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擊,力量著實驚人,就算花慕思調動了自己全身的內息,將它們聚集在自己的眼中,可她仍舊覺得力不從心。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而且,她這麼拼盡全力,也僅僅只是讓那幾束流光稍微停滯了一下,然後仍舊以光一般的速度向著她飛了過來。
花思留見此,嘴角挑起一抹殘冷的笑容,該死的女人,竟敢騙他,給他消失吧!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花思留只覺得抓著花慕思肩膀的手一痛,讓他下意識地鬆開了手,幾乎就在同時,被他抓在手中的花慕思就從他手中溜走了,說是溜走,倒不如說是被人給救走了,快得連他都沒有看清那個人的動作。
來不及讓他細想,那幾束流光“轟”一下便向著他的胸口擊了過來,幸虧他反應敏捷地往旁邊一閃,這才避免了被傷到要害的危險。
可儘管如此,他身子也被擊出了好幾米遠。
“哧”一聲,他張嘴便吐出了一口鮮血,胸口也是微微震盪著,胸內氣息亂竄,讓他一時有些剋制不住。
花思留眼神更加陰冷了幾分,他擡袖擦去了自己嘴角溢出的鮮血,緩緩從地面之上站了起來,勉強挺直脊背,擡眸冷然看著對面之人,嘴角挑出冷笑。他垂眸一看,自己手背上赫然幾道赤紅色的抓痕,正不斷的往外滲著鮮血。
花思留眼神更加沉凝了幾分,嘴角緊抿,聲音咬牙切齒,“慕輓歌,果然是你!”
慕輓歌也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索性就大大方方地迎視著對方,嘴角一勾,眼眸一瞇,露出狡黠的笑容。
慕輓歌輕輕拍了拍嚇得面色慘白的花慕思的肩膀幾下,帶著幾分安撫的味道,似乎在告訴她不要害怕,可她哪裡知道,花慕思心中害怕雖有,可此時,更多的則是,驚異以及憤怒不甘,不過,這些她自然沒有顯露在臉上,只是一雙鳳眸,直勾勾地看著慕輓歌。
慕輓歌以爲她被剛纔那一幕嚇到了,所以也沒有太過在意花慕思的反應。
慕輓歌化爲利刃的指尖漸漸回覆了正常,她眼眸含著淡淡笑意,聲音清脆,“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卑鄙呢。”
剛纔真是好險,幸虧花慕思當時用了自己的異能讓那幾束流光進攻的動作變得慢了幾分,而她正好襯著那個時機,用自己的縮地成寸之術,這才堪堪搶在那流光擊穿她身體之前把她救了下來。
可若她沒來得及,那花慕思豈不是就要血濺當場了?這個男人,果真是卑鄙無恥!
慕輓歌一想到這裡,眼角的笑意就有些冰涼。
花思留聞言,不怒反笑,“你出現得正好,既然正主出來了,那這冒牌貨,也該讓位了。”花思留話中之意,再明顯不過——慕輓歌要與他成親,繼續他剛纔和花慕思未完的事情。
花祭淵聞言,紫眸裡冷光一閃而過,嘴角噙著的笑意也冰冷了幾分,“你覺得,你有那個本事從本宮手中搶人?”花祭淵嘴角微微上揚,抿出嘲諷的弧度,“你不過是一個婢女私自誕下的孩子罷了,有什麼資格,和本宮搶人?”花祭淵說著緩緩從椅子上起身,聲音更加冷了幾分,裡面俱是一股讓人不敢侵犯的凜然霸氣,“你不要以爲,父王近些日子,對你溫和了些,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臉了。”
花祭淵毫不留情的話語,讓花思留神色猛然一變,他掩在袖中的手緊緊攥緊,手背上青筋隱隱鼓動。
不過很快,所有的情緒都被他很好地掩飾了起來,他嘴角一彎,聲音含著淡淡的笑意,“我再不濟,至少能許神帝國未來,你呢?能許諾什麼?”花思留說著目光一轉,輕飄飄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慕輓歌,話語說得意味不明,“你能給什麼人許諾呢?”
慕輓歌聞言,心頭一窒,花思留那話是什麼意思?
這種不安的感覺,又出現了。慕輓歌眸光微轉,淡淡地望向了一旁的花祭淵,她以爲,他會側過頭來,給她一個如同以往一般,顛倒衆生的笑容,卻沒想到,他連側頭看她一眼也不曾。他緊抿著的嘴角微微翹起,彎出一抹豔絕天下的弧度。
“那你大可以試試看。”花祭淵說著毫不在意地一下,一把拉過慕輓歌的手,語調微揚,“這好戲太無趣了些,我們還是回去做些有趣的事吧。”花祭淵說到後面時,語氣中透著一股輕浮的味道,又恢復了他往日裡那股不正經的模樣。
“歌……歌兒……”花慕思見花祭淵要帶著慕輓歌離開,連忙伸手拽住慕輓歌的手,怯懦懦地喊到,一雙含著淚光的眸子直勾勾地瞧著慕輓歌,那意思再明顯不過——這個男人好可怕,歌兒,你可不可以帶我走?
