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這背心真合身,來,給老公拍兩張相片做紀念,穿上老婆親手織的背心,是不是更加帥氣逼人了。”
夏純本來不想讓他穿的,說等他傷好了再折騰。
可樑上君一看見那件由自己心愛的人親自織的背心便興奮得像個小孩子,非要穿上試試。
他還不顧自己有傷在身,站得筆直,真是俊毅挺拔,英俊瀟灑,那藍色的背心配著他白色的襯衣,笑意溫柔的模樣,俊美迷人得勾人心魂。
“好啊,我給你拍兩張,不過你不用站著,坐下吧。”
夏純語氣輕快,眉梢眼角皆是笑意,爲心愛的人付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她前幾天就幻想著他穿上這件背心會有多帥,可真正看見這衣服穿在他身上才知道,比她想像的帥多了。
樑上君俊眉一挑,挺拔而立的身子未動,反而催促道:
“純純,快點啊,先拍兩張站著的,一會兒再拍坐下的。”
夏純笑著嗔他一眼,見他執意要站著拍,便如他願的給他拍了幾張,樑上君坐下時,順勢把她也拉得坐在自己面前,奪過她的手機說:
“咱們拍合影。”
“唉……”
夏純想拒絕的,可她剛一張嘴,樑上君突然低頭捉住她脣,眼睛盯著手機方向,長指一按,便把這幸福畫面給定格下來。
當他還想進一步做壞事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你電話響了,趕緊接電話。”
夏純一得到自由立即站起身,退出安全距離外。
樑上君不悅地皺了皺眉,深眸掃過她緋紅的小臉,嘴角又不自禁地揚起,笑謔道:
“純純,一會兒繼續。”
“繼續你個大頭鬼。”
夏純沒好氣的瞪他,小臉一片滾燙: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出去買點毛線。”
之前買的毛線剛好夠給他織這件背心,她要再去買些來給寶寶織毛衣呢。
樑上君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笑著點頭:
“好,讓豬姨陪你去。”
“不用了,讓豬姨留下來照顧你吧。”
“讓豬姨陪著你,一會兒醫院會來護士。”
手機鈴聲不停的響,樑上君卻沒有接的意思,很認真的和她爭論。
夏純秀眉微蹙地掃過他手裡的手機,不知道又是誰打來的。但他肯定是不希望自己聽見,便點頭答應:
“好吧,我們一會兒就回來,你自己好好休息。”
樑上君這才露出滿意的笑,見她走出房間,他才按下接聽鍵,聲音低沉淡然的吐口:
“喂!”
“我要見你。”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樑上君眸底閃過一絲冷意:
“來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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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陸琳來到樑上君郊外的別墅。
一名保鏢領著她進去,充斥著溫暖的客廳裡,樑上君靠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今天的報紙。
看見她來,他放下報紙,擡頭,英俊的臉上一片淡然,深眸淡淡掃她一眼,又端起面前的水杯,優雅地喝起水來。
相比他的高貴優雅,陸琳則是心緒凌亂,眸色複雜。
儘管在來的路上她不斷告訴自己面對他要鎮定,可一看見他,那顆心便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她甚至討厭這樣的自己。
討厭自己爲他淪陷的心。
“坐吧!”
低沉的聲音自他薄脣溢出,不帶一絲特別的感情,像是對陌生人一樣,走到這一步,他已經不再把兩家的交情放在眼裡了。
陸琳緊抿著脣,走到沙發前,在他對面坐下。
“要喝什麼自己動手。”
樑上君說話時沒有看陸琳,而是垂眸盯著杯子裡,隨著他手晃動而緩緩流動的白開水,他撫在杯子上的手指骨節分明,就像他的性格一個給人剛毅,強勢的感覺。
“君哥,只要你放過我爸的公司,我保證不會再打擾你和夏純的生活。”
陸琳開門見山地說,清亮的眸子銳利地盯著樑上君那張過份英俊,冷漠的臉。
她總算知道,自己是鬥不過他的。
她不能讓整個陸家都毀在自己手裡,若真那樣,她就算得到樑上君,也會內疚一輩子。
何況,魚死網破,她也得不到他。
樑上君微掀眼皮,深邃的眸子看向一臉憔悴的陸琳,她化過妝,卻沒遮住黑眼圈,沒遮住臉上的淤青。
他聽說了,她對醫療事故的內疚。
單純對工作,她其實是個盡責的醫生。
“你怎麼保證?”
