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生了!”花祭淵彷彿聽到了什麼驚天大消息一般,忍不住的驚呼出聲,面上的驚喜神色大過於震驚。複製址訪問
慕輓歌以爲他是爲孩子的出世而感到高興,可她怎麼知道,花祭淵心中其實是打著他自己的小九九的:這可惡的傢伙終於要出來了,以後總算不能再折騰那笨狐貍了……嘿嘿,以後該輪到他翻身折騰那個笨蛋了……
可憐的慕輓歌,在被腹中即將出世的孩子折騰得死去活來時,還在被花祭淵暗自算計。
“來人,快去把所有的穩婆請來!”花祭淵凝聚內息,充滿內力的一聲大吼,瞬間貫穿了整間宮殿。
於是,原本寂靜無聲的殿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陣煩亂參雜的腳步聲,來來往往的。
看得出來,這整個宮殿的下人,都被花祭淵剛纔那一聲吼給嚇得忙亂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神帝國的人,辦事效率就是高,不過半盞茶不到的時間,外面就傳來了整齊一致的腳步聲,急急忙忙地就直往這殿內走來。
慕輓歌勉強睜開眼睛瞧去,這不看還好,一看可真是被眼前這陣仗狠狠地嚇了一跳。
只見穩婆全部都整齊地排成了兩列,規規整整地就從殿外走進,整齊有序,竟然是絲毫不亂。
最主要的是,穩婆人數衆多,就算是排成了兩列,慕輓歌睜著眼睛,直直地瞧了大約好幾分鐘的時間,才把這兩列穩婆從隊頭,瞧到了隊尾去。
慕輓歌見此嘴角微抽,這……這騷蝴蝶是把整個神帝國的穩婆,給全都請過來了嗎?
慕輓歌本來以爲這就結束了,誰知,跟在那兩列穩婆身後的,竟然還有一長列的大夫,個個提著藥箱子,低眉順眼地就走了進來。
更令人驚奇的是,那些大夫,竟然清一色的全是女大夫……
慕輓歌只覺得有些無力……她是該說那騷蝴蝶過分重視這事,還是過分重視這事呢?或是說,他,太小題大做了?
這般大的陣仗,慕輓歌突然就覺得,她竟然有些生不出來了。
“快去準備熱水烈酒和剪刀!”其中一個穩婆僅僅是掃了一眼慕輓歌,就口齒伶俐地下達了命令。
恭候在一旁的婢女聞言,躬聲應了聲“是”,哪裡敢耽誤,腳底如同踩了風火輪一般的就徑直下去準備了。
不過小半會兒的時間,熱水就被人用銅盤盛著,一盆接著一盆的端了進來。
烈酒和剪刀也很快的就被備了上來。
慕輓歌痛得額頭滿是大汗,脣色也是一片蒼白,腹部傳來的一陣陣刀攪般的痛,讓慕輓歌忍不住的痛叫出了聲。
可怕的是,慕輓歌這一叫,一大幫子的穩婆如同洪水一般,一下蜂擁了而至,不過眨眼的時間,衝過來的穩婆就形成了一堵人肉牆,將慕輓歌給嚴嚴實實地遮擋在了其中,就連花祭淵,都看不到慕輓歌一個頭髮絲絲了。
而慕輓歌本人的感覺,更是直接……穩婆涌上來的那一刻,慕輓歌只覺得,一片黑雲朝著她就重重罩了下來,然後她僅僅是哼了一聲的時間,她就已經被一團黑雲給嚴嚴實實地包裹在了其中,壓抑擁堵得,慕輓歌覺得呼吸一口新鮮空氣都是一種奢求。
慕輓歌被嚇得二楞二楞的,瞬間,她覺得生孩子的痛,並不是那麼劇烈了。
“騷……騷蝴蝶……”慕輓歌被這般大的接生陣仗給嚇得心中一慌,張嘴下意識地就喚了花祭淵。
花祭淵一聽慕輓歌喚,那聲音那般的虛弱無力,直讓他覺得心口一顫一縮,他擡步就直向著躺在榻上的慕輓歌衝去。
可現在,那堵人肉牆,卻著實阻擋住了他的腳步,他竟然是撥也撥不開。
花祭淵怒了……
他生氣,後果很嚴重。
所以,在看到花祭淵一手提著一個穩婆的後衣領,甩手將她們毫不留情地扔出殿外時,衆人心中是一點也不驚奇的……甚至覺得,這纔不愧是他們王上做得出來的事情。
不過眨眼的時間,慕輓歌就覺得原先擁堵不流暢的空氣,變得清新了幾分,而且,那罩在她頭頂的那一大團黑雲,竟然分分鐘就散去了。
睜眼瞧去,才發現,自己的身旁除了所剩的三個穩婆,就是花祭淵那隻騷蝴蝶了。
“呼……”慕輓歌輕吐出了一口氣。
花祭淵擡手,大掌一下握住了慕輓歌冰涼的手。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慕輓歌的手心已經汗津津的一片,握著花祭淵的手,汗液讓兩人更緊密無縫地貼合在了一起。
“堅持一會兒。”花祭淵握著慕輓歌的手抓緊了幾分,帶著一股安定人心的味道。
“騷蝴蝶……痛……我好痛……”慕輓歌面色慘白如同一張銀箔。她知道女人生孩子,那都是在鬼門關走一遭,因爲,一不注意,那可是會丟掉性命的。
可若能痛痛快快地死去那倒也好,偏偏,這是將人生生折磨,用痛不欲生來形容也一點不爲過。
“我知道,我都知道。”花祭淵神色晦暗了幾分,握著慕輓歌的手不由得更收緊了幾分,因爲疼痛難忍,慕輓歌下意識地抓緊了手中的東西,她能夠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指甲陷入皮肉的感覺,只不過,指甲是她的,那皮肉卻是花祭淵的。
“王……王上,這……這……”其中一個穩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磕磕巴巴地說到,“這事還請王上在殿外等候!”
