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對慕輓歌長達數個月的非人折磨,花祭淵終於取得了自己想要的成績,慕輓歌的肚子,被他十分成功地給整大了……
這下,整個神帝國舉國歡慶了,就連靈一兮,也十分勤快地往慕輓歌這邊跑,每次來都是帶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說是什麼安胎穩神的藥。 可慕輓歌自來就喜歡吃甜食,最怕的就是喝那些苦巴巴的藥,好巧不巧的,那所謂的安胎穩神的藥,真是苦得要命!
所以,慕輓歌見著靈一兮,那是跟老鼠見著了貓兒一般,避之不及。
自此以後,慕輓歌又開始了當初懷孩子時的逃亡之旅。
每日每時,慕輓歌是變著法子的躲避靈一兮。
靈一兮來慕輓歌寢宮時,慕輓歌就早點出宮散心,靈一兮不來時,慕輓歌就窩在寢殿裡面不出門,避免和靈一兮正面碰上。
至於慕輓歌她是如何知道靈一兮的行蹤的,那自然是她私下派了親信,隨時守在靈一兮的寢宮前,時時刻刻地“監視”著靈一兮的一舉一動。
這日,秋高氣爽,秋風送爽,慕輓歌挺著一個大肚子,在丫鬟的攙扶下,一步步緩緩地向著涼亭走去,那裡,慕輓歌已經事先讓丫鬟們備好了茶水點心,所以慕輓歌剛一坐下,就有可口的點心等著慕輓歌。
丫鬟們細心地替慕輓歌在凳子上鋪好了絨毯。
等著隨伺丫鬟一切都準備好時,慕輓歌才扶著大肚子,動作緩慢而又僵硬地坐了下來。
慕輓歌目光淡淡然地瞧去,眼前景色秀雅精緻,看起來也是好一番賞心悅目的美景。
“王后,這是你最愛吃的桃酥糕?!鄙砼缘匾粋€丫鬟說著,半弓著身子,用香帕包著,恭恭敬敬地給慕輓歌遞上了一塊桃酥糕。
慕輓歌伸手接過,張嘴就輕咬了一口,入口酥軟香甜,脣舌清香久留不散,果真好吃。
當然,這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這東西甜。而且,慕輓歌特意讓廚子給她多放了糖,所以,這桃酥糕就更加的甜了。
那也算是爲慕輓歌專人打造的桃酥糕了……而且,那加甜版的桃酥糕,也就真的只有慕輓歌才受得了了。
因爲,普通人只要咬一口,當即就會被那股甜膩膩的味道給悶得要吐,也就只有慕輓歌,才能把這般甜膩的東西吃得津津有味。
口中吃著美食,眼中賞著美景,秋風習習送爽,真是好不愜意,慕輓歌不僅舒服得瞇了瞇雙眼,一雙彎眸子,直直地瞧著眼前美景,嘴角勾著一抹淡然而又美麗的笑容。
“王后……不……好了!”突的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傳來,然後,一個小丫頭低垂著眉眼就衝進了涼亭之中,“咚”一聲跪倒了慕輓歌的腳邊,氣喘吁吁地說到:“王后,大……大事不好了!”
“何事?”慕輓歌垂眸看向那個丫頭,一張臉頰因爲快速的跑動而泛起絲絲暈紅,光滑白皙的額頭上滲出可一絲絲細密的汗珠,看得出來,這個丫頭剛纔是一路“馬不停蹄”地疾跑過來的,所以,她說話之間,氣息纔會有幾分不穩。
“靈……靈太后往這邊來了,手上還……還端著一碗黑乎乎的,一看就根苦的湯藥?!蹦莻€丫頭氣息不穩,這一句話說完,她又是猛地喘了幾口氣,瑩潤白澤的面容上,更加紅暈了幾分。
“什麼,後往這邊過來了!”慕輓歌聞言,面色登時一變,當即就凳子上“噌”的一下起身,扶著大肚子,招手喚到,“快,快,快扶著本宮離開這裡?!?
