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旗一臉花癡之色,加絨不由好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可打聽到了那人是哪位大臣的公子了嗎?”
桌旗懊惱地垂下眼,頗有些沮喪道:“自是打聽到了他的來歷,只是沒想到他就是墨國皇帝。”
聞言,加絨手中的針陡然自手中滑落,此時此刻,加絨腦中一直迴盪著桌旗剛纔說的話。
墨國皇帝?
是她聽錯了嗎?
不然他怎麼會突然來西域,即便如此,外邦皇帝來國,絕非小事,一定傳得滿城風雨。
爲何一點風聲也沒傳出?
見加絨神色有些不對,桌旗頓時頓住話頭,一臉擔憂地問道:“絨姐姐,你怎麼了?”
接連叫了數聲,加絨這纔回過神來,瞧見桌旗正一臉擔憂地望著自己,不由挑眉問道:“墨國皇帝什麼時候來西域的?”
桌旗一臉神秘地笑道:“這你可就不知了,墨國皇帝此次來西域可是微服而來,此次一行,將可能建立兩國邦交,促進兩國的商貿發展。”
加絨漂浮的思緒緩緩沉下,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一半慶幸,一半失落,幽聲道:“嗯,”
桌旗擡手抱著加絨的手,追問道:“絨姐姐,難道你認識墨國皇帝?”
加絨猛然擡眼,驚訝地望著桌旗,搖頭道:“我怎麼會認識墨國皇帝呢。”
桌旗一臉懷疑地道:“既然你不認識墨國皇帝,怎麼在我提到他後,你就開始有些不正常了。”
加絨無奈地嘆道:“我只是最近沒睡好,精神有些恍惚罷了,你可別想多了。”
桌旗凝目望向加絨的腹部,一臉期待地道:“如今你的身子可不是你一個人的,你可得好好照顧好自己,不然你腹中的寶寶可不依。”
加絨垂眸望著腹部,眼底浮上一抹柔色,輕聲笑道:“放心吧,有你在,這小傢伙可不會受委屈的。”
在樹王府的這些日子,桌旗幾乎讓人將西域城中的補品都收羅了來,進了她一個人的口。這不,才小半個月,她明顯覺得自己長胖了許多。
桌旗笑道:“那是,誰叫我是他姑姑呢。既然你沒睡好,那你先休息會兒,我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加絨微微頷首,道:“嗯。”
待桌旗離開後,加絨面色漸漸凝重起來,既然月如鉤已經來了西域,那此地絕非久留之地。她得儘快聯繫月殺的人,將她送離這裡。
是夜。
一道黑影自樹王后門飄身而入,避開府中哨崗,徑直向著加絨所在的院落奔去。
加絨屋內並未燃燈,漆黑不見五指,窗前,月影斜灑如窗中,灑了窗前之人滿身。
一聲空氣劃破的聲音,屋內頓時多出一道黑影。
“你來了?”加絨緩聲問道。
默了良久,黑暗中方傳出一道低沉的嗓音:“月老大,這一路上的事,屬下也已聽說了,只是,屬下該死,沒能及時趕回來。”說著,嘭的一聲跪倒在地。
加絨輕嘆道:“此事不怪你,無須自責。”
“月老大……”
加絨秀眉微蹙,截斷那人話頭:“我此次找你來,並不是聽你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