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我回來了,總不能對人家不理不睬啊。”
許甜甜真要對譚明淵餘情未了的話,定然是做不到那樣的態(tài)度和他說話的,反而對白子航,她纔是做不到心平氣和。
“那就先觀察觀察吧,貨選三家,你明天去搞個徵婚啓示,讓更多的優(yōu)秀男人蔘與進來,一一對比就知道誰是最好的。”
許甜甜白她一眼:
“你怎麼不去徵婚,我又不是沒人要,幹嘛要徵婚?”
夏純輕笑,調(diào)侃道:
“現(xiàn)在不是你沒人要的問題,是你不要樓下那兩個想要你的男人啊,你這些年在國外就沒遇到一兩個長得像樣點的嗎,難道他們都比不上樓下那兩個,如果比不上,你就從他們之間選一個,反正你也不是花樣少女了,是該考慮考慮終身大事,不爲自己考慮,也得爲若兒著想不是?”
“你說繞口令的嗎,純純,你這是跟我炫耀你的幸福嗎,我頂多算未婚媽媽,也不是大齡剩女啊,這輩子不結(jié)婚也有若兒陪伴的,我不怕。”
她目光停落在那邊牆角扎著馬布的女兒,一旁熠霆正幫她把搭下去胳膊擡起來,嚴肅地叮囑她要做標準。
夏純皺了皺眉,一臉嚴肅地說:
“許甜甜,我警告你,不許有單身一輩子的想法,你要是三十歲之前嫁不出去,我就給你徵婚去。”
雖說女人不能依靠男人生活,但她一個人帶大孩子那該多麼辛苦,她絕不能看著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輩子都不幸福。
夏純和許甜甜領(lǐng)著兩個小孩子下樓時,卻見那三個男人聊得無比愉快。
她心裡疑惑,白子航和譚明淵不是情敵嗎,可怎麼不見硝煙瀰漫,戰(zhàn)火四起呢。
他們在討論譚明淵工廠的事。
熠霆和若兒先後跑到沙發(fā)前,打斷了他們?nèi)说恼勗挘邛湴恋母嬖V樑上君說:
“老爸,我剛纔教若兒妹妹扎馬步了,她做得很好哦,但她下樓時說腿很酸。”
樑上君疼愛地摸了摸他的腦袋,言語間滿是驕傲和信任:
“熠霆都會當師傅了啊,那以後你就教妹妹功夫可好,明天妹妹就要和你一起上學了,在學校你要好好保護妹妹,不能讓別的小朋友欺負她,懂嗎?”
熠霆俊眉一挑,清澄的大眼睛閃爍著自信,拍著胸脯保證:
“爸,你放心,我能保護好妹妹,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譚明淵電話響,他歉意地衝衆(zhòng)人點了點頭,起身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白子航趁機掏出手機,把若兒哄到面前,柔聲問:
“若兒,給白叔叔拍張相片好不好?”
“好啊。”
若兒想也不想便答應,喜歡玩手機的她歡喜地接過白子航的手機說:
“白叔叔,我自己找。”
白子航俊臉上揚著著,噙著絲絲溫柔的狹長眼眸停落在若兒那張?zhí)煺鏌o邪的小臉上,越看,心裡越是柔軟,溢出薄脣的聲音更是溫柔而充滿*溺:
“好!”
若兒細嫩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動,很快地找到了照相功能,雙手舉著手機對著白子航,天真地笑著喊:
“白叔叔,看著鏡頭。”
白子航笑得一臉幸福,迷人,擺著各種poss讓若兒替她拍,幾分鐘後,他才哄騙地說:
“若兒,你和叔叔合影好不好?”
“什麼叫合影?”
若兒睜著一雙清亮的大眼睛茫然地望著他。
旁邊投來一道鄙夷的目光,白子航視若不見,溫柔地跟若兒解釋:
“就是若兒和白叔叔一起照相,白叔叔抱著若兒照好不好?”
“好!”
若兒笑著點頭,白子航將她抱坐在腿上,一大一小兩張臉貼在一起,白子航握著若兒拿著手機的手,父女倆一起喊一,二,三,茄子!
許甜甜坐在一旁冷眼看著白子航和若兒的互動,心裡不由自主地泛起絲絲酸楚,似乎不管自己對若兒多好,真的都不能替代父愛。
在國外她身邊也有追求者,但若兒似乎不喜歡那些外國男人,對別人都沒有對白子航和譚明淵這麼熱情,親切。
甚至對樑上君也沒有如此熱情,更多的是羨慕熠霆哥哥有那麼優(yōu)秀的爸爸,她自己心裡也渴望有個疼愛自己,保護自己和媽媽的爸爸。
只是那些話,她不敢對媽媽說,怕媽媽難過。
**
次日清晨。
若兒早早地就醒了,睜開眼便興奮地坐*上坐起來,急切地喊著:
“媽媽,媽媽給我拿衣服過來,我要穿衣服,吃了早餐去上學。”
許甜甜本來還想睡幾分鐘,被若兒一嚷嚷不得不坐起身,下*去給她拿昨晚找好的衣服。
一套粉色的裙裝,穿在若兒身上襯得她越發(fā)的純潔可愛,像個高貴的公主。
許甜甜特意給她梳了公主頭,一隻漂亮的蝴蝶式髮夾夾著她柔順的髮絲。
熠霆今天也穿是格外帥氣,吃過早餐,熠霆牽著若兒的手剛走出門,便一眼看見大門口緩緩停下的轎車。
白子航身著白色襯衣,黑色西褲,俊毅挺拔地從車裡鑽出來,目光直直地看向院子裡的兩個小人兒。
“白叔叔!”