不知道是懷了孩子的緣故,還是其他,這些日子以來,慕輓歌原本乾癟瘦弱得如同一棵豆芽菜般的小身板也長得圓潤飽滿了幾分,面容更是白的如同上好的瓷器,裡面還透著淡淡的暈紅之意,那副模樣,一看就知道是個受了愛情滋潤之人。
而且,慕輓歌自有身子以來,花祭淵更是恨不得把全世界的東西都捧到慕輓歌的面前,把最好的全部都獻給慕輓歌,所以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慕輓歌長得比以前胖了些許,更添圓滿,以及婦人獨有的一股風姿韻味,直讓人看得移不開目光。
果然,愛情是一劑良藥,可以很快,很好地讓一個女人綻放出絕世無雙地美麗來。
慕輓歌今天出門前,一定是沒有算黃曆的。所以,今日才讓她這般倒黴的遇上了靈一兮,更倒黴的是,慕輓歌沒能逃過,才一跨出涼亭,一個白衣卓絕的身形,橫手一攔,一下就堵在了慕輓歌的身前,在看到那一抹白時,慕輓歌的臉色登時就愁兮兮了起來……
“母……母后,你怎麼在這裡?”慕輓歌笑,笑得肌肉很僵硬,很不自然,一看就知道是勉強擠出來的。
“怎麼?看到你母后就這般不高興?瞧瞧你這眉毛,耷拉得都快遮住眼睛了?!膘`一兮仍舊如同以往一般,是一個爽朗明媚的女子。
慕輓歌微垂著眉眼,淡淡而笑,可那笑容,怎麼看都有些苦兮兮的味道。
“母后說得哪裡話,如果母后不每次來見歌兒都帶一碗湯藥,歌兒一定是極高興見著母親的……”慕輓歌抿脣,笑得很假。
“哼!”靈一兮無力地翻了一個白眼,斜瞥了一眼慕輓歌,待目光觸及到慕輓歌那大挺著的肚子時。靈一兮的目光神色,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翻轉,面上立即掛上了柔和的笑意,擡手輕輕地摸上了慕輓歌高高隆起的肚皮,說得憋屈,“寶寶啊……你母親不疼你,也不聽話,可儘管如此,你以後還是要好好孝順你母親,可別向你母親對我這樣對她……”
慕輓歌聞言,嘴角抽了抽,額頭青筋更是不受她控制地跳動起來。
“好!”慕輓歌語聲決絕地低吼了一聲,帶著幾分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壯烈,語聲鏗鏘地繼續說到:“母后,這碗安胎藥,我……喝了!”慕輓歌抿了抿脣,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擰不開的死疙瘩。
靈一兮一見慕輓歌這副模樣,眼底飛快地掠過一抹笑意,嘴角也微微翹起。
慕輓歌的手剛伸出,手指還沒碰到那個瓷碗,一隻纖長白皙的手一下端過了那碗湯藥,然後慕輓歌和靈一兮只聽得“咕咚咕咚”的聲音響起,等到兩人齊齊回過神來時,慕輓歌和靈一兮的面前就只放著一個空碗了……
慕輓歌和靈一兮兩人神色之間俱是不可置信之色,雙眼大睜,面上盡是難以掩飾的驚駭之色。
兩人如同被點了穴一般地怔愣在原地,愣愣地晃了好一會兒的神,兩人才凝眸看去,卻發現花祭淵竟然站在了她們兩人的旁邊,而且,更詭異的是……他的脣角,竟然還殘留有灰棕色的藥汁。
“轟隆——”
一個大大的霹靂同時在慕輓歌和靈一兮兩人的腦中炸響。
“你……你不會喝了那碗安胎藥吧?”慕輓歌和靈一兮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了出來。
花祭淵鎮定自若地迎視著兩人驚慌的目光,一雙紫眸光華流轉,端得是風華萬千。
“歌兒不願意喝,我就替她喝了……所以,母后你以後如果還敢逼著歌兒喝這些她不喜歡的東西,我見一碗,喝一碗?!被罍Y話語中含著幾分威脅之意,氣得靈一兮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
“混賬!女兒家喝的湯藥,你一個大男人哪能隨便喝!花祭淵,你搞錯沒有,那可是安胎藥,安胎藥?。∧阋粋€大男人安的是哪門子的胎?”靈一兮聽了花祭淵的話後,面上的神色終於再也繃不住了,衝著花祭淵就劈頭蓋臉地吼到。
花祭淵完全將靈一兮的話,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他大手一撈,一把攬過慕輓歌“肥壯”的腰身,滿意的點點頭,“不錯,這腰粗得我都環不住了,一定會生個……”
“??!”
花祭淵話還沒說完,就被一聲痛呼打斷,原來就在剛纔花祭淵說出那討厭的話時,慕輓歌擡起一腳就踩在了花祭淵的腳尖上,還使勁地碾了好幾圈,痛得花祭淵齜牙咧嘴,面色一陣青白……
“娘子彆氣,你就算胖了,爲夫心中也只有你一個。”花祭淵嘶嘶地吸了一口涼氣後,臉上堆著笑,說得溫柔繾綣,看得一旁的靈一兮是氣不打一處來!
“花祭淵,好你個小子!果然是有了娘子就忘了娘!你別忘了,是誰把你帶大的!”靈一兮瞪眼,就差跳腳了。
花祭淵淡淡瞥靈一兮一眼,語氣輕飄飄地說到,“你又不陪我到老……”
噗——
靈一兮覺得胸口作痛,一口血差點就要噴了出來!
氣死她了,簡直氣死她了!
花祭淵那小子,未免也太護著他那個寶貝娘子了,爲了她喝安胎藥不說,竟然還敢公然和她這個做孃的叫板,簡直豈有此理!
靈一兮覺得自己整個肺都要炸了,她是個火爆脾氣,哪裡能忍,當即開口就要好好教訓花祭淵,可凝眸瞧去,那個臭小子已經扶著慕輓歌大搖大擺地走遠了,竟然直接將她這個做孃的,給忽視了個徹徹底底!
嗚嗚……
靈一兮心中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