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花’祭淵低聲笑了起來,聲音低沉‘性’感,如同貓爪撓心般讓人心中酥癢難耐,“這東西,本宮瞧不上!”‘花’祭淵冷然一笑,手下一用力,只聽得“咔”一聲,那個心臟就在‘花’祭淵的手中化爲了齏粉,鮮血四處濺了開來,撒在了‘花’祭淵‘豔’絕天下的臉上。
隨著那“咔”的一聲,黑袍男子的瞳孔緩緩擴大,狠狠地瞪著‘花’祭淵,頗有幾分目眥‘欲’裂的味道。那個男人,一襲‘花’袍裹身,隨意散落的長髮,微微瞇起的紫眸,以及那如同紅梅一般綻放在他臉上的血跡,這一切,都顯得美麗而又危險,讓黑袍男子身子不可抑制地顫抖了起來。
‘花’祭淵嘴角含笑,就在剛纔那輕描淡寫間眉眼不眨地摧毀了一個人的心臟。那個黑袍男子身子如同一灘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上,不停地蠕動著,下腹處的黑袍被鮮血浸透一大片。
“咚——”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花’祭淵眉目一凜,凝眸看去,一道長長的黑影破窗而入,不過眨眼間就又從那破碎開的窗戶一掠而出。
‘花’祭淵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回頭一瞧,果然,原本被他放在‘牀’榻之上的慕輓歌此刻已然不見了蹤影。
‘花’祭淵眉目一沉,絲毫不敢耽誤,提氣就從破開的窗戶掠出,直衝著那個黑影而去。
暗夜中,‘花’祭淵一路疾掠,速度快得所有的景‘色’都連成了一條線,往後面疾速地退去,只留下一抹幻影。
儘管‘花’祭淵將速度提到極致,可他距離那個黑影還是有著好大一段距離。‘花’祭淵紫眸微瞇,定睛看去,這才發現擄著慕輓歌往遠方疾掠而去的不是一個人,竟然是一條青黑‘色’的巨蟒,它後背上有一對寬大的黑‘色’翅膀,載著它‘肥’碩的身子在空中迅疾地飛過。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條巨蟒應該是聖獸,而能夠擁有聖獸之人,只有神帝國的皇族之人了,難不成……
‘花’祭淵瞳孔深了幾分,泛著浩瀚大海般深不可測的光芒。
那個男人,他現在是要向自己宣戰了?他最好不要將那個笨蛋給牽扯進去,不然,他絕對饒不了那個‘混’蛋!
‘花’祭淵凝氣,將所有的內息全部注於腳下,漸漸地,所有的氣流在他的腳底下聚集,然後化成一團如同棉‘花’般軟綿綿的有形物體,載著‘花’祭淵如同流星一般就直衝那道黑影追去。
‘花’祭淵眼眸一沉,心念一動間,指尖光芒閃爍,他朝著前方那道黑影當空一指,指尖的光芒如同一道纏繞著流光的利刃一般,直往那個飛在前面的巨蟒攻擊而去。
那巨蟒猛地俯衝而下,側飛了一段距離,躲開了‘花’祭淵的攻擊。
‘花’祭淵見此‘脣’角繃出冷硬的弧度,緊追而上。
這樣的狀況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儘管‘花’祭淵修爲高深,漸漸地也覺得有些氣力不濟。幸虧最終那條巨蟒一個俯衝落到了地面,它碩大的身子一圈圈盤在地面之上,堆成了一座小山,它高仰著上身,“哧哧”的吐著信子,一雙倒三角的眼睛裡滿是兇光,而慕輓歌此刻正被它一圈圈地緊緊纏著。
“你也是關心則‘亂’。”一道滿是戲謔的聲音在暗夜中響起,‘花’祭淵凝眸看去,從那巨蟒盤起的身子後,緩緩走出了一個‘挺’拔頎長的身影。他的面上帶著一方淡紫‘色’的絲巾,讓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不過從他那雙‘露’出的如同江南煙雨般的淺灰‘色’眸子中,‘花’祭淵也可以猜出,此人的相貌必定不俗。
“你好大的膽子!”‘花’祭淵紫眸裡冷光凜凜,冷冷地睨著那個站在巨蟒旁邊氣質‘陰’冷的男人。
“我膽子不大,又怎麼敢向你挑戰呢?”帶著淡紫‘色’面巾的男子聲音有些煙燻的沙啞,不難聽,反倒讓他的聲音中帶上了一些別的‘性’感的味道。
帶著淡紫‘色’面巾的男子眸光一轉,含笑地睨向被蛇緊緊纏住的慕輓歌,嘴角一挑,“眼光不錯,這個‘女’人確實有幾分姿‘色’。”男子嘴中雖說著稱讚的話,可聲音卻是冷到極致。
“蟒兒,放開她。”男子沙啞著嗓子吩咐到。那條巨蟒聞言果真乖乖地鬆開了慕輓歌,失去支撐的慕輓歌身子一軟就朝著地面上倒去,男子動作迅疾地一把抓住慕輓歌的手腕,猛地一拉,慕輓歌身子旋轉了幾圈後就撞進了那個男人的懷抱。
那個男人一手攬著慕輓歌的纖腰,一手順著慕輓歌臉頰的弧度,從上到下緩緩滑過,行動舉止間透著一股曖昧的味道。
‘花’祭淵看著那個男人在慕輓歌臉頰上游走的手指,紫眸一深,嘴角彎出危險至極的弧度。
“你現在不過也是強弩之末罷了,所以別對我擺出那麼一副表情來。”男人輕擡眼睫目光輕飄飄地看向‘花’祭淵,嘴角挑笑,“你還真是自負!”男人說著輕哼了一聲,聲音意味不明,“玄武大陸古來便有規定,凡修煉之人都不得用術法殺害普通人,可你倒好,不僅殺了,還一下子就殺了將近兩萬人,怎麼樣,這反噬的滋味不好受吧?”
