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輓歌將那枚戒指放在手中,上下細細打量了一番。?嘴角漸漸彎起,捏著戒指的手,緩緩收緊,眼底閃過意味不明的光。
這枚戒指,以後會成爲她的武器,弄倒賢妃的武器
慕輓歌眼神閃爍了一下,嘴角勾出冷硬的弧度。北辰烈那般對待北辰卿,而賢妃,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當初,如果不是她替著慕挽月支走自己,母親,又怎麼可能命喪那兩個女人的手中
她慕輓歌就是記仇得很,誰有對不起她的,她遲早都會讓她們一點點地還回來
慕輓歌眼底閃過利光。
她抿緊了嘴角,將那枚戒指姿態優雅地收回了自己的袖中,起身,緩步離開。
現在,是時候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了
皇后,你準備好接招了嗎
慕輓歌眼神沉冷,嘴角勾出冷冽的笑容,泛出的森森冷意在暗夜下,看來讓人不自禁地膽寒。
慕輓歌藉著暗夜的掩護,身形靈巧地就繞回了自己的房中。
慕輓歌脫去了外袍,簡單地梳洗了一番後,就躺在了牀榻之上,雙目怔怔地看著房樑,慕輓歌陷入了沉思之中。
接下來,就該給皇后製造一個讓她永遠無法翻身的大罪名,然後一舉將她除掉。等著她救出父親後,她就帶著父親前往神帝國
想到這裡,慕輓歌不自覺的就想起了那個一襲花袍招搖的男人,這許久沒見了,她心裡還怪想念他的,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他當初說,他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不能陪她回北辰國來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現在處理得怎麼樣了。
慕輓歌輕輕嘆了一口氣,擡起手腕,手腕之上正掛著當初她及笈禮上,那隻騷蝴蝶送給自己的那隻靈寵蛋,慕輓歌盯著拴在手腕上的那個東西,看了半天,仍舊沒有看出個什麼名堂來。
慕輓歌抿了抿嘴角,這個東西,這麼久了都沒個動靜,該不會是被她給弄死了
慕輓歌瞇眼細細瞧了那個東西半天,只見裡面有豔紅色的光華在淡淡流轉著,纏纏繞繞,看來煞是漂亮,慕輓歌不由得瞇眼一笑。
等到她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之後,她就要快點回去見那隻騷蝴蝶,她倒要瞧瞧,他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竟然這麼久都不來見她一面,如果,那個理由不能說服她的話,哼有他好看的
慕輓歌嘴角弧度加深了幾分,眼底裡閃過凜凜波光。
黑暗,總是能夠讓一個人的思念得到無限的放大和膨脹,所以,慕輓歌十分意料之中的失眠了
慕輓歌第二日又早早地起了牀,收拾妥當後,就直往賢諭宮而去,伺候賢妃起身。
“宮鈴,這裡有小晚服侍便行了,你且先退下吧。”賢妃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宮鈴,聲線平靜地吩咐。
“是。”宮鈴對著賢妃彎身福了一禮後,就半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宮鈴一退出殿門,賢妃就轉過了身子,面向著慕輓歌,沉著一張臉,聲音帶著幾分隱忍的怒意,“慕輓歌,現在,葉流珠那女人除了被除去了鳳印之外,別的懲罰可是一點也沒受如此說來,那本宮那個孩子,豈不就是白白犧牲了”賢妃話語聲雖然不高,可裡面含著的急厲之意,卻也是不容忽視。
“怎麼娘娘現在是在怪歌兒了”慕輓歌嘴角向一側挑起,眼眸微瞇,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這話語之中,也是帶了幾分冷意。
“哪敢”賢妃嘴中說著不敢的話語,可話語中暗含的意思,卻完全不是那麼一股味道。
慕輓歌見狀,嘴角抿緊了幾分,嘴角挑著冷硬的笑容,“除掉她的鳳印,我們的目的不是已經達成一半了嗎接下來的,可就要看賢妃娘娘的父親了”
賢妃聞言,眼神閃爍,眼底掠過不明的意味,她擡眸看向慕輓歌,眼中帶著幾分詢問之意。
慕輓歌眼眸一瞇,裡面光芒灼灼,“謀害皇嗣,何等大的罪責,百臣聯名上書要求給予皇后嚴懲,這個要求,情理之中吧”慕輓歌語聲悠悠,嘴角含笑。
