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狐貍診脈過後,幾位老醫官皆是一臉疑惑之色。
見幾人面色有疑,一旁的加絨不由開口問道:“各位,不知我這位朋友怎麼樣了,爲何一直遲遲不醒?”
其中一個老醫官擡眸望了加絨一眼,道:“這個,老夫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這位姑娘身上僅僅受了些皮外傷,只是氣息異常微弱,這就讓人有些費解了。”
聞言,加絨心下一沉,狐貍的癥狀倒有點像前世所接觸過的一種草,名喚天山雪,那種草一般生長在那些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裡,生長條件極其苛刻。
一般誤食了天山雪的人,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任何傷,實則身體各處機能已開始漸漸崩潰。直到被大夫所察覺出的那一天,屆時即便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沒用。
不過,其他人沒辦法查出是否服下了天山雪,加絨卻有辦法查出來。
“莫離,你去蒿葉來。”加絨對莫離道:“順便取些黃土來。”
實現落在薰兒身上,道:“薰兒去準備一把匕首和一晚鹽水來。”
雖然不知道加絨要這些做什麼,薰兒依言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莫離便拿著蒿葉和黃土回來,薰兒幾乎在同一時間拿著匕首和鹽水進屋來。
加絨拿起蒿葉,輕輕一捏,綠色的汁液便自她雪白的手間一滴滴滴入下方的碗中。完事後,取了一塊黃土放入碗中,攪拌均勻後,又將那半碗鹽水混入其中。
衆人一臉驚訝地看著加絨搗鼓著,眼底皆盛滿好奇之色。
眼看那碗雜水已經呈現出一種明亮的淡黃色後,加絨這才用匕首劃破狐貍的手指,一點點鮮紅緩緩滴入碗中。
衆人不由睜大眼睛看著,生怕錯過了什麼精彩片段。
約莫滴入五六滴鮮血後,碗裡的水倏然從明亮的黃色變成了駭人的大紅色。紅中帶綠,綠中泛黃,色色相映。
看著碗中水顏色的變化,加絨眸色一沉,眼底劃過一抹陰鷙,原來狐貍真被人下了天山雪。
究竟是誰,竟然使出這麼陰/毒的手段?如讓她知曉那人是誰,她定將那人千刀萬剮方解恨。
衆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從加絨不斷變幻的臉色,便可猜出此事非同小可。
加絨並未向衆人解釋什麼,只是快步出了屋子。不消片刻,便採了許多蒿葉回來。
都說世間之物,相生相剋,天山雪雖然陰狠,但這隨處可見的蒿葉便是它的解藥。捏了些汁液讓狐貍服下後,不消片刻,便甦醒了過來。
見狀,查耳一個箭步竄上,緊緊握住狐貍的手,一臉歡喜道:“九歌,你可算是醒。”
狐貍虛弱地睜開眼,當看清撲伏在自己牀前的人是查耳後,無神的眸子瞬時閃過一抹亮光,隨即隱去。
“查耳,你,你怎麼會在這兒?”緩了半響,狐貍虛弱地問道。
查耳深邃的眸子滿是憐惜:“傻丫頭,難道你不希望我來嗎?”
狐貍輕輕搖了下腦袋,道:“你想多了。”
看著兩人甜蜜的樣子,加絨邁出的步子終是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