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絨靜靜地看向?qū)γ娴脑虑嗄惺颤N在心底悄然滋生。
月青墨舉步行來,沉凝的眸光沉沉地落在加絨臉上,脣角蕩著一抹淡淡的弧度。
“你怎麼會在這兒?”月青墨走近加絨,不答反問道,低沉的話語參雜著一絲無法釋懷的情緒。
加絨擡眸掃了眼前方的涼亭,狀似無意地說道:“曾機(jī)緣巧合之下闖進(jìn)了這座古墓,掉了些東西在這兒。如今路過,便想著來找找。”
月青墨眼尾微微挑高,瞇縫著眼問道:“哦,不知娘子可找到了?”
加絨輕輕搖頭,輕嘆道:“許是被人早已拾走了,哪裡能找到。”
“既然如此,不如娘子便說來聽聽,看爲(wèi)夫能否幫你尋到。”沉吟半響,月青墨突然開口說道。
聞言,加絨眼底閃過一絲異色,不以爲(wèi)意地道:“那也不是什麼要緊之物,找不到就算了,夫君無須擔(dān)憂。”
“哦,”月青墨脣角勾起一絲涼薄的弧度,垂眸定定地望住加絨的眼睛,一字一頓道:“娘子有所不知,爲(wèi)夫方纔抓到了一個試圖盜取墓中珍寶的竊賊,娘子想不想去看看?”
加絨心下‘咯噔’一下,一絲不安自心底滋生。
“竟有這等事?”加絨不動聲色地問道:“只是不知那竊賊可盜取了什麼重要珍寶?”
說這話時,加絨的眸光有意無意地向不遠(yuǎn)處的涼亭掃了掃,一絲猜疑在心中落地生根。
月青墨冷眼瞧著加絨臉上的神色,突然揚(yáng)聲笑道:“娘子這是在質(zhì)疑爲(wèi)夫說的話嗎?嗯。”清潤的嗓音透著一股迫人煞氣。
“夫君多慮了,妾身只是就事論事,有些大白於人前的真相可能並不是真相,而是一些別有用心之人佈下的迷陣。”加絨含笑望著月青墨,特意將‘別有用心’幾個字咬得極重,以此警示月青墨,有些事,就算他處心積慮地瞞著,但終有一天,她會親手揭開所有面紗。
月青墨脣角笑意不減,望住加絨的眸子泛起絲絲微光,這絲微光中參雜著一絲極深的嘲諷,“娘子說得有理,只是,對於娘子口中這別有用心之人,心中可有了人選?”
加絨擡眸迎上月青墨嘲諷輕隱的目光,冷淡地笑了笑:“這個,有沒有,夫君應(yīng)該比妾身更明白。”
話語落下,加絨當(dāng)即轉(zhuǎn)身向涼亭的方向行去。
月青墨站在原地,凝目望著加絨的背影,眉目之間籠著一絲淡淡幽幽的情緒。
略一思索,舉步跟了上去。
聽著身後沉緩的腳步聲,加絨面色微凝,徑直步上涼亭。
月青墨亦緩步上了涼亭,修長的手指輕撥開眼前的輕紗,視線自亭中那口碧光瑩瑩的玉棺上輕飄飄地掠過,落在加絨淡漠的面容上,眼底有什麼在迅速劃過。
“娘子莫不是對這口棺材感興趣?”月青墨探手輕撫著棺身,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加絨眼角餘光掃視著月青墨,試圖在他那張淡定雍容的面容上看到一絲不一樣的神色,可惜,月青墨從頭到尾,面上神色便從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