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爲了自己和純純多相處一些時間,所以才讓熠霆學會獨立,告訴他男子漢大丈夫不能依賴著媽媽。
夏純哪裡會相信他的話,聽他如此一說,她心裡更是覺得委屈了,以前熠霆總是喜歡纏著她的,可是現在,熠霆嘴上掛著的就是那句
“熠霆是男子漢,不能纏著媽媽。”
她不是不希望熠霆做個男子漢,學會獨立,只是,她被他們父子冷落了,孤立了,樑上君怎麼可以這樣欺負她。
“你不用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我知道是你教熠霆的,既然你不讓熠霆親近我,我明天就搬到醫院宿舍去。”
夏純很生氣,結果很嚴重。
樑上君在心裡哀嚎了一聲,看著純純的眼神變得小心翼翼,猶豫了片刻,又說:
“純純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糾正熠霆的這種想法好不好,其實,我還有另一個辦法,讓純純不用難過自己被冷落了。”
夏純不理他,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辦法定然是什麼壞主意。
樑上君見純純無動於衷,又揚起一抹笑,繼續說道:
“只要純純不搬走,我一定讓熠霆像以前一樣對純純好。”
他可不希望把老婆氣走了,那他一個人會孤獨死的。
“純純不相信我嗎,我說到做到的。”
“要不我現在就去把熠霆抱過來,讓他今晚睡這裡,我去隔壁客房。”
“純純……”
夏純擡眸看著他一臉認真的俊臉,淡淡地問:
“你要說話算話。”
“嗯,純純放心,我一定說話算話。”
樑上君臉上立即綻放出俊美的笑,只要純純不生氣,什麼都好說。
“你要是敢騙我,我真的會搬走的。”
爲了不再被他欺負,夏純決定反擊。樑上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純純不要他,若是純純不要他,他做的那些都沒有意義了。
“我不騙純純,永遠都不騙純純。”
樑大總裁的諾言不管可信不可信,但說出來這一刻是絕決認真的,那深邃的眸子裡寫滿了對她的深情戀愛,爲了她,把盟友重新變成情敵都在所不惜。
過了片刻,夏純才轉移話題,問道:
“你對白子航和甜甜有什麼看法。”
說到正事,樑上君立即斂色,沉吟了兩秒後才說:
“純純,我贊同甜甜和子航在一起。”
“爲什麼?”
夏純不滿的皺眉,看樑上君的眼神裡有著小小地不滿,覺得他說這話出於私心,因爲白子航是他的哥們。
樑上君大手把玩著她的髮絲,溫和地解釋:
“我這樣說不是偏向子航,而是爲了若兒,她畢竟是子航的親骨肉,依我昨晚的觀察,許甜甜對子航也不是完全無情了。”
夏純不語,只是輕抿著脣,他說得都對,可她更是偏於甜甜的立場,想到甜甜一個人在國外生孩子,一個人辛苦的帶大若兒,她就對白子航有著怨氣。
特別是他那個母親,最是讓人受不了。
樑上君自是瞭解純純心中的想法,他輕嘆口氣,安撫地說:
“現在的子航有能力保護甜甜了,當年他可以說是羽翼未豐,許多方面都要受制於他母親,之前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因她母親而死的陰影並沒從他心底散去,他一方面想和甜甜在一起,一方面又害怕他母親再傷害到甜甜,纔會掙扎徘徊,這幾年他已經強大得不受他母親控制了。”
純純瞭解的白子航只是表面,他才真正瞭解白子航。
夏純還是擔心,白母現在雖然不再那麼厲害,特別是離婚後,完全像個可憐的老婦人,可她覺得白母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活該衆叛親離。
“算了,還是看甜甜自己如何選擇吧,白子航要是真的有心挽回甜甜,就讓他自己去努力吧。至少得讓甜甜把心中的氣出了,纔會原諒他。”
“嗯,他自己犯的錯,讓他自己去彌補,老婆,你明天還有手術的吧,乖,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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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甜甜覺得,白子航的臉皮真比城牆都厚。
他不僅在她家過夜,還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次日清晨,當她起*,走出房間時,居然見白子航在廚房時忙早餐。
她眼裡閃過一抹驚愕,很快被怒意替代,幾步衝進廚房,冷聲質問:
“白子航,你在做什麼?”
白子航太過專注於做早餐,驀地被她一嚇,手下抖了抖,回過頭卻是笑容迷人,昨晚被她甩了耳光的臉*間便好了,連一點紅和指痕印都沒有,那雙桃花眼裡的光芒璀璨:
“甜甜,早上好,我馬上做好早餐了,若兒醒了沒?”
