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輓歌端過一旁的茶盞,大喝了一口水後才順利地將那嗆在喉頭的糕點給順了下去,慕輓歌一時覺得有些如芒在背。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
慕輓歌垂下頭,開始裝聾作啞,目不轉睛,慢條斯理地吃著面前的食物。也不知過了多久,慕輓歌感覺面前突然罩上了一片陰影,兩隻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了敲她面前的桌面,慕輓歌心中一凜,擡眸瞧去,就看到那隻騷蝴蝶漸漸走遠的身影。
慕輓歌如何不知道,他那個意思,是要自己跟上去。
慕輓歌拿過一旁的錦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左右瞧了一下,發現沒人注意到時,慕輓歌飛快地起身,一下便溜了出去。果然,慕輓歌一走出殿門,就在那氤氳繚繞的霧氣之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雙手抱胸,嘴角挑著一抹邪笑,正一臉詭異地看著慕輓歌。
慕輓歌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你想知道母妃剛纔與我說了什麼嗎?”他低沉性感的聲音語調微揚地說著,那語氣,直覺地讓慕輓歌不想知道靈一兮對他說了什麼。
“我不……”慕輓歌話還沒說完就被花祭淵出聲打斷,他瞇眼一笑,那副模樣,與笑起來的慕輓歌有幾分相像。
“可是……我想告訴你。”花祭淵聲音含著濃濃的笑意,嘴角更是彎出了一抹危險的弧度,他一步步緩緩逼近慕輓歌,身子微微前探,淡紫色的眸子,直勾勾地對視著慕輓歌黑亮的眸子,一眼望進了慕輓歌的眼底。
看著花祭淵這個模樣,慕輓歌心口微微一緊。
花祭淵看著慕輓歌那副模樣,嘴角笑意加深,他薄脣輕輕張開,慕輓歌心中還在期待著,他會說出什麼話來,卻沒想到——
“走吧,你不是想看看那個私生子暴跳如雷的模樣嗎?”花祭淵說著極其自然地伸手拉過慕輓歌的手,擡步便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啊?”慕輓歌一時沒轉過彎來,傻愣愣地反問了一句,“你不是要給我講……講那事嗎?”
花祭淵眼底笑意一閃而過,聲音意味不明,“你不是說你不想聽嗎?”
慕輓歌聞言,氣得牙根發酸,這個騷包臭蝴蝶,他這話什麼意思?真是……
慕輓歌垂在一側的手緩緩攥緊,恨得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他就是這麼玩她的?
“你罵我的話,我可都知道了喲……”花祭淵聲音滿含笑意,他微一側頭含笑地睨了慕輓歌一眼。
慕輓歌冷哼一聲,繃著一張臉問到,“花蝴蝶,我說……”
“嗯?”花祭淵淡淡應了一聲。
“如果有人氣我,欺負我,怎麼辦?”慕輓歌凝眸淡淡地看著花祭淵那絕美地側臉,神色從容地問到。
花祭淵聞言頓住了腳步,慕輓歌沒料到他這麼突然地停住了腳步,一時不察下“砰”一聲便撞到了花祭淵地後背之上,慕輓歌痛得哼哼了一聲,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鼻頭,面上神色越發不善了。
花祭淵神色冷厲,眼底深處,冷意凜凜,嘴角更是勾出一抹殘冷的弧度,一字一句極爲陰沉地從他脣中吐出,“全都滅了!”
慕輓歌聞言,眼眸一瞇,彎出一抹彎月般的弧度,笑得如同一個狡黠的狐貍一般,聲音也含上了幾分意味不明的味道,“那如果那個人是你呢?”
