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絨秀眉微不可查地蹙了下,斷然拒絕道:“小女子今日不便,改日吧。 ”說著,舉步便走。
站在男子身側的藍袍公子上前一步,沉聲道:“姑娘且留步。”
聞言,加絨當真停下了步子,淡漠地問道:“公子還有事?”
藍袍公子面色一凝,沉聲道:“如今這位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讓你陪他飲上一杯,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加絨眼底冷光一閃而逝,舉步便走。
見狀,藍袍公子面色一寒,眼底殺機隱現(xiàn),冷聲道:“姑娘今日若敢踏出一步,姑娘一定會後悔。”
加絨並未理會藍袍公子的威脅,腳下步子不停,緩步向樓梯口行去。
藍袍公子眸色一動,輕輕揮手,狹窄的過道上霎時多出數(shù)道黑影。
“不管用什麼手段,務必將那位姑娘留下。”藍袍公子沉聲吩咐道。
黑影對視一眼,迅速向著前方之人撲上去。
加絨眸色一冷,纖手輕動,數(shù)道匕首脫手而出,直射向那些飛撲上來的黑衣人。
見狀,幾人隱在黑巾下的面色微變,極速飛行的身子生生頓了下來,揮手卸掉迎面飛來的匕首後,前方哪裡還有女子的身影。
幾人面色一變,掠身便要追上去。
站在一旁看戲的黑袍男子倏然出聲道:“就算追上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又何須再丟人現(xiàn)眼。”
聞言,幾人眼底閃過一抹怒色,藍袍公子陰鷙的眸子劃過一抹惱色:“一羣廢物,連個女人都攔不住,本王養(yǎng)你們何用。”眼底冷光一閃,身軀微動,身影在衆(zhòng)人間輕輕飄過,下一瞬,衆(zhòng)人皆瞪大了眼,喉間赫然多出一道細線般的血痕,喉結微動,紛紛倒將下去。
黑袍男子舉步避開躺了一地的屍體,優(yōu)雅地下了樓。
藍袍公子滯後一步,吩咐人將地上的屍體處理後,這才快步追上黑袍男子。
出了茶館,薰兒這才一臉凝重地對加絨道:“姑娘,下次若遇到今日那位藍袍公子,最好有多遠避多遠。”
聽出薰兒話語中的懼意,加絨不由頓步問道:“哦,那人是什麼來頭?”
“他便是大皇子鳳青。”薰兒毫不避諱地說道:“大皇子與王爺之間幾乎是水火不相容,若讓他知曉你是靖王府的人,還不知他會想出什麼陰毒計謀殘害於你呢。”
“是嗎?”加絨凝聲問道:“與鳳青一起的黑袍男子是誰?”
薰兒輕輕搖頭,一臉不確定道:“奴婢以前沒見過這個人,不過看大皇子對他的態(tài)度,奴婢猜想,那位黑袍男子可能是墨國使者。”
“墨國使者。”加絨輕念著這四個字,心底某個角落竟狠狠地抽痛了一下。朱脣勾起一抹譏誚,都已經(jīng)過去這麼久了,她還在期盼什麼呢?
拋開這紛亂的情緒,加絨快步向靖王府行去。
回到瑤池,卻意外地見到了已經(jīng)消失三日的曉風,心下一凝,加絨不由上前幾步,問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聞言,曉風轉過身來,俊美的面容溫潤如玉,笑道:“絨兒,幾日不見,你好似又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