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旗輕輕一跺腳,頗爲嬌蠻道:“哼,若這臭小子敢笑話我,我就……我就……”
見某人尷尬的神色,加絨挑眉問道:“你就怎麼?”
桌旗嗔怪地望了加絨一眼,低聲道:“絨姐姐,你就知道笑話我?!?
加絨笑了片刻,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有什麼,等到回去再說吧?!?
桌旗微微點頭,道:“嗯,”
說罷,兩人便往村裡走去。
當兩人回到流水居時,遠遠傳來一陣稚嫩的童音。
桌旗眼前倏亮,道:“好久沒看到錦柏了,不知小包子有沒有長高?!?
話音方落,桌旗只覺眼前人影一閃,還未看清來人,下一瞬,懷中已然多出了一隻玉雪可愛的小包子。
桌旗抱著小包子愛不釋手,一邊伸手捏著小包子白嫩嫩的小臉,一邊笑問道:“小包子,有沒有想姑姑啊?”
小包子瞬時鼓起腮幫子,振聲糾正道:“我不叫小包子,請叫我錦爺。”
桌旗面色一頓,視線緩緩移向一旁頗有些捶胸頓足的加絨,做了個鬼臉,對著加絨挑了挑眉,好似在說,看吧,你兒子吊炸天了吧。
加絨無奈撫額,家有混世魔王母難爲啊。
最近,這臭小子是越發無法無天了,整日膩著薰兒,讓薰兒帶他上山掏鳥蛋,下到田裡捉泥鰍,進到山林裡獵山雞……
更過分的是,上一次還將村長家的紅薯給全部拔了,末了,還一臉委委屈屈的告訴村長,他已經幫他家的地除完了草。
氣得村長兩天沒理他,最後還是他帶著桌旗送他的那些稀奇玩意兒去賄賂了村長,村長才又開始理他的。
這小子素來極會除揣摩人心,前一秒能將你氣得半死,下一秒,卻又能博你開心。這小子出臺的人際關係政策,頗有點大棒加胡蘿蔔的韻味。
眼見那小子在桌旗身上扭來扭去,加絨趕忙伸手抱過小包子,佯怒道:“臭小子,今天是不是又闖禍了?”
這小子決計是闖禍了,纔會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
小包子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委屈地望著加絨,用那軟軟糯糯的嗓音道:“孃親,錦兒好餓。”
加絨挑眉望著眼前委委屈屈的小包子,陰測測地道:“是嗎?那我將你失去趙爺爺家陪趙爺爺下棋,如何?”
聞言,小包子頓時舉起兩隻小爪子,做投降狀,他素來在村中橫行慣了,唯一怕的就是住在村口那位總是神出鬼沒的趙爺爺,那位趙爺爺每過一段時間便會將他抓到村外的小樹林裡去,教他習武。
扎馬很累,站梅花樁更累……
每次他想要放棄逃離的時候,趙爺爺總會將他抓回去,用一切可能的方法折磨他,那些折磨雖然不及筋骨,不傷皮肉,但總夠他喝一壺的。
小包子聳拉著脖子,一臉鬥敗了的公雞似的,有氣無力道:“我一不小心拔掉了劉奶奶家的大母雞的幾根羽毛。”
加絨挑眉道:“真的只是幾根羽毛?”
這小子的作風,一定是將劉奶奶家的那隻母雞的毛給拔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