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甜甜眸底閃過狡黠,瞬間又換上一臉笑意,爽快地說:
“好啊,去就去,誰怕誰啊,走!”
說話間她已經從沙發裡站了起來,挑眉看著夏純。
“真去?”
夏純微微瞇眼,心想這丫頭不是受刺激太重,神經不正常了吧。
“當然是真的,純純,你是不是不敢去啊?”
許甜甜擡著下巴,用話激夏純,她還真想去見見是什麼樣的土豪那麼大的口氣。
夏純輕笑,不以爲然地說: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等著,我換件衣服,你打電話通知那個土豪,我們半個小時內趕過去。”
夏純換衣服的時間許甜甜真的給剛纔那個土豪打了電話,聽她說半個小時內趕過去,對方高興連說了幾個字好才掛掉電話。
許甜甜原本是想找點事來發泄一下心裡的鬱悶,調節一下情緒。
可沒想到,到了咖啡廳,見到的那個土豪居然一口咬定夏純就是許甜甜。
夏純穿著一件藍白相間的連衣裙,一頭柔順的直髮隨意綁著,乍一看根本不像是奔三的女人,頂多像二十四五歲,給人恬靜,溫柔之感。
許甜甜今天的衣著卻顯得性感嫵媚,那頭金黃的捲髮更讓她和夏純的性格有了天地之別。
她們一進咖啡廳,那個土豪男人就站了起來,目光掃過許甜甜時雖然眼裡閃過驚豔,可最後卻一臉溫柔地停落在夏純臉上,激動地自我介紹:
“許小姐,你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錢不缺,別人都叫我不缺錢。是做建材生意的,在全國有五家建材連鎖店,我定居在北京,a市也有一套別墅,你要是跟我結了婚,可以……”
夏純臉上閃過茫然,轉頭看許甜甜,後者也是一臉茫然。
“錢先生,你先等等!”
夏純打斷錢不缺的話,沒搞明白他和許甜甜相親,爲何盯著自己看。
“呵呵,許小姐,您說,您說?!?
錢不缺挺著發福的肚皮,笑米米地盯著夏純,心裡那叫一個樂,這樣的女子是娶回家做老婆最好的類型,一看就是溫柔賢惠,會持家過日子的類型。
那柔軟的聲音更是讓他心跳加速,他很慶幸自己打了這個電話,這是他錢不缺尋找了四十多年的夢中*。
“你搞錯了,我不是……”
“錢先生,你好像對我朋友很滿意?”
許甜甜突然伸手捂住夏純的嘴,揚起一抹嫵媚地笑,錢不缺連連點頭,沒有被許甜甜那柔媚的笑迷惑,反而對她捂著夏純嘴的行爲露出心疼之色。
“是是,我對許小姐一見鍾情,我這人不太會說話,更不會討好女性,但是許小姐放心,我是一個負責任的好男人?!?
錢不缺立即拍著胸口保證,脖子上那條髮指粗的金鍊子隨著他那激動的心情而搖晃。
夏純轉頭瞪許甜甜,許甜甜卻笑得一臉無辜,用眼神警告她不許拆穿,兩個小女人用眼神來回廝殺,錢不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臉上的笑越來越尷尬。
“錢先生是個好人,咱們既然來了,就坐下喝杯咖啡,純……你不是最喜歡這裡的甜點嗎?”
許甜甜差一點漏陷,剛喊出一個純字又立即改口。一旁的錢不缺一聽說‘許甜甜’喜歡這家咖啡廳的甜點,臉上立即露出欣喜之色:
“點心,許小姐喜歡什麼點心,服務生!”
服務生很快走了過去,許甜甜不給夏純解釋的機會,笑米米地點了兩杯咖啡,兩份芝士蛋糕。
許甜甜和夏純都沒有相過親,第一次體會到相親的痛苦,她們吃著蛋糕,聽著錢不缺滔滔不絕的說著他有多厲害,多有錢。
若不是中途傳來一道低沉熟悉的聲音,打斷了她們,錢不缺直到分別也不會知道自己認錯了人。
當樑上君那聲溫柔磁性地“純純!”響在身後時,夏純驚得手一抖,一勺蛋糕喂到了鼻子上。
錢不缺不知爲何那會兒反應那麼快,他飛快地從紙巾盒裡抽出一張紙巾傾身去給夏純擦沾到鼻尖上的蛋糕,只是手還沒碰到她鼻子,就被一條長臂擋開,與此同時,一股寒意瞬間籠罩了他。
驚愕擡頭,他對上的是一雙冷冽而犀利地黑眸,他心頭一顫,手中的紙巾剛纔沒被打掉,這會兒反而被嚇掉了。
夏純被樑上君從椅子里拉起來,耳畔他低沉的聲音滲著慍色:
“純純,這是怎麼回事?”
