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幕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還以爲那傢伙可以操控他的身體把頭給撿起來,不過看來是我多想了,那傢伙或許是想在地上把頭給接起來吧。
我目不暇視,要看看那傢伙真正厲害的手段。不過我沒有等到,我等到的,只是那傢伙氣急敗壞地叫喊聲:“起來!快起來!死了嗎,爲什麼不起來!”
他的話我還是聽得懂,好像是他的身體出現(xiàn)了問題,已經(jīng)不受他控制了。我心裡喜憂參半,一方面,我確實不想再繼續(xù)和他糾纏,他不能動,自然當喜,而另一方面,我還想通過他觀察聖母的手段,他不能繼續(xù)了,我也不能看到了,這是憂。
那傢伙好像吃了瘋藥一樣,發(fā)瘋似的對著我大叫起來:“是你,我知道是你,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爲什麼可以切除我和我身體之間的聯(lián)繫!爲什麼!”
他還問我爲什麼,我現(xiàn)在也是摸不著頭腦,這傢伙的意思很明顯,他以前絕對是可以操控身體把頭接回去的,而現(xiàn)在卻不行了。
他還在大叫:“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也不能動了,木偶,這就是你的心機嗎,你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故意引我上鉤對不對,木偶啊木偶,你真的是精啊,竟然讓我著了道!”
這傢伙說的話讓我忍不住瞪了瞪眼睛,我還什麼都沒有做呢,我只是很正常地出手,沒錯,我就是很正常的出手,誰知道他的身體如此不堪一擊。
這傢伙看來是不能恢復了,我最後一點就在這個地方的心思也破滅,我搖了搖頭,直接過去,準備一腳把那傢伙的頭給踩爆。
那傢伙看到了我的舉動,當場大叫:“木偶,你想幹什麼!”
我沒有理會他,腳順勢而落。
不過這一腳下去,我只感覺到自己的腳心發(fā)痛,好像踩在了鋼鐵之上,反觀那傢伙的頭,竟然半點損傷都沒有留下。
這顆頭,確實很硬啊。
那傢伙看到我吃癟,又叫囂著:“哈哈,木偶,你就別白費你那點力氣了,我說過我是不死之身,不死之身懂嗎!這點小狀況玩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克服,你還是趁早幫我一把,否則等會兒我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這傢伙,還長臉了是不是。我承認,他的頭確實很硬,我的腳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不過不能用腳,難道我還不能用其他東西?真是可笑。
我直接揮刀一斬,那傢伙好像認出來唐刀的厲害,急忙喊著:“等等,等等。停手啊!”
我停了纔怪,不理會他,直接一刀下去,那傢伙的頭頓時成了兩半,切口整齊得讓人找不到話說。而這一下之後,那傢伙就徹底失去了動靜。
我感覺那傢伙是死了。就他還敢說自己是不死之身,結果我只是兩刀,他就徹底玩兒完。我感覺自己剛纔被嚇住都是一種恥辱,這傢伙只是嘴上厲害,真本事半點沒有。
我搖搖頭,就不再理會他,徑直走到盒子前面,把盒子打開,這一次,那盒子裡倒是沒有什麼毒氣,盒子裡靜靜地躺著一株半枯的草。我猜想那必然是碧落草,心情稍微激盪。
這一夜出了很多事情,終於給我拿到碧落草了。碧落草之後就是黃泉草,如果今夜還有時間,我必然要去張家再走一趟。
我找來了一塊布,把盒子整個兒包好綁在身上。就算解決了這個密室裡面的危險,我還有必須思考的問題,那就是怎麼出去。
剛纔李天就已經(jīng)放下了石門把出路給堵上了,而密室裡很明顯沒有暗門,看來想要出去,還是得通過甬道。
雖然我對那機關尚且有些心有餘悸,但是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辦法。我走到門前,把鑰匙再一次插進門洞,那扇門很輕鬆就打開了。
我看到一片空蕩的甬道,那甬道里,什麼也沒有了,之前那些暗器留下的刀箭,還有火燒的灼熱的氣息全都不見了,甚至那扇石門也不見了。
我心裡自然好一番震驚,那必然是李天做的,他不僅打開了石門,甚至還收拾了地下,那他肯定也發(fā)現(xiàn)了我和那傢伙在密室裡面的情況,說不定他已經(jīng)知道我把那傢伙殺死了。
他必然已經(jīng)在洞口的地方做好了準備要給我迎頭一擊,他既然敢放開石門,那必然是對殺死我很有把握了,難道他還有什麼重型武器?或者他叫來了幾百個人?
他知道我的厲害,他必然知道平常幾十個人都不是我的對手。難道他真的有什麼可以對付我的手段?
