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側(cè)之人的情緒,月青墨探手覆在加絨冰涼的手背上,輕聲說道:“有爲(wèi)夫在,這些人斷不能傷你分毫。”
加絨身軀微頓,眼底幽光一閃而逝,聽了月青墨這話,心底無端生出一絲異樣情緒,強壓下心間翻涌的情緒。當(dāng)加絨再次擡眸望去時,原本又跳又唱的中年人已被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女扶了下去。
中年男人下場後,一個面覆輕紗的少女扭著曼妙的腰肢,一步一鼓,在衆(zhòng)人的歡呼聲中走上場來。
少女身子輕旋擺動,撩人的舞姿,在躍動的火光中似隱似現(xiàn),周圍的人羣一陣躁動。
加絨淡淡地望著少女隨著鼓點不斷挪騰的身影,總覺得她的視線一直落在某處,朱脣微勾,眼底閃過一抹異色,看來今晚有好戲看了。
月青墨長軀慵懶地依在太師椅上,單手支著下頜,玩味的目光興致勃勃地投在少女身上,薄脣邪魅地勾起,眼底流光妖冶。
加絨漫不經(jīng)心地睨了月青墨一眼,心下疑惑,與他相處這麼久,除了那位錦城名妓花月綽外,倒未見他身邊有個其他女人,當(dāng)然蘇梅里算個特殊存在。
如今,難得見他對一個女人表現(xiàn)出這麼大的興趣,她可不會天真的以爲(wèi),月青墨是個易被色相迷惑之人。那麼,這個少女身上究竟有什麼值得他這麼‘關(guān)注’呢?
接下來,隨著少女腰肢擺動的頻率,鼓點驟急,如大雨突至,隨著少女最後一個鼓點落下,周圍陡然響起了如雷的掌心。
少女裸露在外的秋水明眸極速掃了月青墨一眼,瞬即垂下頭去,面色羞赧。如黃鸝般清脆的嗓音緩緩響起:“阿娜兒獻醜了,還望貴客不嫌棄纔好?!?
“阿娜兒,果真是名如其人?!痹虑嗄p瞇著眼,一臉邪氣地笑道。
聞此,阿娜兒本就羞紅的臉兒,頓時裡裡外外燒得慌,櫻脣輕咬貝齒,羞答答地望了月青墨一眼,繼而轉(zhuǎn)身跑開來。
坐在加絨下首的中年男人濃黑的眉宇微微皺了起來,渾濁的眸子隱然劃過一抹異色。
“不知貴客尊姓大名?”中年男人冷不防開口問道。
月青墨輕輕投去一瞥,不急不慢地道:“鄙姓姜,單名一個錦。”
“姜公子儀表堂堂,不知可有娶妻?”中年男人毫不避諱地問道。
聞聲,坐在中年男人身旁的婦人不由伸手暗暗拉了下男人的衣角,不斷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加絨。
男人莫名其妙地望了眼自家婆娘,不解地問道:“孩子她娘,你這是幹嘛呢?”
婦人面色微惱,轉(zhuǎn)首向加絨解釋道:“夫人莫誤會,孩子他爹向來口無遮攔,如有冒犯,還望夫人見諒。”婦人正是接待加絨等人的那位農(nóng)婦。
加絨淡淡地道:“大娘無須介懷,我並未將此事放心上?!?
“這樣便好。”婦人緊張的神色頓鬆。
沉吟半響,加絨徐徐問道:“方纔那位應(yīng)該是令愛吧。”
婦人面色微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急忙點頭應(yīng)道:“哎,正是小女?!?
加絨眼角餘光瞟著月青墨,一臉正色地問道:“不知令愛可配了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