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外形和神態沒有絲毫破綻,就算自己親手驗證,難不成還要在他臉上亂摸一通,順帶撕撕看,能不能拉下一層皮不成?
慕輓歌眼底神色變了變,伸出去指尖剛好觸及藍汶臉頰的手,微微蜷了蜷,終究是緩緩地收了回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藍汶眼底隱隱有風暴掠過,嘴角勾出一抹嘲諷而又苦澀的笑意,話語中也帶上了幾根刺,“我身份卑賤,自然是不能替自己贖身的。”藍汶微微垂下了眼眸,放在雙腿之上的手緩緩收緊,手背上青筋隱隱跳動,“是北辰烈,是北辰烈將我贖出來的。”他面上神色更加難看,嘴角緊繃成一條冷硬的直線,微微躬著的背在微不可察地顫抖著,“現在,這個答案你可滿意了?”
他話語一字一句,幽幽而來,含著絲絲憤恨和屈辱之意,讓慕輓歌神色不由得一僵。
她還記得,曾經藍汶來將那枚從北辰烈手中要回來的玉佩給她送來時的模樣,滿身的傷痕,鞭傷,灼傷,刀傷,應有盡有……那都是北辰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
傳言藍汶公子姿容無雙,服侍人的活兒也是做得極好,所以他曾經在帝都城中也是個風靡一時的人物,可儘管如此,那些人又有哪個是真心對他?不過是把他當作一個供他們宣泄獸慾的工具而已,與他們而言,藍汶只是一個發泄而已,如此看來,那公子二字,倒是含著滿滿的嘲諷之意。
對於這個男人,慕輓歌有些心疼於他。
“對……對不起。”慕輓歌咬了咬脣,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才啞著嗓子開口到。
藍汶聞言,豔紅的脣一勾,露出一抹雲淡風輕的笑,可慕輓歌知道,那笑雖然很輕,可背後承載的東西卻很重。
“道什麼歉,你剛纔的懷疑再正常不過了。”藍汶話中聽不出來是什麼意味,他輕輕起身,面上神色淡然,“時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免得他擔心。”
藍汶說著就悠然轉身離去。
“等等……”慕輓歌也緩緩起身,出口輕聲喚到。藍汶聞言果真乖乖的停下了腳步,清瘦的背影,看來讓人有些心疼。
慕輓歌擡步走向了藍汶身旁,從袖中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小令牌,遞到了藍汶的手中,慕輓歌瞇眸一笑,聲音清脆,“那玉佩一事還多謝你了,還有以前對你做的那些過分的事情,我道個歉。”
藍汶聞言,身子一僵,側眸細細地打量著慕輓歌,那藍色的眸子中,閃過一抹不明的光。
“這個是?”藍汶沉著嗓子問到。
“以後你若遇到什麼事,就可以拿著那東西來神淵殿找我。”慕輓歌眼眸完成一抹月牙,明亮得讓人心動。
藍汶眼神深邃了幾分,從鼻中輕嗯了一聲後,擡步就不緊不慢地往前走去了。
慕輓歌看著那個袖袍當風鼓盪的瘦弱身影,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難道是因爲自己纔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嗎?
慕輓歌嘆了口氣,回身正準備往回走,可一抹花裡胡哨的身影,瞬間讓她的腳步凝固在了原處。
慕輓歌面上閃過一絲異色,不過很快就被她很好地掩飾了起來,她呵呵笑了幾聲,聲音含著淡淡的心虛,“那個……你怎麼也在這裡?你來了多久了?”
剛纔發生的事情,他難道都看到了?慕輓歌心裡一時有些慌張。
“呵呵,不久……”花祭淵輕輕一笑,可那笑意卻有些未達眼底,聲音怎麼聽都透著一股寒意,“只是,該看到的,是一個也沒少……”
他聲音涼涼而來,讓慕輓歌一個哆嗦。
那意思是,剛纔的事情,他都看到了?
