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關於前世的記憶,她和他興許還能若無其事的在一起。
時間如穿過指縫的陽光,轉瞬便逝。
轉眼,已過了小半月。這半月來,加絨幾乎很少踏出莊園,整日待在莊園中,不是和下人打麻將便是待在房中發呆。
這日,加絨破天荒踏出了莊園,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逛著。
薰兒跟在加絨身後,不時和加絨聊上兩句。
走到一家糕點鋪子時,加絨倏然頓住腳步,目光定定地望著鋪子裡擺放著的鳳梨糕,久久移不開腳步。
薰兒心下微嘆,錦兒素來喜歡吃鳳梨糕,如今,見到這鳳梨糕,想必是勾起了加絨對錦兒的思念了吧。
“加絨,錦兒以前最喜歡吃這兒的鳳梨糕,要不要買些稍人給錦兒送去?”薰兒走到糕點鋪子前,給了糕點鋪子老闆一定銀錠。
加絨並未阻止薰兒,收回眼,緩緩前行。
薰兒買好高點後,疾步追上加絨。
兩人逛了一下午,回到莊園時,薰兒手上拿的全是小孩子愛吃的糕點零嘴。
在加絨推門進屋前,薰兒不由在加絨背後揚聲道:“據說從西域到墨國,快則十日,慢則半月。”意在告訴加絨,如果想去墨國的話,就趕快起程吧。
……
此刻的墨國。
御書房中,一道明黃色身影負手靜立窗前,詭美的眸子靜靜望著窗外的黑夜。俊美如神袛般的面容上沒有任何情緒。
“主子,她還未起程。”跪在不遠處的黑色身影低垂著腦袋,低聲說道。
月如鉤目光越發深邃,在一片玄黑中,一股狂風暴雨般的暗黑氣息瞬息蔓延了整個書房,跪在不遠處的人頭越發沉了下去,隱約間可見那人額上已經鋪了一層晶瑩之色。
月如鉤緩緩瞇眼,眼底光影晃措,薄脣幾乎抿成一道冷銳弧度。
“是嗎?”月如鉤邪肆地牽起脣角,道:“那明日便將那道聖旨昭告天下吧。”
黑影猛然擡起眼,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自家主子,道:“主子,這樣可行嗎?如果她知道了話,會不會……”
修眉一挑,月如鉤頗爲不耐地道:“這些話,朕已經聽過無數次了。龍十,你不是一直想救龍遊嗎?那朕便給你一個機會。”
龍十眼底最後的掙扎和猶豫在聽到這句話時頓時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壓制不住的喜色。
只要能救出龍遊,要她做什麼都可以。
看著龍十霎時的神色轉變,月如鉤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冷色。
……
又是兩日過去了,加絨依舊該幹嘛就幹嘛,一點也沒有要去墨國的意思。
薰兒自外面回來,徑直去了加絨居住的院子。
見加絨正在耐心地爲院中那幾株海棠樹澆水,薰兒緩步走到加絨身側,遲疑著開口道:“加絨,我今日出去聽到了些關於錦兒的消息。”
聞言,加絨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擡眸淡淡地望了薰兒一眼,不鹹不淡地問道:“錦兒他怎麼樣了?”
薰兒秀眉微皺,沉聲道:“聽說錦兒不知得了什麼疾病,墨皇早在兩日前便下昭,徵詢天下名醫前往爲錦兒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