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聽了花極樂天真無辜的問話慕輓歌和花祭淵竟然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啊,擦個灰他們幹嘛要躺在一起呢?還做出這麼曖昧的姿勢來?這個時候,慕輓歌和花祭淵不免埋怨,當(dāng)初他們怎麼就生了個這麼機(jī)靈鬼怪的孩子出來?
慕輓歌面色一僵,一黑,壓低聲音小聲地埋怨到:“你,快滾出去!”慕輓歌瞇著一雙彎月眸,瞪著面色鐵青難看到極致的花祭淵。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花祭淵牙齒咬得咯嘣作響,他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麼怨念花極樂那個臭小子!這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
花祭淵鐵青著一張臉,慢悠悠地退了出來,緩緩起身,整理了下略顯凌亂的衣袍,回眸,恨恨地瞪著笑得天真無邪的花極樂,頗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花極樂,你一天是不是太閒了?”
原本還笑嘻嘻的花極樂,一聽花祭淵這帶著幾分嚴(yán)厲之意的話語,當(dāng)即小嘴一撅,一癟,眼淚就在他眼眶子中打轉(zhuǎn)轉(zhuǎn)了,一邊掉豆子,一邊可憐兮兮地控訴著花祭淵罪行,“孃親,爹爹欺負(fù)極樂。”
花極樂說著,邁著小短腿就向著慕輓歌跑去。然後“咚”的一聲,就撲進(jìn)了慕輓歌的懷中,慕輓歌一下子,將這個投懷送抱的小子,給抱了一個滿懷。
而此刻,慕輓歌已經(jīng)將凌亂的衣衫整理得差不多了。
“你這小子,你剛纔不是和歡歡一起去玩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慕輓歌有些疑惑地問到。
“哼!”一提起慕言歡,花極樂癟著嘴就是一聲冷哼出聲,鼓著腮幫子,憤憤不平地說到,“孃親,爹爹好壞!”
“嗯?”不是說慕言歡那丫頭嗎?好端端地,怎麼又將騷蝴蝶給扯進(jìn)來了?
許是瞭解到慕輓歌眉目間的不解,花極樂斜眼瞪了面色鐵青的花祭淵一眼後,繼續(xù)氣呼呼的說到:“爹爹故意派慕言歡那丫頭來支開我,還來捉弄我!”
“哦?怎麼回事!”慕輓歌眉頭微皺,眉目間已經(jīng)攏上了不悅,之前還旖旎火熱的溫度,瞬間就冰涼了好幾度!
“嗚嗚……”花極樂一聽到慕輓歌關(guān)切的詢問,當(dāng)即砸巴著嘴巴,晶瑩的淚水含在眼眶中,將落未落的模樣,看得慕輓歌的一顆心,順便就柔軟成了一團(tuán)水,不禁滿是憐惜地急急問到,“怎麼了?你給孃親說清楚,孃親給你做主!”慕輓歌說到這裡,目光斜斜地瞥向站在不遠(yuǎn)處的花祭淵,目光中帶著幾分警告之意!
花祭淵被慕輓歌那副模樣看得心尖發(fā)顫,直覺有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
他很肯定,花極樂這個臭小子,狗嘴裡絕對吐不出象牙!
所以,他一定不會說出什麼好話來!
事實(shí)證明,花祭淵的感覺是很準(zhǔn)的,他對花極樂的性情也是極爲(wèi)了解的。
因爲(wèi)……花極樂說出來的話,那是對他極爲(wèi)不利的!
“孃親,爹爹讓慕言歡那丫頭用辣椒粉噴我,還……還抓了我!”花極樂抽抽答答地說到,眼眶裡的淚珠兒,忍不住的“吧嗒吧嗒”直往下掉,不禁打溼了慕輓歌的手背。
花極樂似乎還怕慕輓歌不信,連忙擡起衣袖,讓慕輓歌看他手臂上的傷口。
慕輓歌垂眸看去,果不其然,花極樂細(xì)嫩白皙如同藕節(jié)的手臂上,幾條豔紅的抓痕,顯而易見。
慕輓歌看著花極樂那可憐兮兮,不住掉豆子的模樣,心口一縮,看向花極樂的眼中滿是憐愛之意,可那目光,一轉(zhuǎn)向花祭淵時,那是冷颼颼地直射寒光,看得花祭淵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花祭淵,你……真的讓歡歡……”慕輓歌話還沒有說完,突的更高分貝的尖叫聲穿破空氣傳來,讓慕輓歌個花祭淵心尖全都齊齊一顫。
不過眨眼的時間,一個小小的身形就要涼亭外,如同一股小旋風(fēng)一般,倏地就捲進(jìn)了涼亭之內(nèi)。
花祭淵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一個柔軟的身體一下就撞在了他的腰間,一雙小手,更是直直地糾纏在花祭淵的腰間。
花祭淵垂頭看向掛在她腰間的小孩子,眉目間攏著無奈,額角更是隱隱作痛,緩了一會兒,花祭淵才耐著性子問到,“你……你又是怎麼了?”
