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裡,面對緋聞和衆(zhòng)人指責(zé),她臉色慘白,柔弱無助得令人心生憐惜!
在海港之家時,她對平偉煊雖冷漠,可當(dāng)樑上君折斷他胳膊時,她眉眼間卻又有著無法遮掩的關(guān)心!
他眸子微微瞇起,修長粗糙的手指撫過相片,心底深處泛起一絲陌生的感覺,他突然想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到底有多少面,爲(wèi)什麼樑上君能愛她那麼深。
她又是如何知道敏欣去g市做人流的事,他掏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號碼,幾秒鐘後,電話被接起,那端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幫我調(diào)一下你們醫(yī)院今天上午的監(jiān)控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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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純和付敏欣回到a市時已經(jīng)下午一點了。
小張用一個排的人保護她們,把其平安送到郊外她和樑上君的家。
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樑上浩頎長的身軀站在大門口,夏純見付敏欣神色激動,眼眶泛紅,心裡也跟著泛酸,伸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說:
“有什麼誤會就說開來,別折磨他也折磨自己。”
話音落,她腦子裡卻又立即跳出樑上君英俊的臉龐,想起她和他現(xiàn)在的狀況。
腿上一抹疼意傳來,她下意識的蹙了蹙眉,今天沒有檢查,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去了。
車子駛進(jìn)別墅,剛一停好車,樑上浩便迎了上來,拉開車門,激動的叫著:
“敏欣!”
付敏欣的淚便在樑上浩那一聲輕喚中猝然滑落,晶瑩剔透地順著臉頰落下,夏純鬆開她的手,樑上浩的手伸進(jìn)來,寬厚溫暖的握住她的手,把她拉下車去,一把擁進(jìn)懷裡。
夏純緊緊地抿著脣,努力忽略心頭泛起陣陣酸澀,看著他們緊緊相擁的畫面,告訴自己這個時候應(yīng)該高興纔對。
“阿浩,先帶敏欣進(jìn)去,有什麼話你們慢慢說清楚。”
樑上君低沉磁性的嗓音從大門口傳來,聞言夏純身子一僵,轉(zhuǎn)過頭,只見樑上君眉目含笑,溫潤優(yōu)雅的向他們走過來。
他嘴角微揚,眉眼舒闊,深邃的眸子溫潤如玉,灑落在他身上的絲絲金色光芒如一件綵衣披在他頎長的身影上,他的話雖對樑上浩說的,但視線,卻從一開始就精準(zhǔn)的鎖在她臉上。
她一回頭,便撞進(jìn)了他噙著絲絲溫潤的深邃眼眸裡,仿若被強烈的磁場吸引,視線難以移開。
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速度!
她下意識地抿了脣,他的樣子太過英俊,挺拔,讓人無法忽視。
樑上浩溫柔地的替付敏欣擦乾眼淚,溫柔而動情地說:
“敏欣,以後,我再也不讓你離開了。”
付敏欣剛擦乾的眼睛又滾出淚水,含淚的眸子深情地望著他,想要說什麼,卻突然眉心一皺,擡手捂住肚子,難受地叫道:
“阿浩,我肚子疼!”
“肚子疼,敏欣,你別怕,我現(xiàn)在送你去醫(yī)院。”
樑上浩臉色大變,盯著她看了兩秒而後緊張的說。
夏純和樑上君也是大驚,兩人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眼,樑上君沉聲道:
“阿浩,我去開車。”
話落,他快步走向車庫,夏純兩步上前扶著付敏欣,輕聲問:
“敏欣,是哪個部位疼,疼得厲害嗎?有沒有其他感覺?”