花慕思努力做出一副可憐到極致的模樣,怯怯地說到,“歌兒,我,我好怕……你,可不可以……”
花慕思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股冷冽如冰的視線冷冷地投到了她的身上,嚇得她身子一個哆嗦。她飛快的擡眸看了一眼,正好對上了花祭淵淡紫色的眼眸,那雙眸子的顏色,此刻很深,甚至已經深到接近黑色,那副模樣,嚇得她飛快的垂下了眼眸,拉著慕輓歌的手加緊了幾分。
慕輓歌是她最後的希望了。她本以爲,娶她的人會是花祭淵,卻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男人,沒有什麼本事也就算了,竟然,還卑劣到要拿女子來做他的替死鬼,這樣的男人,實在可惡,她可不想,以後跟著這麼一個男人生活,那以後,她鐵定沒有好日子過了,所以,她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博取慕輓歌的同情,借慕輓歌的手,讓花祭淵將她也帶走,如此一來,她離花祭淵豈不是又近了幾分?
而且,慕輓歌剛纔既然願意冒險救她,那就說明,她現在對自己是信任的。看來,那次出任務的事情,自己的付出是有回報的。
獲得慕輓歌的信任,正是她復仇的第一步,只要得到了慕輓歌的信任,到時,她……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花慕思心中的彎彎繞繞還沒轉完,就被一道滿含笑意之聲所打斷。
花慕思神色一怔,擡起眸子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慕輓歌,卻見那個女人瞇眼笑得如同一隻狐貍一般。
“我剛纔救你不過是因爲曾經你也救過我一次而已。”慕輓歌說到這裡瞇著的眼眸更加彎了幾分,竟然透著一股暖暖的味道,可她嘴中說出的話卻是字字冰冷無情,“我向來是有恩抱恩,有仇抱仇,你救我一次,這次我救你一次,我們扯平了。”
慕輓歌說到這裡嘴角也高高翹起,黑亮的眸子裡閃著灼灼光芒。她可不是濫好人,一看到個什麼可憐之人,就同情心氾濫。
慕輓歌想到這裡嘴角的笑意冰冷了幾分,而且,她直覺這個女人並不像她表面那樣簡單怯弱,她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還有,這個女人怎麼會以她的身份出現在這裡?長歡哪裡去了呢?
一時之間,慕輓歌心中被好幾個問號籠罩著。
“歌兒,你,你……”花慕思似乎被慕輓歌這突然的變化給嚇到了,怔怔的半天也沒有說出句完整的話來。
“你,好自爲之。”慕輓歌瞇眼一笑,雙眸如同天上皎月,清輝淡淡。
慕輓歌說著,伸手撥下了花慕思緊拽著她手臂的手。
花祭淵見此,嘴角弧度越發加深了幾分,眼底光芒灼灼。
他還奇怪呢,這個笨狐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原來如此……
花祭淵握著慕輓歌的手緊了幾分,他抿著嘴角,拉著慕輓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花慕思神色頹然,雙目怔怔地看著那兩個十指相扣,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的嫉妒如同烈火一般狠狠地灼燒著她。
一個花袍招搖,姿容無雙,一個盔甲凜凜,眉目明媚,那一高一低的兩個身影,站在一起,十指相扣,沒有絲毫的違和感,相反,給人一種讓她嫉妒到發瘋的和諧感。
花慕思掩在袖中的手緊攥成拳。當初,她選擇以花慕思這個名字回來,不過就是因爲她想起了那個叫花祭淵的男人,那個她暗自思慕的男人!
“呵呵……真是有趣。”正在花慕思沉眉低思間,一道滿含戲謔的聲音低低響起,拉回了花慕思遊走的神思,讓她神經猛然一下繃緊,雙眼冷然地看向那個一臉陰沉的男人。
“哦?”看到花慕思與剛纔判若兩人的模樣,花思留嘴角挑起一抹好笑的笑意,聲音中透著濃濃的探究意味。
“你恨花祭淵。”花慕思面上神色冷然,在看到花思留興味兒的眼神時,花慕思悠悠一笑,繼續說到,“剛好,我也恨極了慕輓歌那個女人。”花慕思嘴角的笑意冷意凜然,“你恨花祭淵,所以想摧毀一切他在意的東西,你的目的是摧毀。而我,恨慕輓歌,我也想摧毀她在意的一切,我的目的也是摧毀,既然如此……我們爲何不合作呢?”花慕思說著雙目冷然而又專注地看向面色肅然的花思留,似乎在等待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