我心裡疑惑,但同時也清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當然沒有想躲,因爲出口就那麼一個,我不可能在這個甬道里待一輩子,我怎麼也要出去的。
我現(xiàn)在甚至想,李天會不會已經(jīng)把出口給堵死,那樣子一來,我還真得抓瞎。我嘗試著往前面跨了一步,我甚至已經(jīng)準備好要抵擋那些暗器了,結果半點事情也沒有。
我知道,李天已經(jīng)撤掉了暗器。如果暗器還在,那我肯定要費一番手腳,可他把暗器撤掉,我都搞不清楚他是自大還是真的有實力。
沒有暗器,那這一路可就順暢多了。只用去五六分鐘,我就已經(jīng)來到了最開始下來的洞口,我還可以看到那樓梯。在最上面的洞口處沒看到有人,但是灼灼的火光怎麼也攔不住。
我哪裡還能不知道上面有人,我只聽著上面微微的騷亂,就可以判定上面人數(shù)不少。然後我聽到一聲大喝:“住嘴,吵什麼吵!那傢伙說不定就要上來了,你們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場面頓時安靜。這時候卻響起了幾個極度不合羣的男人的聲音,他說:“大伯,你怕什麼,就算它沒有死在暗器下,不過你可別忘了密室裡還有我們的老祖,那可是神一樣的人物,難道你還怕老祖會失敗嗎?”
李天頓時大喝道:“住嘴,你懂什麼,那個傢伙是我平生僅見最厲害的傢伙,老祖能不能贏他還是兩說。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那男子嗤笑道:“大伯,你的話我不信,老祖可是活了幾百年的人物,根本就不是我們可以揣度的,你難道忘記幾百年前老祖如何成名的嗎?那可是殺出來的,據(jù)說最厲害的時候,老祖一個人單挑了一支千人軍隊,那個傢伙,怎麼可能會是老祖的對手!”
李天喝道:“你明白什麼,那傢伙不是一般東西。就剛纔,我在下面就聽見老祖已經(jīng)快要失敗了,不然你以爲我這麼驚慌幹嘛,我們這裡的人,我也害怕守不住啊!”
那男人炸聲道:“不會吧,大伯,我們了這裡可是有兩百…”
李天頓時喝止他:“住嘴!說不定那傢伙就在下面!”
那男人說:“大伯,我看你就是在瞎擔心,大半夜還把我們叫來,我看啊,這已經(jīng)是無用功了。”
李天不再說話,我心裡暗暗一笑。李天這傢伙還真的沒有說錯,我就是在這下面,他猜得也沒有錯,那個勞什子老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刀下亡魂了。
他還不想讓我聽見他的實力,兩百人,那最多就是不超過三百人。這種人數(shù),在以前,我肯定躲得遠遠的,然後和他們打游擊,三百個人,打下來累也得累死。
不過今天我準備強行衝出去,因爲我已經(jīng)不再是人的軀體,這木偶身體堅硬,如果不是特別強大的力量根本就不等對我造成半點損傷。我不怕被砍,我就要堂堂正正地出去,然後用自己的力量打出去。
我要把李天打垮,打得他心寒,我竟然在他手上吃了癟,這口氣我可吞不下去。
不過我心裡也清楚,李天那兩百多人肯定已經(jīng)把洞口圍了個團團轉,我只要敢冒頭,他必然一聲令下就有幾十把刀跟我招呼過來。這的確是不得不擔心的一件事。
雖然我的身體堅硬,特別堅硬,但是再怎麼也不是不會壞啊,我雖然不怕砍,幾十把刀一起過來,怎麼也要吃虧。
所以我站在洞口下面沉思著,我必須先弄出點動靜把那些人的注意力給引開,這樣才能夠爲自己爭取到足夠的時間出洞口。
現(xiàn)在就好像是一羣人在圍攻籠子裡的老虎,老虎還在籠子裡,他們自然可以肆意動手,老虎逃不出去,就只能夠忍著。
而一旦老虎脫離了樊籠,到時候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我只要可以出去,那可就不會把那些傢伙放在眼裡了。
要和我硬拼,我也讓他們來,到時候就看看是他們的大背刀厲害還是我的唐刀厲害!
當然,還有一個考慮的地方,就是李天會不會有什麼後手。這傢伙的心思不單純,要說他沒有爲自己準備後路我絕對是不相信的,關鍵就是什麼後手,他既然敢站出來,怎麼也得有七八分把握可以把我弄死。
七八分,這個把握可不低了。
只是我半晌也沒有想出來,我知道不能再耽誤了,因爲時間越長,對我而言就越是劣勢,誰知道還有沒有人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我長出一口氣,想了想,就把這邊的幾盞燈給挑滅,果然就聽到李天在上面大喊:“準備好,要出來了!”
這麼大聲,真害怕別人聽不見嗎!
我沒有機會,把挑下來的幾盞燈直接揉成一團總線綁上,然後對著洞口就是一扔。
李天還沒有說話,我就聽到了先前叫李天大伯的那個男人的聲音:“出來了,給我砍!”
李天氣急敗壞地大叫起來:“停下,停下,不要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