似疼著的頭,裴逸軒沉聲問道,“何事?”
“啓稟皇上,單風求見。”
“回寒煙殿。”說著裴逸軒已然起身。
餘達應著,趕緊叫人拿著洗漱的東西和衣物進屋,垂首走向牀邊,準備給裴逸軒更衣。
身側幾乎不著寸縷的若憶也悠悠轉醒,望向那個精瘦的背影,嘴角浮起一絲甜蜜,“臣妾伺候皇上更衣吧?!?
“不用了?!迸嵋蒈幏硐聽?,伸開雙臂由著餘達爲自己更衣。若憶見罷,只能將自己埋在被子裡,也不敢再多言。
不過片刻的時間,餘達就爲裴逸軒打點好了一切。裴逸軒轉身離去,一句話未留下,身後若憶看著那個急匆匆離去的身影,神色瞬間變的黯然。
單風來稟告之後便先行回了寒煙殿,裴逸軒得知後,也急匆匆的趕回了寒煙殿,身上還未來的及換上朝服。進了內殿,餘達便在外面守著,吩咐著小塗子去準備朝服。
裴逸軒剛進屋,屋子裡一個黑色的身影驀地從天而降,單膝跪地,給裴逸軒請安,“參見主子?!?
“起來,情況如何?”裴逸軒簡潔問道,走到桌子旁,給自己倒了杯冷水,沖淡些口中的酒味。
“回主子,司徒子洛已經找到,但是重傷昏迷?!庇鹛没胤A到,並未說司徒子洛先下傷成何樣,精簡了一番,挑些重要的稟告。
裴逸軒手下一頓,又給自己倒了杯冷水,一飲而盡。
羽堂見裴逸軒不說話,又道,“屬下已經讓羽窟暗中爲他治療,羽窟說傷勢不輕?!?
裴逸軒面色下沉,羽窟都說傷勢不輕,那肯定傷的很是嚴重,竟是傷到昏迷不醒了?轉身,對向羽堂,裴逸軒沉聲問道,“查到是誰傷的嗎?”
“屬下無能,還沒有?!庇鹛么故赘孀?,“不過屬下肯定不是柍國的人做的?!?
裴逸軒面露森寒,事情愈是玄妙了。過了半晌,裴逸軒又道,“這事不能讓慕容寒語知曉,能瞞多久是多久。”
羽堂望了眼一旁面無表情的單風,垂首,“回主子,慕容寒語已經知曉了。”更有可能這人就是慕容寒語傷的,羽堂在心裡暗想。
“砰”一聲響,玉杯重重的放回到桌子上。裴逸軒收回手,負手而立,面上表情肅然,倒是他小覷了某些人了。
羽堂與單風站在一邊,噤若寒蟬,神色都異常的凝重。
過了許久,裴逸軒都沒有出聲,直至餘達敲門說該上朝了,裴逸軒才揮了揮手讓羽堂退下。羽堂躬身離去,單風便開門讓餘達進來伺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