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思小手緊攥,用力到指尖微微顫抖著。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這麼一個盛大到讓人嫉妒的婚禮,爲什麼主角不是她,卻是那個與她針鋒相對的慕輓歌?
而與那賤人執手想扶的人,明明是她慕挽月看中的人,慕輓歌那個賤人,真是什麼都要跟她搶!
花慕思微揚著頭,一雙鳳眸寒若冰泉地看著那漸漸步上天機臺的兩人,嘴角勾出意味深長的笑意。
慕輓歌,所謂爬得高,摔得狠,這次,我就睜大眼,好好瞧瞧你是怎麼死的……
慕輓歌在花祭淵的帶領下,緩步來到了天機臺上。
天機臺在高處,風有些大,吹得慕輓歌的衣袍獵獵作響,一頭潑墨般的青絲也迎著風飛舞著,她站立在高處,眉眼如畫,紅衣如火,整個人彷彿俯瞰衆生的九天仙子一般。
慕輓歌察覺到,一道探究,略帶著炙熱的目光緊緊地鎖著自己。她循著那視線的望去,看到了一個白鬚髯髯的老者,正捻著鬍鬚,微微含笑地望著她。
慕輓歌心中微異,雖然她來神帝國的時間還不長,可她也或多或少地聽說過眼前這個人——天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觀星象行占卜,無一不通,在神帝國也是一個頗有地位的存在。
慕輓歌抿脣,對著那長鬚溫和的老人微微一笑。
“太子殿下千歲千千歲?!眹驹谔鞕C臺周圍的神帝國子民呼啦一聲全都跪了下來,口中整齊一致地喊到。
慕輓歌側眸看去,花祭淵脣角緊繃,面上神色褪去了往日裡的邪魅嬉笑,神色肅然一片,脊背直挺,迎風而立,衣袍翻卷,天姿神儀,讓人心中敬仰。
在那聲高呼聲中,一紫一白兩道身影從空中疾掠而來,在空中鋪展開來,風鼓盪而過,發出獵獵的低響。
一晃而過,那兩抹身影就站立在了天機臺上。
神態威儀的花容天一雙冷目掃視了下四周,在天機臺四周的人的震天的高呼聲中,他微微擡起,示意大家安靜下來之後才沉而慢地開口說到,“今日乃是我國重典——聖天祭,同時也是吾兒成親之日?!?
花容天話音一落,底下立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與鼓掌聲。
要知道,花祭淵在神帝國子民心中,那是比花容天還要威儀的存在。
玄武大陸以強者爲尊,北辰國如此,南陵國如此,神帝國更是如此。
而花祭淵生下便是天生紫眸,天父預言,此人乃是九天鳳凰星君託世,一雙紫眸能識斷人心,而且,花祭淵自小修煉天賦異稟,三歲時便已經進入了啓靈中級天階,五歲時達到了洞虛高級地階,用兩年的時間,達到了別人用十幾年,甚至一生都不能達到的成就。
而現在不過二十年華的花祭淵,已經是歸元初級天階,那是比當今神帝國之王花容天還要高上好幾階。所以,在這樣一個以強者爲尊的神帝國,花祭淵受到地尊敬多於花容天也不足爲奇。
加之神帝國子民比較自由,並不像北辰國和南陵國那般皇權集中。所以,這裡的子民,有什麼不滿,他們也就真敢說敢做。
……
在天父的一聲宣告之中,神帝國的聖天祭就開始了。
首先由花容天攜同靈一兮進行拜天禮。兩人閉目凝神,雙手合十,口中話語一致地念叨著什麼,漸漸的,一圈圈的乳白色的光芒在他們合攏的掌間流泄出來,將他們的臉頰映亮。
然後他們雙眸倏地睜開,裡面閃著淡淡的紫光,他們雙手合握,兩人指間的光芒合在一起,光圈如同水紋般一層層盪開,不過一會兒就映襯亮了整個天機臺,也映亮了在場衆人的臉。
花容天微微側目,眉目不動地睨了在他身側,目不斜視的靈一兮一眼,感受著兩人緊握在一起的手,他心中複雜難明。
自那日爭吵之後,她還是第一次這麼平靜地面對他。
“走什麼神?”靈一兮空靈的聲音淡淡傳來,她輕瞄了花容天一眼後便不再說話。
花容天心中一苦,握著靈一兮的手,緩步走到了那方長桌前,兩人的手握上長桌上所擺放的一支手臂粗細的燭臺,不過頃刻之間,“滋”一聲,一團火光就從燭芯上一竄而起。
底下衆人立即又是一片歡呼。
拜天禮,這就算完成了。
“新人一拜天——”天父的聲音鏗然有力的響起,貫徹了整個天機臺周圍。
花祭淵握著慕輓歌的手緊了幾分,牽著慕輓歌,緩步來到那手臂粗細的燭臺前,對著那滋滋燃燒著的燭臺,兩人微微一彎腰,就俯拜了下去。
燭臺一被點燃,就說明和上天的通路已經打開,他們拜禮這個燭臺,上天也就會收到,並給予這對新人祝福,而這祝福,正是在父母的庇佑下獲得的。
“二拜高堂——”天父拉長了的聲音悠悠想起。
花祭淵和慕輓歌也聽話地對著站在上位的花容天和靈一兮俯身一拜。靈一兮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慕輓歌的頭,嘴角含笑。
這說明,這個一國之母,已經是認定了這個兒媳了。
“三合祭五穀——”
這最後一禮就相當於普通成親儀式的夫妻對拜了,只要這最後一禮完了,她和騷蝴蝶就算是名義上的夫妻了。
慕輓歌斜目一看,恰好迎上了花祭淵灼灼發亮的紫眸,慕輓歌心中一暖。
上天是垂惜她的,不然不會給她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也不會將這麼一個卓越的男人,送到自己的身邊來。
現在想來,前世的自己是瞎了眼,怎麼就看上了左君逸那樣的貨色?
