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加絨只覺眼前世界旋轉了起來,下一瞬,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夢中,加絨夢見自己一身甲冑,孤身對陣千軍萬馬,身後,是堆積如山的屍體,腳下是無盡的血海,手中長劍不斷滴著血。
倏然……
一襲月白修影自千軍萬馬中行來,面容清冷如雪,目光冰冷若高山之雪,投注到她身上得目光,宛若實質,一股寒徹如骨的冰涼在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轉眼,那人便至跟前,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冷聲道:“靈玉顏,我們又見面了,這一次,就讓我們做個了斷吧?!?
說著,來人手中的長蛇軟件已沒入她腹中,一陣嬰兒哭聲在耳畔響起,聽得她心神劇顫。
……
當加絨睜開眼時,迎面對上一雙滿含複雜的瞳眸,當看清眼前之人後,加絨猛然坐起,伸手緊緊拽住來人的衣袖,眼底滿是無助之色:“曉風,我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了你呢?!?
曉風清瘦的面容緩緩浮上一抹無奈,擡手輕撫著眼前女子微亂的烏髮,輕嘆道:“你這樣不懂愛惜自己,讓我怎麼放心呢?!?
加絨定定地望住曉風,望著他眼底那抹還未來得及掩去的憂色,心中一暖,笑道:“既然知道我從不愛惜自己,那你就得在我身邊照顧纔是。”
曉風眸色微滯,眼底劃過一抹悵然,撇開眼,道:“就算有我在,你也不能這樣不愛惜自己,知道嗎?”
聽出曉風話中的責備之意,加絨眼底笑意更濃,握拳給了曉風一拳,挑眉道:“既然想要我好好愛惜自己,以後你也不許嚇我纔是?!?
曉風重新將視線移向加絨,眼底滿是探究之色,“絨兒是不是被人掉包了,不然怎麼與九歌說的一點也不像呢?!?
加絨眸色微訝,高高地挑起眼尾,問道:“那你說說,我怎麼就與九歌說的不一樣了?”
曉風一臉好整以暇地道:“傳說中的絨兒,無所不能,無所不會,堅強果敢,敢愛敢恨……總之什麼都會,就只差飛檐走壁了?!?
聞此,加絨忍不住撲哧一笑,道:“那隻死狐貍,說得我都快成了她的偶像了?!币徽f起狐貍,加絨面色便柔了下來。
看著加絨眼底那抹發自內心的喜悅,曉風眼底劃過一抹隱秘思緒。
“許久未見九歌,你可想見她?”曉風倏然出聲問道。
加絨凝目望著曉風,道:“今日怎麼突然提起她呢?”
曉風莞爾一笑,道:“再過些日子,西域將有場賭酒大會,想到九歌也在西域,是以,想將此事告知你。”
加絨眼底閃過一抹喜色,道:“你可知她如今在西域何處?”
曉風輕輕搖頭,道:“不知,不過賭酒大會那天,她一定會出現便是?!?
“你是想讓我現在去西域?”加絨心下直覺,在她昏迷了這些時日,他定是做了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
“賭酒大會可是在開春才舉辦呢,不急?!睍燥L不由解釋道。
“開春?還有一個多月呢,是不急?!毕氲竭€有一個多月才能見到狐貍,加絨心下頓時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