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靈少皇眼底閃爍的光,加絨隱隱猜出,身上這件衣服似乎有著一段特別的故事。
“這是用冰蠶絲織的錦袍,就算放上一萬年,也不會腐爛。”少皇平靜地說道:“這是我送給顏兒的十五歲生日禮物。”
加絨眸色微愣,“是嗎?”
“嗯,”少皇難得面色緩了緩,眼底竟浮上絲絲笑意。
“她如今葬在何處?”斟酌半響,加絨終是緩緩問道。
少皇冷冷地瞥了加絨一眼,道:“仙山。”
“各大門派的人去仙山也是受你的指引吧。”心下一沉,加絨秀眉微微皺起。
“聰慧如你,難道猜不出些什麼嗎?”少皇微微瞇眼,一臉深意地問道:“你可是喜歡上了他?”
說罷,少皇冰冷的眸子直直凝在加絨臉上,那樣子似要在她臉上尋到些許蛛絲馬跡。
奈何加絨從始至終便是一副淡然的神態,“這似乎不是你該管的。”
少皇冷冷一笑,道:“不管你聽與不聽,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你和他永遠也不可能在一起。如若對她動了心,屆時你定會身不如死。”
冷冷地留下一句警告的話語後,少皇的身影瞬時消失在屋內。
望著空蕩蕩的屋子,加絨心下泛起絲絲不明情緒。
當加絨回到住處時,倏然感覺到一股隱約的呼吸聲自屋內傳來,心下一沉。下一瞬,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匕首。
手握匕首,加絨輕輕推門進屋,緩步走向裡間的大牀,眼看手中匕首即將脫手之際,牀上之人倏然笑道:“爲夫這纔不在你身邊一會兒,娘子這便四處亂跑了。”
聽清說話之人後,加絨身軀微僵,收了手中匕首,摸黑退下身上的衣袍,想著方纔的對話,終是將衣袍放回原位。
“夫君,不知令覓他處高寢了嗎?怎麼這會兒卻來了妾身這兒。”加絨淡漠地說道。
“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爲夫這不是擔心娘子安危嗎?”月青墨輕聲笑道:“如若娘子有個三長兩短,爲夫免不得又得費力打殺那羣螻蟻泄氣了。”
前一句還中聽,最後一句話,卻令加絨心下揪了揪。
“夫君這是吃飽沒事瞎操心,妾身不過出去散散心,有何好擔心的。”說吧,加絨輕輕在月青墨身畔躺下,睜眼望著上方的帳頂,腦中不由浮上靈少皇說過的那句話。
有些事,她不是沒想過,只是那些怪力亂神之事,叫她這個生在二十一世紀的靈魂如何以科學自處。再說,她可不認爲自己與靈玉顏有何關聯,也不願與靈玉顏有何牽連。
在加絨思緒飄飛之際,月青墨倏然湊近加絨,輕輕嗅著她身上的味道,嘆道:“娘子今晚都去見了些什麼人呢,爲何身上有股其他人的味道呢。”
加絨心下微沉,這廝當真是狗鼻子,她不過是與那人待了片刻,這都能被他嗅出來。不過,是真的能嗅出來,還是,他本就知道今晚的事,現在只是想故意套她話罷了。
依照這廝的腹黑性子,組後一種可能性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