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撫女子慘白的小臉,眼底滿是憐惜:“絨兒,我來晚了。”
說著自懷中掏出一個玉白瓷瓶,手指微挑,瓶蓋瞬時打開,一股清香頓時撲鼻而來。曉風(fēng)小心翼翼地將瓷瓶中的藥泥塗抹在加絨臉上,動作溫柔得好似一用力,便將懷中之人碰碎般。
聞著空氣中飄散的清香,水絕情驚聲道:“天山雪蓮生肌膏。”
曉風(fēng)只是專注於手上的動作,並未理會身後之人。
將藥泥均勻地塗抹在臉上和手上的患處後,曉風(fēng)這才脫下身上狐裘大衣,將加絨輕輕包裹入懷。
目光定定地望著懷中之人,眼底蘊著一抹能溺死人的溫柔。
迷糊中,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頓時消失,一股清涼之感瞬時傳遍全身,加絨不由舒爽地嚶嚀一聲,蝶羽般的睫毛輕顫,半響方悠悠睜眼。
睜開眼的瞬間,一張熟悉的臉頓時映入眼簾,加絨輕輕眨眼,手指輕撫上眼前之人傾城的眉眼,低喃道:“我一定又在做夢了吧,不然怎麼會看見曉風(fēng)呢。”
聞言,曉風(fēng)身軀微僵,眼底閃過一抹痛色,柔聲道:“絨兒,你沒做夢,我真的來的。”
加絨再次眨了下眼,凝目望向眼前之人,不確定地問道:“你真是曉風(fēng)”
看著加絨的樣子,曉風(fēng)眼底掠過一抹驚痛,笑道:“嗯,我真是曉風(fēng)。”
加絨眼底淚光閃爍,聲音哽咽道:“我真不是做夢”
曉風(fēng)不由收緊摟住加絨的手,溫柔地笑道:“嗯,絨兒,我來了,我這就帶你離開這兒。”
加絨含淚點頭,隨即將頭靠進(jìn)眼前這個略顯單薄的懷抱:“嗯。”
曉風(fēng)眼底閃過一抹喜色,正欲開口,身後陡然傳來一道低沉性感的男聲:“當(dāng)真是郎情妾意,濃情蜜語霎是動聽。”
聞言,加絨身軀微僵,眼底卻平靜異常。
艱難地伸出手,環(huán)住曉風(fēng)的腰,輕聲道:“帶我離開。”
對上加絨期待的目光,曉風(fēng)不由向加絨投去安心的眼神,旋而抱起加絨,凝目望向那已踏出血池的男人。
男人著上身,神袛般的面容上滿是邪肆,那雙狹長的眸子閃著詭邪之光,渾身氣場駭人至極,一股王者之氣壓迫而來。
此刻的他就像一個睥睨蒼生的王者
有那麼一瞬,心間竟然生出一股臣服之感。強壓下心間的異樣波動,曉風(fēng)迎視著男人邪肆的目光,淡漠地道:“承蒙公子誇讚,不過公子與令夫人這般光景,更爲(wèi)動人。”
月如鉤緊緊凝視著靠在男子懷中的加絨,邪肆的目光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水絕情臉孔刷地紅了下來,咬脣輕輕看了眼俊美如神袛般的男子,又匆匆垂下了眼。
“過來。”靜靜地望了加絨許久,月如鉤心下一動,緩緩向加絨伸出了手。
加絨只是淡漠地望了眼前的修長的大手一眼,隨即轉(zhuǎn)開眼,冷漠地道:“我想公子這是會錯了意。”
聽著加絨淡漠疏離的話語,月如鉤不怒反笑:“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