兩人合捧起一把青銅鼎中的五穀,那捧五穀,就那麼靜靜地躺在兩人平攤開的手掌之間,兩人閉目凝神,緩緩調動著體內的氣息,將她們聚集於自己的手掌之間,漸漸的,他們感覺手掌有些發熱,越來越熱,最後甚至有些灼燙。
兩人同時睜開雙眸,裡面光芒乍現,與此同時,兩人合捧著五穀的手掌同時當空一拋,洋灑空中的五穀一下便燃燒了起來,發出“嗶嗶剝剝”的聲音。
燃燒著的五穀,緩緩落下,只要落到青銅獸鼎中,點燃其餘的五穀,這最後一禮就算成了。
站在天機臺下,一直注視著天機臺上動靜的花慕思,見此,嘴角不可抑制地揚起一抹弧度。
快了,快了……慕輓歌,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剿忌碜右晦D,身形漸漸隱沒在密密麻麻的人羣之中。
燃燒著的五穀漸落,一落入青銅獸鼎,“噌”一聲便竄起一團火焰,與此同時,“轟”一聲驚天巨響
炸響在慕輓歌的耳際,驚得慕輓歌耳朵嗡嗡作響。
火光如同失控的猛禽一般,“砰砰”的在天機臺上橫衝直撞,火光沖天而起。
幸虧花祭淵眼疾手快地一把摟過慕輓歌的腰,一下彈跳躲開,不然那席捲著的火光會直接將慕輓歌吞噬其中。
底下的衆人在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一股沖天的震盪波以天機臺爲中心震盪開,強大的氣勁震得那些修爲稍微低點的,身子如同紙片般被四嫂震飛了開來,而那些修爲高點的,也被震得倒退了好幾步,胸口隱隱作痛。
炸碎開來的火光,以天機臺爲中心,用拋物線的軌跡四散開,如同雨點一般,啪啪地打落在底下衆人的身上。
一時之間,人人都慌亂地躲著那雨點般星火的襲擊,不小心被擊中的,衣襬裙角,一下便撩撥起一股火苗。
場面混亂不堪!
可禍不單行,就在這衆人一片慌亂之時,地面上突然竄起一團團泛著淡淡藍色的火光,四散在衆人之間,衆人又是一片大亂。
“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地,地面上怎麼又起火了?”
“上天發怒了!這是天火,天火……”
“難道,上天是不願意太子殿下與那個女人結成連理嗎?”
“那女人該不會就是個災星吧?以往聖天祭從沒有出現過什麼問題,她這一來就出現這等事情,盛五穀的青銅獸鼎炸了,這地面也無端地起火,這些怎麼能說都是巧合?”這話,滿含煽動之意。
一下羣情激憤起來,人人心中都對那個突然闖入神帝國的女人充滿了敵意。
其實,神帝國的子民都充滿了排外情緒。在他們眼中,他們就是被上天眷顧的寵兒,而那些神帝國外的可憐人,就是被上天遺棄的可憐人。他們天生條件優越,所以,對於外來之人,他們難免會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有了這種優越感,就會排外。
所以,對於這場親事,他們打從心底裡來說,是不太贊成的,但是,那是太子殿下的決定,他們也不敢有任何違逆,可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怎麼還能讓他們尊貴的殿下,被這樣一個外來的女人給糟踐了?
是的,在他們看來,太子殿下就是被慕輓歌給糟踐了。
在衆人沒有注意到的一片陰暗角落,一片暗色的衣角在空中翻飛不定,隨著低起的風打著旋兒。
現在,越來越有意思了,他再加把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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