許甜甜重重地咬脣,她討厭他這樣嘻皮笑臉,死皮賴臉,惱怒地問:
“誰讓你在我家廚房做早餐的,要做回你家做去。”
她老爸老媽就這麼默認了這個男人嗎?
許甜甜心頭的怒火無處發泄,鬱悶的擰緊了眉。
“甜甜,別生氣,女人生氣容易老,你眼角都有皺紋了。爸和媽出去晨練了,說不用等他們吃早餐,你要是洗漱好了,就幫忙把這粥端出去吧。”
白子航笑意溫柔,真是鐵了心要補償,不論她冷漠,抓狂,還是對他動手,他都全盤接收,死纏爛打到底。
一個人生氣最是難受,心頭怒火無處發泄的許甜甜都想殺人了。
她恨恨地瞪那個不要臉的男人一眼,轉身衝出廚房,回到自己房間,若兒正坐在*上自己穿衣服,看見媽媽一臉怒氣地進來,急忙關切地問:
“媽媽,你怎麼了?”
許甜甜聽見女兒的聲音才驚愕地發現她已經起來了,衣服穿了一隻袖子,睜著兩隻大眼睛正疑惑地望著她。
她變臉似的又衝女兒溫柔一笑,大步走過去:
“媽媽沒事,若兒怎麼醒了不喊媽媽幫你。”
若兒見媽媽笑,小臉也立即綻放出燦爛的笑,驕傲的說:
“媽媽,我不用你幫忙,我自己的事自己做,可以穿好的。”
“若兒最棒了,一會兒媽媽帶你下樓吃蟹黃包好不好?”
“好,謝謝媽媽。”
電話響,許甜甜又在若兒額頭上親了一下,讓她自己穿衣服,她拿起手機接電話。
“乾媽,早上好。”
電話那頭,熠霆稚嫩而愉快的聲音傳來,許甜甜把手機開了外音,對若兒說:
“寶貝,你熠霆哥哥打來的電話。”
若兒剛理好穿在身上的衣服,聞言立即伸手過來:
“媽媽,我要接,我要和熠霆哥哥講話。”
許甜甜把手機給若兒,聽著她糯軟的嗓音喊著“熠霆哥哥。”
兩個小孩子純真的友情讓她的心漸漸平靜下來,暗自告訴自己把那個不要臉的男人當成透明的就好,不要理他,他自己就沒趣了。
熠霆和若兒說了幾分鐘,電話裡才傳來夏純的聲音,若兒也乖乖地把手機還給媽媽,自己滑下*去洗臉刷牙。
“甜甜,聽說白子航去了c縣,是去你家了嗎?”
提到那個人的名字,許甜甜就一肚子火,沒好氣地說:
“別提那個人。”
“怎麼了,把你氣成這樣?”
夏純關心地問,語氣裡還帶著一絲調侃,她倒是不擔心甜甜會被欺負,以甜甜的個性,絕對不會任由白子航欺負了去。
怕是白子航送上門去求虐!
“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人,死纏爛打,純純,我昨天晚上都甩他耳光了,你說他怎麼還不走呢?不僅如此,還不知什麼時候收買了我爸媽,純純,你怎麼不告訴他做的那些事?”
許甜甜的火不知不覺地牽怒到好朋友身上,她在國外不知道,可純純怎麼就不告訴她一聲呢。
“我也不知道啊,他怎麼收買你爸媽了,我只是聽君子提過一次,說白子航有去看望叔叔阿姨,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哦,對了,還有,好像你那個嫂子的妹妹在他的事務所工作,還聽說對白子航有點意思,你可要小心點,白子航雖然在你面前什麼也不是,人家在其他女人眼裡可是鑽石級別單身漢呢。”
許是心理作用,就算白子航和甜甜分了手,但夏純還是不願意他和別的女人有任何的*不清。
“誰要誰拿去,我纔不稀罕呢。”
許甜甜冷冷地說,語氣裡多少有著賭氣的味道。
“甜甜,你別說這賭氣的話,我告訴你,是因爲愛慕他的女人是你嫂子的妹妹,你要小心處理,他定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讓她進事務所實習的。我覺得那個寧夢婷和你那個嫂子都有點那什麼,你自己一定要多個心眼。”
“嗯,我知道。”
夏純雖然沒有明說,但許甜甜知道她話裡的意思。
從昨天她嫂子說的那些話就知道她是個有些勢利,愛佔便宜的女人,她原本還奇怪她嫂子說的那句,不用因爲白子航幫助他們而動搖她的心念。
想來那個什麼寧夢婷的愛慕白子航她也是知情的了。
夏純又叮囑了她幾句才掛了電話。
許甜甜覺得自己應該和白子航談談,這樣糾纏著毫無意義,況且還牽扯到她嫂子的妹妹,就如夏純說的,她必須小心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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