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狐貍起色好多了,加絨這才走出了房間。
見狀,周圍的人也識趣地退了出去。
方出了房門,查耳帶來的幾位老醫官不由對視一眼,出聲叫住了加絨:“姑娘,且慢。”
聞聲,加絨緩緩頓住了步子,微微轉過身,凝目望著身後幾人,淡聲道:“幾位叫住小女子何事?”
幾人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視一眼,尷尬地笑道:“姑娘,那個,能將方纔的事和我們說說嗎?”
加絨凝目望了幾人片刻,道:“剛纔的事,只不過是病急亂投醫罷了。”
幾人面色微訝,道:“那姑娘之前又是怎麼回事?”
加絨笑道:“那不過是想要看看能否亂用藥罷了。”
語罷,加絨不再理會幾人,徑直進了內院,留下幾人在原地面面相覷。
休養了兩日後,狐貍這才下牀走動。儘管狐貍體內的天山雪已解,但天山雪何等厲害,雖然在第一時間解了,但狐貍的五臟六腑多少還是有些損傷。
加絨扶著狐貍在梧桐樹下的石凳上坐下,見狐貍氣色頗好,加絨狀似無意地問道:“你之前都去見了些什麼人?”
狐貍緩緩擡眸,輕輕望了加絨一眼,道:“那日,我本打算去找查耳,哪想竟遇見了一位熟人。於是與她小飲了幾杯,倏然覺得頭暈目眩,當我醒來後,發現自己竟躺在茶樓中,聽店小二說,我竟然昏迷了半個月。後來那店小二說,我們當時喝的茶叫什麼一醉休,第一次喝的人少半月,多則半年不等。離開茶館後,走上一條小巷時,竟被人下了黑手。昏迷了半個月,我哪裡還有力氣去阻止,那些人將我一頓拳打腳踢後便跑了,昏昏沉沉之際,竟然闖到了莊園門外,之後的事我便不知道了。”
見加絨面色漸漸凝重了起來,狐貍不由凝聲問道:“怎麼,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加絨看了狐貍一眼,道:“你可知道,你被人下了天山雪。”
聞言,狐貍臉色霎時難看之極,眼底燃燒著一簇怒火,“該死。”
看狐貍的樣子,一定是知道對她下天山雪的人是誰。心下微動,加絨不由問道:“狐貍,你是不是知道對你下手的是誰?”
狐貍面色一怔,眼底的怒火漸漸平息了下來,默了片刻,方道:“去年在北寒極地,我遇見一個名喚錦瑟的女人。她說她已經在北寒極地漂泊了數載,一直在尋找天山雪蓮去救他心愛的男人。當時她也幫了我不少,只是沒想到她也來了西域,這一次見面,她竟然真的對我出手了。”
加絨心下疑惑,錦瑟這個名字似乎在哪兒聽過,只是一時間也想不起在哪兒聽見了。
狐貍捂住胸口咳嗽了一陣,道:“如果沒猜錯,她應該是鳳國人。”
加絨皺眉道:“鳳國人?可知她效忠誰?”
狐貍輕輕搖頭,道:“這些沒聽她提起過,不過看她的樣子,效忠的人應該是鳳國的掌權人,應該說是曾經的掌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