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房門纔打開。走出一位婀娜纖細的身影,衣袂飄飄,眼波流轉生媚。
查耳霎時頓住了腳步,眼底閃過一抹驚豔之色。剎那間,只覺自己的心跳慢了幾拍似的,就連呼吸都沉了下來。
癡怔間,下意識地說了句:“九歌,你今天真美!”以往的狐貍,總是一襲黑色寬袍,將自己美好的身段掩在寬大的袍袖中,加之性格外放,總讓人將她當成男人來看。甚少見到她這麼女人的一面,原來她穿上女裝會這麼美。
見查耳目光癡癡怔怔的,狐貍不自覺垂下了眼,薄施粉黛的臉蛋浮上一抹紅暈,雙手不自在地絞著手中的手帕,聲若蚊吶:“你不是要帶我去個地方嗎,還傻愣在那做什麼?”
聞言,查耳瞬時回神,趕忙笑道:“走吧,馬車已經在門外候著了。”
狐貍蓮步輕移,不緊不慢地跟在了查耳身後,一步步向莊園外走去。
路過前廳時,加絨正一臉好整以暇地坐在花廳中飲茶,見狀,查耳趕忙上前拱手道:“姑娘,今日天氣好,在下帶九歌姑娘出去轉轉。”
加絨緩緩放下手中茶盞,淡淡地望了查耳一眼,隨之,促狹的目光便落在了狐貍身上,狐貍被加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擡腿踢了查耳一腳,沒好氣道:“還不快走。”
查耳擡手揉著被狐貍踢中的地方,一臉委屈地望著狐貍,好似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般,委委屈屈地問道:“你怎麼又踢我。”
聞之,花廳中的加絨眼底的光更甚了,狐貍頓覺尷尬,膛大雙眸,狠狠地瞪了加絨一眼,當即拉著一臉不明所以的查耳快步走出了莊園。
薰兒站在加絨背後,望著狐貍和查耳離開的背影,一臉若有深意道:“想必這位便是西域子王吧。”
聽出薰兒話中深意,加絨不由挑眉問道:“哦,怎麼了?”
薰兒在加絨對面坐下,一臉正色道:“聽說子王下個月便要迎娶墨國公主呢。”
聞言,加絨手上杯盞一斜,茶水灑出大半,盡數(shù)灑在她的衣襬上。
又是下個月!
加絨眼底浮上一抹晦暗之色,月如鉤即位三年,哪來的女兒?
在加絨沉思之際,薰兒突然語出驚人道:“加絨曾在墨國住過,可有聽說過司馬一池?”
聞言,加絨心下微沉,薰兒怎麼會突然提到司馬一池,難道此事與他有關?
在加絨不解的目光中,薰兒緩緩說出了真相:“據(jù)說此次與西域和親的便是鎮(zhèn)國候的愛女司馬清雪。”
聞言,腦中似有一道驚雷炸響,手中茶盞脫手而出,‘嘭’的一聲掉在地上,碎裂成無數(shù)碎片。
清雪今年才十二歲,怎麼能嫁人,月如鉤這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她嗎?難道將她的孩子帶走了,對她的懲罰還不夠嗎?
感受到加絨激盪的情緒,薰兒不由一臉擔憂道:“加絨,你這是怎麼了?”
加絨緩緩閉上眼,再次睜開眼時,眼底早已恢復了清明。默了半響,加絨方一臉決然地道:“薰兒,有一件事,我想我也應該告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