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暖,寒風不再如之前那般凜冽,暖暖的太陽照耀著整個西元大地。
啓雲皇宮·晨曦殿
裴逸凡、裴逸文、裴逸宸分坐在兩側,裴逸軒坐在主位上,衆人手裡端著熱茶,剛上完早朝,裴逸軒便讓餘達把他們帶到了晨曦殿,賜了座,賞了茶,便沒再開過口。
裴逸文與裴逸宸倒是無事模樣,難爲裴逸凡如坐鍼氈,那日惹得裴逸軒生氣之後,今日還是第一次面聖,可偏生裴逸軒也不發問,也不理人。
忽然,裴逸凡放下手中的杯子,跪倒地上,然後大吼了一聲,“皇上兄弟,”喊完見無人理睬,繼續說,“皇上兄弟要罵便罵吧,莫要這般不說話。”說著,一副要慷慨就義的模樣。
“起來。”裴逸軒眼皮都懶得擡一下。
裴逸凡一愣,作何叫他起來,連罵都懶得罵了?裴逸凡嘴一撅,委屈的聲音再次響起,“皇上兄弟!我知道錯了”
裴逸軒絲毫不理會一般跪著的裴逸凡,轉頭看向一邊品茶的裴逸宸,“雲霄王之前說過留下爲李太妃賀壽?”
“回皇上,是的。”裴逸宸放下手中的熱茶,恭敬的答道。
“嗯,在祭天之後沒多久,朕本來也是這般想的。”裴逸軒說著輕掀茶蓋,撇了撇茶葉。
“多謝皇上恩典。”裴逸宸起身作揖,行禮。
“都是自家兄弟,無需多禮。”裴逸軒象徵性的伸了伸手,裴逸宸沒再多說,不覺望向還跪在
地上的裴逸凡。
裴逸凡的嘴愈發撅的厲害,那表情怎一個委屈了得。近日,都在傳雲馳王之事,經寒煙殿一事,雲馳王失盡皇恩,連早朝都是跪著上的。想到這裡,裴逸凡不禁更加鬱悶,明明那裡皇上兄弟是不想讓宰相大人起來,但是又怕讓他單獨起身落人口舌,所以才這般的。(當然這只是雲馳王一廂情願的想法。)
“十二弟,十二弟”裴逸文輕喚,與他並肩站著的裴逸宸也望向還跪著的裴逸凡。
“嗯?何事?”裴逸凡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跳出來,看到裴逸宸與裴逸文不知何時站到他身邊,一臉疑惑。
“叫你一道出去。”裴逸軒冷聲道。
裴逸凡這才委屈的起身,“臣弟告退,皇上兄弟好生歇著。”說完與裴逸文和裴逸宸一同行禮,才退下。
餘達恭送幾位王爺,直至看不到身影,這才走回殿內。
“啓稟皇上,單統領在寒煙殿求見。”
“擺駕!”說完,裴逸軒放下手中的茶杯,甩袍走在前頭,望向人影消失的那頭,遂回頭朝另一個方向走。
餘達跟在後頭,不經意道,“皇上對十二王爺倒是忍心了”
“要受點教訓纔好。”裴逸軒面色如常,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餘達聽到。
寒煙殿門口,單風來回踱步,終於,聽到了些動靜,他這才停下腳步,遠遠望去,明黃的身影正在靠近。
不過片刻,便來到了單風面前
,單風欲下跪行禮,裴逸軒大掌一揮,到,“免了,進來。”說完,徑自走在前頭。
單風隨著走進殿內,轉身關上了大門,餘達到了門口,轉過身守在門口。
殿內,大門緊閉,光線不是甚好,可是沒人在意這些。裴逸軒背對著單風,沉聲問道,“事情如何?”
“回皇上,回來報信的人說我們已經設法截住,另外暗衛露面解決了一部分起事的人,”單風回稟到。
裴逸軒漠視前方,冷聲問道,“還能攔住多久?”
“回皇上,宰相那裡拖不了多久了,說是救援軍方下了死命令,估計也攔不住多久。”單風沉聲答道。符遠征那邊已經在暗中做了很多瑣事,拖了兩日,再這般拖下去,符遠征被逼急了定會動手,而救援軍隊報信的人,又不能使用武力解決,只能在暗中攔截,實在憋的那些暗衛有些悶屈。
裴逸軒聽完,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了黑眸,仍舊對著緊閉的窗戶,不知在想寫什麼,單風微垂著首,亦不出聲。
“先下去吧”低沉的聲音傳來,單風聽罷,只得應了聲,行禮告退。
直到大門被扣上,裴逸軒才緩緩睜開雙眸,深邃的眼眸染上一層濃濃的陰鬱。輕輕的用手推開窗戶,刺眼的光線剎那間照進屋內,窗外的景色依舊,這幾日天氣回暖不少,處處春意盎然,嫩綠的枝芽點綴著枯枝,終於有了些生機。只是望著窗外的一切,裴逸軒緊鎖的眉頭始終沒有因此而舒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