若兒心有靈犀地看見了從大門外走進來的白子航,頓時綻放出燦爛的笑,歡喜地向他奔過去。
跟在後面走出客廳的許甜甜聞言眸色微變,院子裡,白子航已經(jīng)笑著把若兒抱了起來,高高地舉過頭頂,讚美的聲音愉悅地揚起:
“若兒今天好漂亮,真像一個美麗的小公主。白叔叔送美麗的若兒公主去上學可好?”
若兒發(fā)出一連串咯咯地笑聲,正要說好,卻聽見身後她媽媽許甜甜拒絕的聲音響起:
“若兒有人送,不用麻煩白大律師了。”
許甜甜已經(jīng)很不高興,特意嘲諷地喊他白大律師,他已經(jīng)嚴重打擾她們的生活了。
若兒臉上的笑瞬間就消散了去,轉(zhuǎn)頭見媽媽冷著臉走來,身子便慌忙往下墜,雙腳剛一沾地,便轉(zhuǎn)身跑向媽媽,摟著她雙腿說:
“媽媽,若兒讓媽媽送。”
她差點忘了,媽媽好像不喜歡白叔叔。
白子航臉色變了變,狹長的眸底掠過一抹心疼,上前兩步,深沉地眸鎖住許甜甜的視線,溫和地說:
“甜甜,我送你和若兒。”
許甜甜眸色清冷地對上白子航深沉的眼神,平靜地說:
“若兒有熠霆照顧,不用你送。”
話落,她又垂眸對女兒說:
“若兒,熠霆哥哥正在那邊等你呢,你先上車,媽媽等一下就過去。”
“好!”
若兒抿了抿脣,點頭。跑向前面站在車門口的當樑熠霆。
“甜甜,若兒需要我。”
白子航英俊的臉上泛著嚴肅,就算甜甜不能接受他,但她不能殘忍的阻止若兒和他親近。
“中午一起吃飯吧,我有話跟你說。現(xiàn)在我要送若兒去上學了。”
許甜甜丟下這句話,邁步便走。
“甜甜。”
白子航擰了俊眉,狹長的眸底掠過一抹痛,想到剛纔若兒歡喜地模樣,他的心便陣陣泛疼。
許甜甜沒給他選擇的權(quán)利,他也根本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車駛出別墅,看著奢華的賓利車消失在視線裡。
他挺拔的身影孤立地站在院子裡,薄脣緊抿,放在身側(cè)的雙手收緊成拳。
“甜甜性子烈,你要是把她逼得太緊,她可能會帶著若兒再次消失在你的世界裡。”夏純從客廳出來,見白子航落寞的樣子心有不忍的溫言安撫。
白子航斂去眸底的落寞,牽強一笑,說:
“純純,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好!”
夏純爽快地答應,衝他笑笑。
途中,夏純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
“聽你們事務所一名律師說,那個寧夢婷對你特別殷勤,子航,以前甜甜沒回來,你想怎樣都行,現(xiàn)在甜甜回來了,你又有心和她重新開始,那就先處理好你身邊那些事吧。”
他身邊那些事,不單指愛慕他的女人,還有他家裡那位老太婆。
白子航自是明白夏純話裡的意思,他薄脣抿出一抹堅毅的弧度,眉宇微蹙了蹙,才沉聲道:
“我知道,當初讓寧夢婷進事務所本就是看在甜甜的面子上,沒想到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我會處理好的。至於我媽那裡,我也會先打好招呼。”
提到她母親,他還會爲當年的事愧疚。
那一次他母親在醫(yī)院把純純和甜甜兩個人都給羞辱了,纔會惹惱了她們。
夏純淡淡地嗯了一聲,又說:
“甜甜現(xiàn)在對你的態(tài)度其實算不錯了,至少沒有完全不讓你和若兒見面,她這些年在國外吃了很多苦,一個人把若兒帶大更是不容易。做爲甜甜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這一次不要再讓她受傷。你要是真想和她過一輩子,就拿出你的誠意和耐心,若是還會中途退縮,那就不要去招惹她,不管她多麼堅強,都經(jīng)受不起你一次次的傷害。”
話音微頓了頓,夏純深深地吸口氣,再次開口時語氣裡多了三分嚴肅:
“若是你再傷害了她,我都不願意!”
“我不會再傷害她。”
白子航握著方向盤的手寸寸收緊,修長的指節(jié)節(jié)節(jié)泛白,別說夏純不願意,要是再傷害甜甜,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希望你說到做到。”
夏純說這樣的話,便是有心幫助他重新贏回甜甜,這對於白子航來說,既感動,又欣喜。
代表著他比譚明淵又多了一分勝算。
“謝謝你,純純。”
他轉(zhuǎn)頭真誠的向她道謝。
夏純嘴角微牽,淡淡地扯起一抹笑,話語淡然如水:
“不用謝我,我不是幫你,只是希望甜甜幸福,希望若兒在一個幸福的環(huán)境下長大。”
白子航重重點頭,緊緊地抿抿,暗自發(fā)誓,一定讓甜甜幸福,讓若兒快樂的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