依他的性子,他不會讓人去……
慕輓歌心中有些緊張,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開口到,“你,別動他。”
“嗯?”花祭淵瞳孔微微一縮,眼底冷意凜凜。他緩步而來,身後繡著各色大朵牡丹花的袍子遠遠拖曳在地上,掃過那些開得正盛的鮮花緩步而來。
慕輓歌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你都沒有什麼要與我說的?”花祭淵一步步逼近。慕輓歌心中不妙,連忙搶在那個醋罈子男人發火之前急急說到,“有,有!我自然有話要和你說。”
花祭淵淡紫色的眸子漸漸轉深,嘴角上揚起一抹微不可見的弧度。
“那個,我與他什麼都沒有發生,這個你是看到的吧?其實……”慕輓歌蹙了蹙眉頭,神色恢復了一片冷靜肅然,“我覺得,他很熟悉,像是……”
“北辰卿。”慕輓歌蹙著眉頭,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花祭淵懶懶地接過了話頭。
“你?”慕輓歌神色一震,擡眸看向嘴角微微含笑的花祭淵,眸子中難掩詫異之色。
花祭淵眸子投向了別處,眼底一片悠遠,“我也察覺到了,他身上的氣息有點不一樣了。”
“但如果那是易容術的話,爲什麼沒有絲毫破綻呢?而且,他,怎麼會來神帝國?”慕輓歌心中滿滿的都是疑惑,她有太多的地方想不通了。
花祭淵聞言,瞳孔加深幾分,裡面閃著晦暗不明的光。
那人,真的是藍汶嗎?他得找人將他盯緊一點纔是。
花祭淵大手一攬,摟過慕輓歌的纖腰,薄脣湊到慕輓歌的耳畔,聲音魅惑,“剛纔那女人來找過我了,嗯……”花祭淵話音一頓,語音微揚,“她又告訴了我一些新招。”
慕輓歌聞言身子猛地一僵。那猶如魔咒般的聲音還在不停地在她耳畔響著。
“本來我不想對你做出那樣的事的,可是……”花祭淵語音一頓,頭微微一偏瞧嚮慕輓歌,嘴角弧度加深幾分,“可你今天不乖乖聽話,竟然跟其他男人走那麼近,所以,以示懲罰,今晚你就……”花祭淵停住話頭,一雙紫水晶般的眸子直勾勾瞧著慕輓歌,薄脣一啓一合間,說出的話異常殘忍,“今晚,你,別想安心睡覺。”
慕輓歌面色一黑,果然……這個禽獸!
……
“咦?這個味道可真特別。”慕輓歌抿了一口脣脂,眉眼明媚。
若水抿著脣笑得開心,對著慕輓歌不住地打著手勢,口中還發出“呀呀”的聲音。
慕輓歌也與若水相處了一年多的時間,所以她打得手勢,她也能夠看個大概了。
慕輓歌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不由得雙眸微瞠,當即有些把持不住地低呼出聲,“什麼?這個脣脂是母后送來的?”慕輓歌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個女人又在搞什麼把戲?
慕輓歌拿過一旁的錦帕就要往嘴脣上擦去,卻被若水眼疾手快地給阻止了。
若水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對著慕輓歌打著手勢。
王后娘娘說,你如果不用她送的東西就是瞧不起她,她會很傷心的,她一傷心之下,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了。
慕輓歌聞言,面色一黑,面色雖然難看到極致,不過慕輓歌也乖乖的沒再要去擦掉那脣脂了。
若水上下打量了一番慕輓歌,滿意地點了點頭後就轉身準備退下。
原本滿臉純真笑意的若水,在轉身的瞬間,笑意凝固在了嘴角,透著一股寒徹人心的味道。
呵呵,沒想到,她的任務這麼輕易地就完成了,這一年多的世間,也讓這個女人對自己深信不疑了呢……對於她所說之話,所做之事,她竟然沒有半點懷疑。
接下來,就看那個女人的表現了……
若水面上露出一抹詭譎的笑意,深深地凝固在她的嘴角,她半躬著身子,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
今夜,有一場好戲要看了。
夜色總是很快就降臨了。
花祭淵衣襟大敞,斜斜地躺在牀榻之上,一雙勾人的紫眸直勾勾地瞧著慕輓歌的背影,嘴中不滿地咕噥到,“你好了沒?怎麼這麼慢?”
慕輓歌斜睨了花祭淵一眼,不說話。
花祭淵起身,幾步走到慕輓歌面前,攔腰就將慕輓歌給抱了起來,徑直就直往牀榻上走去,不滿地埋怨到,“這麼晚了,娘子,我們也該休息了。”
花祭淵將慕輓歌一放到牀榻之上,就在慕輓歌眨了下眼睛的時間,她身上的衣服就被那個男人給三下五除二地給扒了個精光。
而那個男人,正滿臉興味兒地打量著她。
慕輓歌氣急,擡腳就一腿踢向那人的後背,可他後面就像長了眼睛一樣,右手往後一擋,一下精準無比地抓住了慕輓歌的腳踝。
“這麼不溫柔?”花祭淵勾脣邪笑,身子往前一探,那張美豔到天地失色的臉就在慕輓歌的瞳孔中,越逼越近,然後,兩片薄脣精準無比地擒住了她的柔軟。
“唔……什麼味道,這麼香。”花祭淵輕輕嚶嚀了一句,伸出舌尖,繞著慕輓歌的脣形描繪了一圈後,抿了抿脣,“還蠻好吃的。”
慕輓歌聞言額頭滴下三條黑線,抽了抽嘴角後輕輕說到,“我塗的母后送來的脣脂,你竟然還敢將嘴湊上來,勇氣……”慕輓歌話還沒說完,就被那兩片胡作非爲的薄脣給堵住了所有的話語。
耳邊隱隱響著那騷蝴蝶有些沙啞的聲音。
“幹實事,少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