那穩婆抱著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態,說完這話後,就等著無邊無天寵王后的王上將重責一通。
而花祭淵也確實是要重重地罰那個穩婆,開口前,卻被慕輓歌反手按住手腕阻止了:“你出……出去吧?!蹦捷n歌渾身大汗淋漓,整個人彷彿剛從水中打撈起來一般,狼狽不堪。
花祭淵聞言,眼神意味深長地看著慕輓歌,語聲溫柔繾綣,“想我了,就喚我……”花祭淵說著一拂衣袖,起身就腳步如風地直往殿外而去。
花祭淵在殿外焦灼的等待,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聽著殿內時不時地傳出來的尖聲慘叫,每叫一聲,花祭淵就覺得自己的心被攥緊了一分,連帶著呼吸也有些不穩。
花祭淵覺得,笨狐貍生孩子,那完完全全地就是對他的一種折磨,這種心懸著卻放不下的感覺,真是難受!
就在花祭淵覺得自己精神就要崩潰的時候,殿內突然傳來“哇哇”的清脆哭聲,花祭淵那顆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等不到穩婆出來報喜,花祭淵迫不及待地就衝進了殿內。
一走進就撞到了正面出來的穩婆,一看到眼前的場景,花祭淵驚得面上的情緒終於起了一絲破裂。
“恭喜王上,王后生了一對龍鳳胎!”穩婆的聲音滿含喜悅。
龍鳳胎!
那一刻,花祭淵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長了對翅膀,飛了出去。
曾經,他和那笨狐貍也是有個龍鳳胎的,只不過,那次生出來的是死胎,最終還鬧得他和笨狐貍不愉快,這次,他們竟然又喜得龍鳳胎,真是可喜可賀!
“好!”花祭淵大笑著應了一聲好,僅僅只是淡淡地瞥了那兩個孩子一眼,就直奔著牀榻上面色慘白的慕輓歌大步走去。
“笨狐貍,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花祭淵嗓音柔和,大掌輕輕地握過慕輓歌的手,問得y關切。
慕輓歌瞇眼淡淡一笑,沒有應花祭淵的話,卻是虛弱地問到:“孩子呢?讓我看看孩子……”
花祭淵聞言,紫眸一瞇,眼底隱隱閃過不悅,這兩個小傢伙,這纔剛剛出世,竟然就開始和他搶笨狐貍了!
花祭淵淡淡應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地就起身有向那穩婆,從他手中接過那兩個孩子,一掌託著一個,就直往牀邊走去。
“咯咯……”
“哇哇……”
誰知,花祭淵一抱上那兩個孩子,左手上的女兒就開始“咯咯”地笑個不停,雙腳歡快地踢動,好不開心,而右手上的兒子,在花祭淵一抱上他時,他張嘴就“哇”的大哭出聲,聲音響亮,震得花祭淵耳朵嗡嗡作響。
花祭淵眉頭緊皺,垂眸有些不悅地看向右手上的兒子,紫眸瞪了那兒子一眼,示意他閉嘴。
可一個纔出生的孩子懂什麼,花祭淵這一瞪,右手掌託著的兒子不僅哭得更大聲了。
“騷蝴蝶,你做了什麼!孩子哭得這麼兇!”慕輓歌瞪了花祭淵一眼,從他手中接過那兒子,輕聲哄了幾句,奇怪的是,之前在花祭淵手掌中大哭大鬧的孩子,一到了慕輓歌的懷中,竟然就咧嘴笑出了聲,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竟然還十分自覺地往慕輓歌的雙峰上拱了拱。
這一幕,看得花祭淵可謂是火氣沖天!
小色鬼,這個小色鬼!他的腦袋在往哪裡蹭!
氣死他了,他非得把那個小屁孩給吊起來打!讓他知道,什麼人,是他不能隨便騷擾的!
“騷蝴蝶,這孩子你覺得取什麼名字好?”慕輓歌笑著逗弄懷中的孩子,笑著問到。
“傻寶!”花祭淵氣呼呼地迴應,瞪眼看向那個小屁孩。
“嗯?”慕輓歌擡眼,疑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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