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這不是你那晚穿回來的襯衣嗎?”
身後,許甜甜驚訝的聲音傳來,站在窗前的夏純心頭一驚,驀地轉過身,幾步外,許甜甜正擰著那件男士襯衣站在**前。
她皺眉,清眸複雜地看著襯衣。
許甜甜以爲她生氣,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放下襯衣,歉意地說:
“純純,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看你東西的,我只是好奇你提的什麼。”
“算了,你既然看見了,我也不隱瞞你,這是那晚我穿回來的襯衣,我要把它還回去。”
“純純,你還要去見那個男人,你怎麼這麼傻,這不是自投落網嗎?”
許甜甜一臉不贊同,目光審視地看向襯衣:
沒有牌子,但從材質看,絕非一般。
再細看,這件襯衣是手工製作,可見襯衣的主人亦是身份不凡。
她看夏純的眼神多了三分探究:
“純純,那個男人到底什麼身份?”
她這一問,夏純眼前又浮現出那張妖孽的臉,煩燥地擡手抓了抓頭髮,冷硬地說:
“是個ren渣。”
“那你還去還他衣服,不直接扔掉算了。”
不對。
“純純,他是不是威脅你還他衣服?你千萬別去,還衣服不過是找的藉口。”
許甜甜小腦袋瓜飛快運轉著,那晚的意外雖不能彌補,但發生了一次,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夏純臉上閃過尷尬,她是被威脅了,那個**說,她要是再不還他襯衣,他就讓全醫院的人知道,她和他之間的關係。
現在平偉煊可以說不在乎,但是,他們的關係若真被全世界都知道了,平偉煊哪裡還能不在乎的。
“甜甜,我不是親自去還,我把衣服快遞給他。”
“快遞?”
許甜甜怔了怔,而後露出一抹釋然:
“這樣行,快遞過去,純純,記著,那件事千萬不能讓平偉煊知道,衣服寄出去,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嗯。”
夏純不想再解釋什麼,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若是讓甜甜知道,昨天她和平偉煊在海港之家遇到那個男人,他還當著平偉煊的面讓她還襯衣的話,她肯定又大驚小叫的。
“純純,走,我陪你一起去,寄了快遞我們去逛街,好像這兩天超市在打折。”
“好。”
夏純在快遞上寫的帝皇酒店地址,許甜甜雖驚訝了下,但也沒有說什麼。
帝皇酒店和夏純工作的醫院都是lj集團旗下產業,而夏純找的兼職剛好是帝皇,平偉煊怕她太累,幾次讓她辭職。
她那晚就是去辭職,發喜糖的。
威廉夫婦是一對很和藹可親的夫妻,他們住在帝皇時,威廉夫人有一晚突然發燒,是夏純替她打針,冰敷退的燒,後來他們便和她成了朋友。
若非她去頂樓給他們送喜糖,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也許,那真是命中註定,註定了她和樑上君子的一生糾纏。
剛寄完快遞,她便接到了威廉夫人打來的電話,說他們臨時有事回了國,沒來得及和她道別。
她才知道,原來那天下午他們就離開了帝皇酒店,而她是晚上去的。
心裡泛起一絲酸澀,莫名的委屈在心間一點點氾濫,若是早一點知道威廉夫婦離開,她也不會遇上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