“嗯?”花祭淵輕嗯了一聲,當真垂下頭來認真思索起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緩緩擡起頭來,眼眸微瞇,閃著一股奸詐的味道,“那就罰你累死我。”
慕輓歌原本微微挑起的嘴角,在這一刻瞬間耷拉了下來,那一抹明媚狡黠的笑意也凝固在了她的嘴角。
慕輓歌冷哼了一聲,恨恨地剜了一眼眉開眼笑的花祭淵,擡步就大踏步地往前直走而去。卻被花祭淵一下扼住了手腕,花祭淵緊握著慕輓歌手的手加緊了幾分力道,他嘴角一揚,聲音性感,“別賭氣了,我們看好戲去。”花祭淵說著衝著慕輓歌眨了眨眼。
慕輓歌繃著一張臉,沒有說話,不過看那個樣子,明顯是已經同意了。
花祭淵低聲一笑,拉著慕輓歌的手,直往一個方向而去。
他們不知道,他們想看花思留的好戲,而花思,留也給他們準備了另外一場好戲……
慕輓歌被花祭淵帶著,左左右右地繞過了好幾條道後,就來到了一個宮殿外面。花祭淵拉過慕輓歌,縱身一躍,兩人就跳上了院裡的一棵榕樹上,將自己的身形完全地掩蓋在了那繁複密集的枝葉之間。
此處地勢高,慕輓歌從這裡,剛好能夠透過糊上薄紙的窗戶看到裡面的境況。
視野極佳。
慕輓歌心中滿意。
院外突然傳來一陣穩中有亂的腳步聲,一重一淺,僅僅聽那腳步聲,慕輓歌就猜得出來,來人必定死身形有些不穩,腳步趔趄。
顯然,來的是一個喝醉了的人。
在這種時候,能來這裡的除了那人也不做他想了。
慕輓歌一時精神一震,放輕了自己的呼吸,收斂可自己的氣息,靜靜地觀察著院內的一切動靜。
果不其然,不過一會兒,一個大紅色的身影就有些腳步趔趄地走了過來,看他那不穩的步態,顯然剛纔在花銘殿中喝了不少的酒。
“嘎吱”一聲門被他從外面推開,他瞇縫著一雙冷冽如冰的眼眸,仔細地打量著那個穿著一襲紅色嫁衣,蓋著一方紅蓋頭的女子。
此刻她端端正正地坐在牀榻上,雙手交握,規規矩矩地置於雙腿之上,頭微微垂著,那副模樣,完全就是一個憧憬著相公掀掉紅蓋頭的新娘。
花思留眼底冷意更甚。這副模樣,可於他那日見到的那個慕輓歌不同。他可無法想象,一個能夠面不改色躺在他懷中,然後毫不留情將匕首送進他胸膛的那個女子,在面對這樣的境況,竟然會是這般嬌羞的模樣?
花思留自然不會知道,那個蓋著紅蓋頭之人,現在確實是在嬌羞。
花慕思手指緊緊的絞著,心中忐忑不安。那個在她及笈之禮上出現的花袍男人,她也是從他那裡得知,原來他是神帝國的太子。
這次他嚮慕輓歌提親,倒真是天要助她。她很清楚地知道,那麼一場大火之中,慕輓歌那個賤人是絕對不可能活下來的,既然真人已死,那麼假的也能亂真。如此看來,她和那神帝國太子花祭淵倒真是上天註定的一對鴛鴦。
花慕思想到這裡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她知道有人進了屋,她也知道,此刻有一道炙熱的目光牢牢地鎖在她的身上,將她上下打量。
一想到那雙美麗的淡紫色眸子靜靜地看著她,花慕思就覺得心跳加速,一下下重重地敲擊著她的胸口,有力到彷彿要破胸而出一般。
她覺得自己的臉頰越發發燙起來,燒得她有些坐立難安。
她雖表面溫和善良,待人寬善,可她再清楚不過,自小她便是個心氣兒高的人,一般的男人,她根本連瞧都懶得瞧上一眼。以前她之所以會對那左相左君逸起心思,除了他姿容上乘以外,自然也是因爲他年紀輕輕,就能憑藉自己的本事達到與他那個外祖父一樣的地位而感到一絲好奇而已。
她不過就是想玩玩他們而已,包括那什麼五殿下北辰烈,她慕挽月也是,想怎麼玩弄他就怎麼玩弄他,她就是要向所有人證明,她慕挽月就是有那個讓所有男人爲之瘋狂的本事,男人,她想要多少有多少,跟他們玩,那也是看得起他們。
慕挽月嘴角含笑,漸漸的笑意越來越大。
可她沒想到,這世間竟然有那般好看的男子,與之相比,那什麼北辰烈和左君逸,完全連人家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這樣一個男人,只有她慕挽月才能夠配得上,其他的女人,尤其是慕輓歌那個賤人,她不配!
花慕思一想起慕輓歌,那張原本妝容精緻地臉都變得扭曲了幾分。
正在她這一思索間,紅蓋頭“譁”的一聲便被人猛然掀了開來,突然而來的光亮讓花慕思微微瞇了瞇眼睛。
待得適應了以後,花慕思緩緩睜開了一雙秋水瀲灩的眸子,不可控制地羞紅著一張臉看向面前站著的人,在看到那陌生的眉眼時,花慕思驚得魂不附體,一雙黑亮的眸子中也難掩驚異。
怎麼會?不是說神帝國太子前來提親嗎?神帝國太子不是花祭淵嗎?誰能告訴她,眼前這個一臉冷峻到恨不得將她拆皮剝骨地男人是誰?
花慕思只覺得眼前一黑,周圍的物什也都在開始左右旋轉起來。
她想就此暈過去,如此,醒來之後,會不會一切都還跟她預期的一樣,娶她的男人會是那個姿容絕美的花祭淵,而不是眼前這個如狼似虎的可怕男人……
Wшw? Tтka n? ℃O 可是,花慕思想暈過去,有些人就偏偏不會讓她這麼如意。
“你是誰?”聲音冰涼無比,隨之而來的是一隻冰涼的大手猛然攫住了她瘦尖的下巴,力道大得差點卸掉她的下巴,痛得她咧了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