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身再看被掌力擊傷的人,是一個年紀在三十多歲的男子,手臂上肌肉很多,看上去是一個孔武有力的人,在他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個黑乎乎的圓筒,一個手柄跟圓筒連接在一起,很是奇怪,沈飛雄俯身拾起圓筒,對著那幾個人,從那些人驚恐萬狀的表情上看,這個圓筒的攻擊力很是強大,沈飛雄猜得不錯,火焰就是從這個圓通裡面發出來的。
他調整了一下方向,拉動手柄,裡面卻沒有火焰發出來,不由得覺得迷惑不解,難道這個沒有生命的東西會自己認得主人?別人來操縱它,它不理會陌生的人?沈飛雄拿起來,放在耳邊搖了搖,隱隱約約聽到裡面有一點水聲,很弛重的樣子,不像是普通的水。
他先不理這個圓筒,放在後腰的位置,繼續向山上走去,一路上儘管全力戒備,防止敵人再一次用火焰攻擊,卻很平安來到山上,看到一片房子,依舊沒有遇到一個人出來攔截。
沈飛雄大聲喊道:“有人嗎?有沒有人?都給我出來。”四周還是靜靜的,他屏息靜氣地聽了聽,從房子那邊傳出來低沉的喊叫聲,房子裡還是有人的,他放慢了腳步,嗖一聲,一股尖銳破空的聲音傳來沈飛雄急忙俯身,一股腥臭的味道傳來,一支羽箭貼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看樣子,這是沾了毒藥的羽箭,因此纔會有腥臭的味道,不是羽箭腥臭,而是毒藥的味道就是這樣的。
沈飛雄不敢大意,身體不停的挪動,即使敵人有帶毒的弓箭,也無法瞄準,弓箭的威力就會失去一半。
一點一點接近了房子,沈飛雄找到一塊石頭,向大門扔去,轟隆一聲,砸開大門,屋子裡黑漆漆的,看不清裡面的設施和人員情況,就在這時,屋子裡的火光一亮,照亮了四周,這個火光很明亮,比蠟燭和油燈的亮度更大,從一個大大的鏊中發出來的,高高的火苗子竄出來一丈高,照的屋子如同白晝一樣明亮。
沈飛雄不再掩藏蹤
跡,雖然是敵對的雙方,在戰術上有相通之處,剛纔是雙方都想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現在是一方打破了這個規則,沈飛雄感受到這種變化,也從黑暗中走出來,心裡明白,對方看暗算不管用,要明刀明槍正面對戰了。
沈飛雄走到門口,看到房子裡只有三個人,一個是一個高冠插滿羽毛的女子,臉色嚴肅,腰下掛著一柄寶劍,端坐在一個珊瑚雕刻拼湊的椅子裡,兩旁站著一個是滿臉皺紋鶴髮的老婦人,她的手裡拄著一支柺杖,另外一個卻是年幼的侍女模樣的人,手裡捧著一個圓筒,沈飛雄認出來了,這個圓筒就跟自己繳獲的圓筒一模一樣。
沈飛雄張了張嘴吧,馬上想到這裡的人說話聽不懂,緊緊地閉上嘴巴,語言不通還不如啞巴,起碼用手勢就能做簡單的交流。
看到他進來了,最高座位上的那個女子說道:“你是誰?”
沈飛雄愣了,沒想到這裡還有會說漢語的人,雖然語音怪異,很生硬,卻能讓人聽得懂,拱手說道:“在下是沈飛雄,來自中華上國,請問,您是?”他很客氣,能夠用語言交流的人,不是一般的販夫走卒,一定是這裡地位高的人。
“嗯,沈飛雄,你來到我們的島嶼上殺傷我們的人,意欲爲何?”
沈飛雄聽她把“意欲何爲”說成了“意欲爲何”不由得笑出來,這個女子的漢語說得不很是地道,不是時間太短,就是條件不允許,比如,她所在的這個島嶼上的師父本就是一個半通不通的人。
那個女子見他笑出聲音來,不由得怒道:“你殺傷我的人,要給我一個交代。”
“什麼交代?”沈飛雄昂著頭說道:“強者爲王,只要我有這個能力,殺死多少人,那是他們技不如人,如果他們不來招惹我,我何必殺傷他們?既然有了爭鬥,必然會有個高低傷損的結果,沒啥好交代的。”
“你,你這個莽夫。”那個女子氣得渾身顫抖,指著沈飛雄罵道:“你我較量一下,被我殺死可不要有怨言。”
“你?”沈飛雄斜眼瞅了瞅她,看到屋子裡有一個石頭做的椅子,他走過去,抓住石椅,用力搖了搖,一伸手,把椅子抓起來,這是向對方展示肌肉的力量,顯示自己的武力值,最好是不要輕易開戰,要不,對於雙方沒有好處,最好是知難而退。
沈飛雄以爲,憑著自己的武力值,一定會讓那個女子退卻的,不戰而屈人之兵,誰也不是傻子,有
力量就有堅強的後盾,強者爲王強者說了算的,沒想到那個女子只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小把戲而已,我們去院子裡較量。“
沈飛雄警惕地看著那個侍女手裡的圓筒,高冠女子看出來他心裡的疑慮,說道:“我不許他們使用暗器和武器,我們真刀真槍,憑著拳腳定輸贏。”
沈飛雄沉聲說道:“我不屑跟一個女流之輩較量,你們這裡難道沒有男子了嗎?”
那個女子的臉色一沉,說道:“狂妄,小子,過來吧,過來受死。”
沈飛雄看她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炯炯有神地眼睛只有武林高手纔會有,躊躇了半晌,說道:“我們之間也沒有化不開的冤仇,你的那些朋友一個沒有死亡只有三個人受了輕傷,一個被我的掌力所傷,算是重傷,這個,我們可以給你賠償的,我看,較量還是算了吧。”
女郎的語氣更加輕蔑地說道:“少廢話,快過來受死。”這句話看樣子是最常說的,不但語氣流利,還不生硬。
沈飛雄硬著頭皮站在院子裡女郎的對面,問道:“跟我交手之前,允許我問一個問題好嗎?”
“問吧。”女郎傲然說道,
沈飛雄皺著眉頭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加蘭,穆德•加蘭。”
“好,來吧,加蘭。”沈飛雄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加蘭做了一個起手式,雙拳一前一後,雙腿交叉跟著一後一前,沈飛雄看她的樣子像是外家拳法,心中略略放心,只要是外家拳法,他便不懼怕,內家拳是外家拳的剋星,自己有了信心,像這樣的海外邊隅小民,沒見過什麼世面,可能一次性打十幾個大漢,也可能打得過幾十個莽漢,卻不懂內家的氣功,更不懂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道理。
沈飛雄隨隨便便一站,內家拳法講究因地制宜,敵不變我不變敵變我先變,敵不動我不動敵動我先動,類似於後來的武當拳法,其實,張三豐創立的太極拳就是內家拳的一種,建立在前人的經驗基礎上的。
加蘭看沈飛雄的樣子,分明還是看不起自己的樣子,心頭不覺有氣,厲聲喝道:“你我這一戰,你敗了,怎麼說?”
沈飛雄笑道:“我敗了,任你處置便是,要殺要剮隨你的便,我勝了,怎麼說?”
加蘭咬了咬嘴脣說道:“你敗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我敗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