樑上君做那些事,無非是要堵她的口,她有他的證據,他卻能讓她父親破產。
陸琳重重地吸了吸鼻子,從口袋裡掏出那份鑑定結果放在面前的木質茶幾上,眼底是一片心死的沉寂,不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
“這是夏純身世的結果,我把它交給你,你可以放心,我也絕對不會對別人說半個字,那件事,我只當從來都不知道。”
現在不是別人求她,是她求著別人了。
樑上君脣角譏諷地上揚,伸手過來拿她放在茶幾上的紙,陸琳卻突然伸手抓著紙,眸色銳利地看著他:
“君哥,你還沒答應我。”
“答應什麼?”
樑上君說得不以爲然,深邃的眸子裡有的只是無邊的暗沉,陸琳心裡一慌,她伸緊緊地抓著手中的紙,冷硬地說:
“君哥,你要是不放過陸氏,我也不會答應你的要求。”
樑上君眸子微瞇了瞇,頎長身軀靠向沙發裡,漫不經心地說:
“小琳子,你敢拿你整個陸家的命運來堵,就大可以不答應我的要求。”
陸琳小臉涮地一白,驚愕地瞪大了眼:
“你就不怕我告訴沈阿姨嗎?”
樑上君眸色一凜,眸底道道冷芒迸出:
“你敢說出去就不會來找我了。”
之前他是讓著她,念著沈陸兩家的交情,不想因爲兒女私情毀了兩個家族的情誼。
可她陸琳咄咄逼人在先,他若不這樣做,她現在肯定還趾高氣昂,一臉笑容的讓他做決定。
他樑上君什麼時候由別人牽著鼻子走過,他要麼忍著,當忍無可忍的時候,他的反擊定然是可以讓敵人致命的。
而現在,陸琳根本沒得選擇,她當不起毀了整個家庭的罪名,她連談判的資格都沒有。
她一臉灰白,眼底滲進了懊惱,悔恨,憤怒,委屈得無數種情緒,她死死地盯著樑上君,這就是自己愛的男人,想要嫁的男人。
她站起身,雙手把那張紙呈到他面前,聲音透著咬牙切齒的不甘:
“君哥,給你!”
“夫人,您不能進去,夫人……”
門口傳來保鏢的聲音,接著是沈塵塵冷厲地說:
“讓開!”
聞言,樑上君眸色一沉,陸琳也是驚愕地睜大了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看見沈塵塵出現,樑上君伸手過來拿她手中的紙張時,她卻手往後一縮,一鬆,樑上君指尖碰到了紙,卻沒有抓到,紙因爲陸琳縮手的力度飄落在她腳邊的地板上。
“對不起,君哥。”
陸琳慌亂的蹲下身子去撿,玄關處,沈塵塵已經和陸母走了過來。
樑上君見她遲遲不撿起來,不禁離坐,彎腰去撿。
“君子,這是什麼?”
沈塵塵見他緊張的奪過陸琳撿起的紙張,很快地收起來不禁心生懷疑。
“媽,你又來做什麼?”
樑上君把紙放進自己口袋裡,神色冷漠地掃過她和陸母。
“小琳子,君子沒欺負你吧?”
沈塵塵看向臉色發白的陸琳,後者搖頭,神色慌亂地不敢看她的眼,她眉心一皺,對剛纔她兒子收起的紙更加起疑:
“君子,剛纔那張是什麼東西?”
“沈阿姨,那什麼也不是,我是爲了我爸和大伯的事來找君哥幫忙的。”
“君子,你答應了嗎?”
沈塵塵也關心著陸家,聽見陸琳這麼說,便被轉移了注意力,看向樑上君。
“陸叔叔的公司只是陷入危機,只要有足夠的資金就能度過難關,你們擔心什麼。”
這話說得陸母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公司都要破產了,她們能不擔心嗎?
倒是樑上君這副漫不經心地態度實在可恨:
“君子,你陸叔叔破產對你沒有好處,看在陸家和你外公家的交情上,你別再爲難他們了好不好…”
陸母又一番解釋,還討好恭維樑上君一番。
樑上君想趕她們快點走,不要和純純碰上的,可夏純回來得太快,她去買毛線,心裡卻是惦記著他還是個病人,需要人照顧,但買了毛線就回來了。
遠遠地便看見有車停在別墅門口,進了客廳,看見陸琳母女和她婆婆時,她清眸竄過一絲詫異,還未開口,樑上君已經起身,迎上去。
“純純,這麼快就回來了,沒有買點別的什麼嗎?”
從夏純一進屋,樑上君的視線便牢牢地被她吸引過去,客廳裡其餘人都成了透明。
“沒有啊,都告訴了你只是去買毛線的,你怎麼沒脫掉這背心啊?”
說到後面夏純蹙了眉,剛纔只是說讓他穿著試一下的,這兩天天氣涼,他本是穿著外套的,這會兒只穿著背心,要是感冒了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