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月見狀也是大驚失色,立馬便伸手及時地扶住了李姨娘,面色焦急地連喚了數聲,可李姨娘仍舊沒有絲毫反應,整個人就好像昏死了過去。
“怎麼回事”慕高楓沉著一張臉來到近前問到,婉兒人去了,連她的出殯儀式也不得安寧嗎
“父親,自夫人去後,母親日夜愧疚,說都是她的錯,她天天以淚洗面,也不進食,說是她要向夫人贖罪,女兒怎麼勸母親她都聽不進去,這下,連母親也倒了,這”慕挽月說著一張欺霜賽雪的小臉上便蜿蜒下兩行清淚,那模樣真是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慕輓歌看著這兩母女間的一唱一和心中厭惡。她們不僅害死母親,現在,就連母親的出殯儀式也成了她們算計的對象,當真可惡。
“既然如此,那大姐姐便帶著姨娘回去歇著吧。”慕輓歌轉眸冷眼看向慕挽月,嘴角噙著冷笑,今日母親下葬,她不想在母親的棺槨前再惹一些事端,而且,母親定也不想看到這些讓她厭惡的人她們一走,倒還落個清淨。
“可是”慕挽月看了一眼棺槨,又看了一眼滿臉淚痕面色蒼白的李姨娘,神色猶豫未定。
“大姐姐還是快些帶姨娘去看個大夫吧,看姨娘面色這般難看,想是也耽誤不得了,如果姨娘因爲母親之事而有什麼事的話,我也會於心難安的。”慕輓歌說著這話是目光都沒有過多地停留在慕挽月的臉上。
“如此,那我便先帶母親去回去。”慕挽月咬了咬牙似是極爲艱難才吐出這麼一句話。話音一落慕挽月便隨手招了幾個下人同她一起將李姨娘給送回了將軍府。
慕輓歌垂眼掩去了眼底所有的情緒。聽著周遭壓低的討論聲,慕輓歌嘴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意。李姨娘,你在母親出殯儀式這衆目睽睽之下上演這麼一出,不就是爲了達到洗白自己名聲的目的嗎恭喜你,你達到了,可是你現在越是這般做作而又小心翼翼地經營自己的名聲,到時你身敗名裂時就死得越慘,我會睜著眼睛好好瞧著的。
等慕輓歌處理好趙婉兒的一切後事回到清音閣時已經是將近戌時了,慕輓歌也沒用飯,直接躺倒在榻上瞇了一會兒眼,待到亥時時,慕輓歌才幽幽醒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此刻已經過了亥時。守在外面的綠茵察覺到慕輓歌醒了過來,打起簾子走了進來問到:“小姐可餓了奴婢命人備了銀耳蓮子羹。”
“不了,我現在有事出去一趟,你們不用等我。”慕輓歌一邊說著一邊出一件織錦鑲毛斗篷。綠茵見狀立馬從慕輓歌手中接過一副,小心翼翼地爲慕輓歌繫上:“夜裡風涼,小姐出去可要小心些。”
慕輓歌輕應了一聲,帶上斗篷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慕輓歌一路注意周遭的狀況,小心翼翼地便直往辛儀院而去。慕輓歌來到趙婉兒所說的那個槐樹下,從袖中拿出一把短匕,慕輓歌用匕首輕輕翻開了周圍的泥土,用手往深處刨了刨,突然看到一個灰色的包裹。慕輓歌戒備地往四周望了望,見了無一人這纔將那個包裹拿了出來,輕輕地打開外面那一層層的包裹,待看到裡面的東西時慕輓歌心中一驚。
裡面的東西很簡單,有一本銀皮的書,還有一個黑色的長得很奇怪的東西。慕輓歌拿起那本銀皮的書,心中奇怪:“母親怎麼會有這天級的修煉書籍,她說是一個高人所贈,那個高人究竟是誰呢”慕輓歌翻開了封皮,粗略地打量了一下里面的內容,發現這竟然是在這個大陸上失傳已久的縮地成寸之術,這個術法修煉有成後,萬里之地也可縮爲掌中距離。
慕輓歌又拿起旁邊那個黑色的東西,上下打量起來。她覺得這個東西真是長得奇怪,她在北辰國從來沒有見過,漆黑的外殼,外形上呈l行,有一個把柄順延著手指的弧線,還有一個可以用手指扣動的地方,摸了摸像是金屬製作,周身泛著一股寒意。
慕輓歌心中一凜,將那個奇怪東西的口子對著地面,“咔”一聲扣動了那個扳機,只聞得“砰”的一聲悶響,驚得慕輓歌身子微不可察的一抖,慕輓歌凝眸看去,地面上被那個東西打出了一個極深的小洞,慕輓歌心中一驚,覺得這個東西的力量實在強大,她也不敢多加逗留,把那個被她用黑東西打出的洞和那個被她刨出的坑一同用泥土掩埋了後,就拿著那兩樣東西快速地離開了辛儀院。
有了這個黑東西,以後遇見她奈何不了的強敵時,她就可以一下打穿他的身體
慕輓歌嘴角勾出一抹淡笑,身形幾個轉角見就已經看不見了。
