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少主子依舊一臉風輕雲淡之色，完全沒有要去追各大門派的人的意思，不由硬著頭皮問道：“少主子，我們現在怎麼辦？”

曉風目光依舊盯著前方的黑暗，淡聲道：“再等等吧。”

不待侍同開口，一道渾厚的嗓音已經遠遠傳來：“風兄，你總是比我快一步。”說話間，來人已出現在視野。

曉風轉身望了那人一眼，笑道：“晉兄，想不到我們這麼快便又見面了。”

少皇緩步走近，細細打量了眼眼前之人，雖然僅是幾個時辰未見，但面色明顯蒼白了許多，眉心處的死氣越來越明顯，最多可活三個月。想到如此濁世佳公子英年早夭，少皇心下不由生出一絲悲涼來。

輕嘆道：“如果你這次是爲長生不老藥而來，那我奉勸你一句，早些回去吧，這世間根本沒有什麼長生不老藥存在。”

曉風並不爲所動，依舊淡雅地笑道：“晉兄既已知道，還不是來到了這裡。”說罷，曉風一臉意味深長地望了少皇一眼，眼底流轉的光芒，異常平和。

少皇心下一怔，他明顯讀懂了眼前溫雅男子眼底的意思。頓時啞然失笑，想不到數百年之後，還能碰到一位這樣只需一個眼神，便可讀懂彼此的人，雖然這人只是個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這次既然再遇上，風兄萬不可再推脫了。我們一道上去看看吧。”少皇冷硬的話音柔和了不少。

曉風本就打算與少皇同行，是以並未推脫，微微頷首，算是應下少皇的要求。

少皇輕輕擡手，道：“風兄請。”

曉風輕笑道：“晉兄請。”

兩道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兩人不由對視一笑，眼底藏著驚訝和猜疑。

“往後你無須叫我晉兄，如不棄便叫我少皇吧。”一邊走，少皇笑道。

聞言，曉風眸色微動，道：“好，那少皇以後便叫我曉風吧。”

對於兩個有著同一目的的強者來說，亦敵亦友。這種看似矛盾的關係，卻無任何違和感。

……

前行數百米，污濁的空氣中血腥味兒明顯濃郁了起來，曉風和少皇不由對視一眼。少皇眸色微沉，沉聲道：“這條巨蟒絕非等閒，曉風小心些便是。”

愈往前走，甬道上逐漸出現一些殘肢碎肉，兩旁的石壁上，殷紅的血液被潑墨揮灑的一筆，顯得陰森可怖。

一邊踏過地上的碎肉殘肢，少皇一邊淡漠地道：“這些不自量力的江湖人士，這次過後，也該沉息數十年了吧。”

曉風自是知曉少皇的意思，如今的江湖，已經走向衰敗，經過數百年的繁華變遷，江湖上的人也已過夠了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大多數名噪一時的武林高手紛紛帶著部分武林絕學隱居，退出江湖，更甚者隱姓埋名，踏上了從商之路，如此下來，武林不武，江湖將死。

“也許江湖就此死去也未可知。”曉風直切命脈，有膽量來這兒的，在江湖中都有一定的位置。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