“你的意思是,讓本宮父親聯同百官的力量,聯名上書,求陛下嚴懲皇后”賢妃黛眉微蹙,嘴角緊抿。若真如此行事,可以是可以,只是,父親難免會遭來陛下忌憚,到時,只怕會落得和慕高楓一個下場
一直觀察著賢妃神色變化的慕輓歌,一看賢妃眼神的幾個變換,也就明白了賢妃心中所想所憂。
慕輓歌嘴角彎出一抹笑意,聲音平靜,淡淡回到,“自然不是。”
賢妃瞳孔微縮,眼底疑惑更甚,“不是那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慕輓歌意味深長的一笑,聲音悠悠,“你只說對了一半。聯名上書是需要的,不過不需逼得太緊,循序漸進就好。因爲,我們的目的,不是要逼著聖上處置皇后,那樣難免惹來聖上反感忌憚,我們的目的,只是爲了製造一種皇后的危機感。”
賢妃一聽慕輓歌這話,非但沒有明白一些,反倒越發的糊塗了。
這製造一種皇后的危機感,是個什麼意思
就在賢妃這邊疑惑不解之時,慕輓歌的話語一字一句幽幽然地傳進了她的耳中。
“我們,需要一個更大的罪來定死皇后”
賢妃聞言,看著慕輓歌嘴角挑起的笑容,硬生生的打了一個激靈。
不得不承認,慕輓歌這個丫頭,雖然年紀不大,可這心思細密得卻不是常人能及。
所設計之事,步步緊扣,讓人膽寒。而且,她能夠將自己所能利用的資源發揮到極致。
她現在大概明白了慕輓歌打算,心中不由得驚歎於這個丫頭心思的縝密,前朝,後宮,都被她精密無比的算計其中
“本宮明白你的意思了,本宮會和父親說的。”賢妃抿著嘴角,眼神複雜地看了慕輓歌一眼,聲音聽不出情緒,“慕輓歌,你這般幫本宮,可有條件”
慕輓歌聞言輕輕垂下眼眸,脣角溢出清脆的輕笑聲,“理由,想必五殿下已經告訴過娘娘了吧。”
賢妃聞言,眼神深邃了幾分,“本宮不信,你只有那麼點要求。”賢妃的話語中,帶了幾分嘲弄之意。
慕輓歌彎眸一笑,“如果娘娘能夠勸動令尊,讓令尊請書讓聖上重審慕將軍通敵叛國一案,就再好不過了。”慕輓歌眼底閃過暗芒。
賢妃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輕輕撥弄了自己圓潤光滑的指甲,嘴角微挑,“如果,真的能夠把皇后扳倒,這點事情自然是不在話下的。”
慕輓歌眼底閃過不明的光芒,嘴角向一側挑起。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次日,上早朝的時候,賢妃生父許大人,聯合百名大臣,聯合上書,言明皇后葉流珠謀害皇嗣,有損母儀天下的風範,必須嚴懲而且,許大人,以一個外祖父的身份,表達了自己痛失外孫的悲痛,當即在大殿之上老淚縱橫,一時搞的大殿之上,一片悽風苦雨。
聽說當時北辰傲天面色難看得漲成了豬肝色,緊咬著脣,自始自終,硬是咬著牙一句話沒說。
底下,要求嚴懲皇后的聲音越來越大,吵得北辰傲天腦袋隱隱作痛,最終他一拂衣袖,沉聲喝了一句,“皇后謀害皇嗣,罪不可恕,此事,朕會考慮。”北辰傲天鷹隼般的眸子恨恨地瞪了底下衆位大臣一樣,猛地一甩袖袍,聲音含著不可壓抑的怒意,“退朝”
一語落地,北辰傲天就甩著袖袍,大踏步地走出了殿外。
“恭送陛下”整齊劃一的聲音,數十雙目光,直勾勾地目送著那挺拔的背影走出了殿門好遠,纔敢扶著腿,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殿堂之內,衆臣面面相覷,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殿外傳來,連帶著喊話也帶了幾分焦灼擔憂之意。
原本正淡然斜躺在長榻之上的皇后,聞言目光淡淡掃向聲源處,黛眉微挑。
“何事”皇后語氣平靜無波,淡然得完全不像是一個身陷謀害皇嗣風波之中的人,這,可真是急死了鳳棲殿一殿的婢女奴才們。
“娘娘,今日早朝上,許大人聯合百名大臣上書,說說”那個婢女咬著脣,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嗯”皇后目光淡掃。
“說娘娘謀害皇嗣,罪不可恕,不配母儀天下,要求嚴懲娘娘”那個婢女說著猛地垂下了頭,聲音中也含上了擔憂之意。
“他怎麼說”皇后眼底深處閃過暗芒。
“聖上也說說”婢女咬著脣,猶豫著不肯繼續再說下去。
可皇后也不是傻子,一看那個婢女那副模樣,皇后自然就知道北辰傲天對於此事,是個什麼態度。
皇后嘴角不由得挑出冷笑。
死,有何好怕的,如果,有他陪著,那又何嘗不是一件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