近段時間,慕輓歌閉門在清音閣裡也不外出,夜深人靜時就會練習一下縮地成寸之術,經過半個月的修煉,慕輓歌對於縮地成寸之術略有小成,但慕輓歌的修爲卻一直停留在啓靈高級天階,一直不得突破。
“綠茵,最近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慕輓歌斜斜地倚靠在榻上,斜著一雙眼慵懶地看向綠茵,花兒在慕輓歌身旁黏來黏去,時不時伸出小手把玩慕輓歌垂於胸前的長髮,時不時爬到慕輓歌的懷中拱來拱去,慕輓歌也只是嘴角含笑地嗔了他一眼,並不過多責怪,似乎對於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爲常。
“五日之後就是太后的壽宴,到時可是好一片熱鬧呢。”綠茵嘴角抿著細碎的笑意。
“太后與皇上關係如何”慕輓歌伸手撥開了緊纏在身旁的花兒,無視他癟著粉嫩小嘴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擡目望向綠茵。
“太后是皇上生母,皇上對太后那可是尊敬有加。太后雖平時對後宮之事不多過問,可皇后娘娘處理後宮之事前也得先詢問一下太后的意思,所以這太后在這皇宮之中也是分量極重的一個人呢。”
“哦如此一來,到時只怕要巴結奉承企圖討得太后歡心的人不少呢。”慕輓歌嘴角勾出嘲諷的笑。太后壽宴是何等大事,到時帝都中稍有地位的人都會參加,那般一個絕妙的時機,她若不加以利用,豈不是可惜
“小姐,奴婢在外面時有個小丫頭撞進奴婢懷中暗中後給了奴婢一張紙條。”赤練打起簾子走了進來後來到慕輓歌身旁壓低聲音說到,說著她便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了慕輓歌。
慕輓歌接過紙條後展開一看,心中微微一驚。慕挽月那邊是要行動了嗎北辰烈,這次壽宴上,你要幫助慕挽月對付我,哼,我定要讓你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小姐可知這個紙條是誰寫的”赤練看著慕輓歌面上神色變換了數次不禁疑惑地問到。
慕輓歌嘴角噙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起身走到燭臺前將那張紙條燒了個灰燼,“我自然知道這紙條是誰寫的。”
“那小姐可想好太后壽宴上要送什麼禮了”綠茵凝著眉頭問到。
“這個不急,在太后壽宴之前,我們還得做一些事,之前那麼多的鋪墊等的就是太后壽宴上那個機會這次,我定要讓她們灰頭土臉”慕輓歌說到這裡眼眸微瞇,裡面噙著如同針尖般冷冽的光芒,嘴角更是彎出了一抹危險的弧度。
“小姐這是要出手了嗎”赤練瞪著一雙眼睛小嘴微張,怔怔地看著嘴角噙笑的慕輓歌。
“咚”綠茵擡頭就給赤練的頭頂敲了一記,聲音含著一些無可奈何,“平時瞧著你這丫頭一股子的機靈勁兒,怎麼個今兒就傻了。李姨娘和大小姐她們步步相逼,處處爲難小姐,小姐都是見招拆招地處於被動狀態,小姐如今要反擊了,應當高興纔對,你這是副什麼表情”
赤練吃痛,擡手揉了揉頭,嘟著嘴憋屈地說到:“奴婢剛纔不是被小姐的笑給迷到了嗎你做什麼打我,痛死了。”赤練說著側頭對綠茵白了一眼,順便還對她拱了一下鼻子,這一下不由逗得綠茵和慕輓歌都瞇眼笑了起來。
“小姐,太后壽宴上我們讓那兩個女人好看”赤練說到這裡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李姨娘她們悲慘的下場,臉上揚起幸災樂禍的笑容。
慕輓歌聞言微微一笑,“你們過來,我有事吩咐你們。”
“小姐心中已經有了計策了嗎”赤練眼睛一亮,立馬將頭湊到慕輓歌面前。
“你們就去告訴慕蝶舞”慕輓歌在赤練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好一通話,赤練越聽面上神色越見困惑,不由得也就問出了口,“小姐,你這麼做可是要幹什麼,你不會是想幫那個刁鑽無禮的丫頭吧”赤練面上一副“我纔不要”的表情嫌棄地說到。
“自然不是,我如此做自有我的道理,你這件事辦好了,到時太后壽宴上我就帶你去看那場好戲,你若是辦不好,就別怪我帶綠茵去了哦。”慕輓歌這話說得隱隱有些威脅的味道。
“哎奴婢去辦就是了,小姐千萬要帶奴婢去看那場好戲,錯過了奴婢可是會後悔死的。”赤練一聽說慕輓歌不帶她去太后壽宴上,當即急得跺了跺腳急忙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