“嗚嗚……哇哇……”原本還是低聲啜泣的人,一聽花祭淵的問話後,當(dāng)即一下就哇哇的大哭出聲,聲音聽起來好不悽慘。
一聽到花祭淵問,慕言歡這才漸漸地止住了哭聲,擡起一雙淚意濛濛的眼眸,直勾勾地瞧著花祭淵,好不委屈。
這一看之下,花祭淵才發(fā)現(xiàn),慕言歡整個眼眶周圍,全是紅通通的一片,那副模樣,完全就是一副兔兒眼!看得花祭淵心中微微吃了一驚,不由得琢磨著:這……是個什麼情況?那辣椒粉不是拿去對付花極樂那個臭小子了嗎?怎麼……現(xiàn)在這情況看來,那辣椒粉似乎招待了言歡這個丫頭了!
“爹爹,花極樂那臭小子,他……用辣椒粉撒……撒我!”慕言歡一雙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可憐巴巴地看著花祭淵,說得好不委屈。
花祭淵現(xiàn)在覺得,他整個頭都是大的。
慕輓歌的感覺,比起花祭淵來說,實(shí)在好不了多少!
“乖乖。”慕輓歌抱著花極樂低聲安慰了幾句,輕言軟語地說了好大一會兒,花極樂的眼淚,才慢慢地往回收,最終一點(diǎn)點(diǎn)地止住了哭聲。
勸服住一個孩子,慕輓歌的心裡,這才稍微放了下心,一把抱起花極樂,慕輓歌斜了面色鐵青地站在原處的花祭淵一眼後,就悠悠地走出了涼亭。
慕輓歌抱著花極樂,漸漸走遠(yuǎn),原本乖順地伏在慕輓歌肩頭上的花極樂,突然悠悠地?cái)E起頭來,對著仍舊面無表情愣在原處的花祭淵,竟然做了一個鬼臉!
這下,氣得花祭淵差點(diǎn)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真的,花極樂那個臭小子,絕對是上天派來和他作對的!
花祭淵嘴角肌肉緊繃,隱隱的抽搐著,整個人陰鷙得可怕。
“來人——”花祭淵冷喝一聲,原本那些守在涼亭之外的下人,全都低垂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了進(jìn)來,一感覺到花祭淵渾身的冷厲煞氣,那些個下人的心,不由得懸得更高了,一顆心,在胸腔中七上八下地亂跳著。
“你們,在小皇子進(jìn)來時,怎麼不阻止?”這些狗奴才,真是連這麼點(diǎn)眼力勁兒都沒有,氣死他了!
察覺到花祭淵話語中的興師問罪之意,這些下人,全都驚呼一聲,“呼啦啦”地全跪了下來,口中整齊一致地大喊著:“王上饒命,王上饒命——”
花祭淵神色更見冷厲,周身的空氣,都彷彿因爲(wèi)他的冷厲之氣,而凝固了幾分。
“這麼多人,連一個七歲孩童都攔不住,朕要你們何用?”花祭淵聲音低沉,面色沉鬱,剛纔,如果這些奴才,能夠有眼力勁兒地?cái)r住一下花極樂那臭小子,撫慰一下,又哪裡會鬧到如今這種地步!
最主要的事,好事被人這麼突然地破壞掉了,任是誰,也開心不起來吧?
“王……王上饒命!”其中一個婢女見花祭淵是真的動了怒氣,連忙開口求饒,“並非奴婢們阻擾殿下,而……而是……”那個婢女說到這裡,咬了咬脣,猶豫了一下到底該不該說出真相。
“而是什麼!”花祭淵沉聲問,聲音低沉了幾分,嘴角繃著冷硬的弧度。
那個婢女見此,身子一抖,連忙對著花祭淵“砰砰”的幾個響頭後,才語帶哭腔的說著:“而是……奴婢們沒有瞧見。”那個婢女說著,臉伏得更低了幾分。
“呵呵……”花祭淵聞言,冷笑一聲,聲音中滿是冷厲之意,“那麼大的一個大活人,你們沒瞧見!”
是啊,當(dāng)時她們都羞得捂眼睛堵耳朵的,哪裡還能看得到突然竄進(jìn)來的小殿下?
不過這話,那些婢女們也就只能在心裡想想而已,哪裡敢當(dāng)真當(dāng)著花祭淵的面說出來?
只怕她們一說出來,他們會死得更快更不乾脆!
看著那些奴婢們垂頭不與語的模樣,花祭淵心頭冷笑數(shù)聲,一把牽過慕言歡的小手,擡袖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幽幽地說到:“你們,自行去領(lǐng)罰!”
花祭淵說著冷哼一聲,一副袖袍,就牽著慕言歡的手,攜裹著滔天怒氣地就離開了。
經(jīng)過今日一事,花祭淵決定了,他要趁早給花極樂那個臭小子物色一個皇子妃,那樣一來,那個臭小子就沒有什麼多餘的精力和時間去糾纏著那個笨狐貍了!
如此一來,他也就多了與笨狐貍的獨(dú)處日子!
一想到自己如此英明神武的決定,花祭淵心中頗有幾分自得之意,這個辦法,一定可以降住花極樂那個臭小子的!
花祭淵一想到這裡,心中不可抑制地瀰漫開一陣陣的竊喜之意,他真的是太機(jī)智了,這樣的辦法竟然都能夠被他想到!
哈哈……
花祭淵一想到美好的未來,真是忍不住仰天大笑三聲……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花祭淵走路的步伐,都不由得輕盈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