那戴著淡紫‘色’面巾的男子說到這裡似乎頗爲惋惜地搖了搖頭,聲音帶著幾分憐憫之意,“現在,只怕你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吧?唉,你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父王現在都對你漸感失望了……”
‘花’祭淵聞言瞳孔一縮,掩在袖中的手緩緩攥緊,額角青筋突突地跳著,生生破壞了那張美‘豔’天下的臉的美感。
“你以爲,你還是曾經那個集榮寵於一身的神帝國太子嗎?哈哈,以前是,可是我來了,那可就不一樣了……”戴著淡紫‘色’面巾的男子說著無法抑制地仰天大笑了起來,可笑聲突然戛然而止,他猛然垂眸看向被他扣在懷中的慕輓歌,眸‘色’深邃了幾分:這個‘女’人身上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呢?爲什麼‘花’祭淵和他都對她這般感興趣?
“大哥,這個就是讓你違反玄武大陸規則的‘女’人嗎?嘖嘖……長得可真是不賴,不過你知道的,越是美麗的東西,我就越想……摧毀!”戴著淡紫‘色’面巾的男子雙眸直勾勾地盯著‘花’祭淵,在看到‘花’祭淵面‘色’遽然一變時,他嘴角慢慢暈開了一抹笑容,果然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弱點!‘花’祭淵,總有一天,你會死在這個‘女’人手裡!
“嗯……”戴著淡紫‘色’面巾的男人薄‘脣’間突然不可抑制地溢出一聲悶哼,他低頭一看,原本乖得如同一個木偶般被他抱在懷中的‘女’子,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冷然地睨著他,而她的手指,化爲了柄柄閃著寒光的利刃,毫不留情地刺進了他的‘胸’膛之中,而她的眉目之間,一片冷厲沉寂,竟然沒有絲毫不忍之‘色’。
“你……”戴著淡紫‘色’面巾的男人長眉一皺,一雙淺灰‘色’如同江南煙雨般霧氣‘蒙’‘蒙’的眸子直勾勾地瞪著慕輓歌,一副要將慕輓歌拆吃下腹的兇狠模樣。
這‘女’人這股殺人不眨眼的狠勁兒,還真是跟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還真是謝謝你讓那醜東西將我放開!”慕輓歌瞇眼一笑,一雙黝黑深邃的眸子如同彎月一般,熠熠生光。
慕輓歌在這輕描淡寫間,化爲利刃的手指再往裡面深入了幾分,還左右旋轉的攪動了幾分,發出“咔咔”的骨‘肉’分離的聲音。
男子面‘色’猛然一白,額頭上不斷的有冷汗滲出,他扼在慕輓歌腰間的手也猛然加大了力道,用力到手背上青筋暴起,那副模樣完全是要將慕輓歌給腰斬在他懷中的架勢。
慕輓歌貝齒輕咬住薄‘脣’,抑制住了即將從‘脣’間溢出的悶哼聲。其實她在條巨蟒纏上她身子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只是爲了不打草驚蛇,同時降低敵人的警戒之心,所以她才假裝昏‘迷’著,儘管那個噁心得要死的軟體動物,將她緊緊纏得幾‘欲’喘不過氣來,她仍舊咬牙忍了過來,爲的不過就是現在給一個可惡的男人致命一擊!
“蟒……蟒兒,給我幹掉這個死‘女’人!”戴著淡紫‘色’面巾的男人緊咬著‘脣’冷然吩咐到。他話音一落,那條巨蟒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著慕輓歌迅速地爬行了過來,不過它還爬出多遠,就被‘花’祭淵凌空劈來的一道電光給擊得倒退了好多步。
慕輓歌轉眸輕輕地睨了‘花’祭淵一眼,恰恰撞入那雙美麗‘迷’人的紫眸之中,兩人心領神會的一笑,已經心有靈犀般的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我最討厭的就是趁人之危的男人!”慕輓歌眼眸一瞇,聲音冷冽。
“我也最討厭不溫柔的‘女’人!”戴著面巾的男人嘴角一勾,這話說得也絲毫不相讓。
“哼!”慕輓歌冷哼一聲,動作利索地將手從那男人的‘胸’膛中拔出,帶起一長串的血珠,幾乎同一時刻,那男人身形一顫,腳步不穩地倒退了幾步。
他擡手輕輕覆在自己‘胸’口不斷有血流涌出的地方,眼前‘陰’冷了幾分,聲音低沉,“這點傷,不痛不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