他冷眸如刀鋒掃過那個中年男人,目光沉沉地鎖住夏純,直接用手指替她擦去鼻子上的蛋糕。
那個男人是什麼人,居然敢當著他的面和他樑上君的老婆*,是不是活膩了!
“許小姐,你……”
錢不缺被樑上君那強大的冷氣場震得心裡發寒,鼓起勇氣結巴地問出心中疑惑,她分明叫許甜甜,他怎麼喊她“純純”,難道是小名。最重要的是她都來相親了,怎麼突然間又蹦出一個男人來。
這個男人還有些面熟!
“啊,這是一個誤會,誤會!”
夏純衝一旁的許甜甜使眼色,對樑上君扯起一抹牽強地笑,這也太亂了吧,都是許甜甜這臭丫頭,吃什麼蛋糕嘛,剛纔就該講清楚的。
“那他是?”
錢不缺雖然有些害怕對面那個冷俊高貴的男人,可他還不死心這樣放棄,實在是心裡太喜歡夏純——當然,是他心裡以爲的許甜甜。
“我是她老公!”
樑上君眸底劃過一抹寒意,溢出薄脣的聲音凌厲而強勢,嚇得錢不缺又身子一顫,嘴脣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純純,跟我回家說清楚。”
樑上君把夏純拉出咖啡廳,許甜甜也跟著他們一起離開,留下錢不缺欲言又止地站在位置上,一臉茫然之色。
“純純,你不是該在醫院上班嗎,告訴我,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那個男人又是什麼人,他剛纔爲什麼會拿著紙巾幫你擦蛋糕?!?
樑上君把夏純拉進了豪華商務車裡,沉鬱著臉問出心頭疑惑。
許甜甜見樑上君生氣,不敢再鬧,急忙解釋:
“樑上君,你誤會了,剛纔那個錢不缺只是把純純當成了我?!?
樑上君眉頭一皺,擡眸冷冽的掃過許甜甜:
“什麼意思?”
許甜甜嘿嘿一笑,心虛地說:
“若兒和熠霆不知何時在百合網和世紀佳緣網上給我登了徵婚信息,剛纔那個錢不缺就是來應徵的,但我不知道爲什麼,他第一眼就認定了純純是我。”
“那你們不會解釋?”
樑上君英俊的五官陰雲籠罩,只要想到那個男人打純純主意,他就生氣。
許甜甜眼神閃爍,在樑上君的冷眸逼視下,訕笑著說:
“我們還沒來得及解釋你就來了,你要是晚來一秒我們就解釋清楚了,是吧純純?”
她已經招架不住這個男人冷冽如刀的眼神了。趕緊把球踢給夏純。
夏純剛纔是被他的突然出現和慍怒神色給驚住了,纔會一時間茫然無措,這會兒已然冷靜下來,接到許甜甜求救的眼神,她溫柔一笑,被他握著的手不動,擡起另一隻手去幫他整理衣領,嬌嗔道:
“君子,你就算不相信我,也不能貶低你自己啊,我不傻也不瞎,怎麼會放著你這麼英俊帥氣的老公不要,去和一個又老又醜的男人搞*,你再這樣誤會我,我可要生氣了。”
許甜甜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純純撒嬌的樣子還真有效果,樑上君一肚子的醋意被她兩句話給驅逐得無影無蹤。
他眸色微瞇,骨節分明的大掌抓住她在自己衣領處作怪的手,聲音低沉中滲著一絲威脅:
“老婆,看在你初犯的份上饒了你,要是再有下一次,不管是誤會還是你們故意的,我都會讓你知道揹著老公出去亂來的後果?!?
夏純作害怕狀地縮了縮脖子,又說:
“這也不能怪我啊,誰讓你老婆長得一副賢妻良母的標準像,我沒有招惹別人,都是別人來招惹我的?!?
樑上君剛緩和的神色又覆上一層冷意,傾身附在她耳畔道:
“你要是不想三天三夜下不*,那就給我乖乖地,不許找任何藉口,以後不許再和陌生男人搭訕。”
“別鬧,好好好,我答應,以後除了你,任何雄性生物我都不理會行了吧?!?
夏純被他灼熱的氣息惹得心下一顫,擡手推他。
許甜甜本想再給他們一點時間親親我我地,可見剛纔那個錢不缺從咖啡廳裡走出來,她心下一驚,想也不想拉開車門衝正膩歪的兩人說:
“坐過去點,那個錢不缺出來了?!?
樑上君摟著夏純往一邊挪了挪,讓許甜甜在他身旁坐下,他又把夏純往腿上一抱,和她交換位置。
錢不缺從咖啡廳裡出來時看見許甜甜站在那裡,正想上前去問個清楚,可見拉開車門坐進去的是一輛奢華地加長賓利時,他心頭的想法又瞬間被驅逐了去。
樑上君冷眼看著那個男人走向一輛奔馳轎車,性感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漫不經心地問:
“甜甜,你看上那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