說這話時,她低頭看向她腿間。
付敏欣立即會意夏純的意思,她難受的蹙著眉心,臉上閃過茫然之色,搖頭說:
“就是肚子疼。”
樑上君已經(jīng)把車從車庫裡倒了出來,夏純和樑上浩扶著付敏欣上前,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夏純怕付敏欣緊張,也跟著坐到後排。
車子駛出別墅,以極快的速度往市中心清安醫(yī)院駛?cè)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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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夏純和付小姐回到樑上君家,但沒過兩分鐘又全體坐車走了,付小姐好像不舒服,他們往市中心方向去了……”
派去打聽的人通過電話向司翰宇彙報最新情況。
聞言,司翰宇鷹眸閃過一抹冷冽,凝了眉峰沉思片刻後問:
“你確定敏欣不舒服?”
“不太確定,當(dāng)時隔得太遠(yuǎn),但他們連客廳都沒進(jìn)就離開了。”
難道敏欣真的不舒服,司翰宇腦子裡閃過幾種猜測,這幾天她一直置氣,心情一直不好,今天又從a市到g市,再從g市到a市的來回折騰,有沒有可能是……
“你們繼續(xù)跟著,看他們到底是去哪裡。”
“是,總裁!”
如果敏欣真是自己流產(chǎn),那可就是老天有眼!
司翰宇眼裡微瞇的眼底閃過陰冷,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樑上君,笑到最後的纔是贏家,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你是否會痛不欲生,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保護好你身邊的人了。”
剛掛了電話,g市醫(yī)院的電話便打了進(jìn)來,是他要的監(jiān)控視頻。
對方把視頻發(fā)到他郵箱裡,司翰宇很快地調(diào)出視頻,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慢慢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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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樑上君開車的技術(shù)很好,他把車開得又快又穩(wěn),車內(nèi),夏純輕聲安撫著付敏欣,許是連:
“付小姐,你別害怕,寶寶不會有事的,試著放鬆自己,像我這樣做幾個深呼吸,嗯,對,做深呼吸,慢慢放鬆……”
樑上君從後視鏡裡把夏純的表情看在眼裡,見付敏欣在她的開導(dǎo)下真的漸漸放鬆下來,似乎不再那麼難受,他的擔(dān)心也漸漸放下,心裡被一股難以言說的暖意填滿。
他敢肯定,純純將來一定是個很有愛心,很疼寶寶的媽媽,她眉眼間清晰的流露著對付敏欣孩子的關(guān)切之情。
二十分鐘後,車子駛進(jìn)了清安醫(yī)院,樑上浩把付敏欣扶下車,她已經(jīng)不再那麼難受,但肚子還隱隱作疼,樑上浩想抱她進(jìn)去,卻被她拒絕。
“阿浩,我沒事,我自己能走。”
付敏欣衝樑上浩安撫一笑,見他額頭沁著一層細(xì)汗,她心裡又一陣心疼,他剛纔定是比她還要害怕,緊張。
醫(yī)生給付敏欣檢查時,樑上君把夏純拉在門外,不讓她進(jìn)去,說付敏欣有樑上浩陪著。
夏純微微皺眉,她雖不是產(chǎn)科護士,但她是護士,她怎麼就不能進(jìn)去了?
“純純,有醫(yī)生在,付敏欣不會有事的。”
樑上君雖不是醫(yī)生,但從付敏欣剛纔的情況看,她已經(jīng)沒有大礙,頂多是疲憊過度所致……
見她皺著眉,他擡手,修長的手指撫向她眉心,指尖剛觸及她肌膚便惹來她身子一僵,他眸色微微一緊,輕聲問:
“還在生我氣嗎?”
夏純的心驀地一縮!
擡眸,視線落進(jìn)他泛著溫柔疼惜的深邃眼眸裡,她眸底閃過一抹慌亂,低聲說:
“這是醫(yī)院,別人看到不好。”
樑上君便在她害羞的神色中勾脣一笑,大手輕輕把她耳際的髮絲掠到耳後,又把她額前的劉海撥到一旁,旁若無人的道:
“這醫(yī)院姓樑,誰敢說三道四!”
夏純不滿他的話,習(xí)慣性的又蹙了眉,正要反駁,他卻轉(zhuǎn)移了話題,輕笑道:“純純,你的劉海太長,都遮住眼睛了,一會兒我陪你去理髮店修剪一下。”
他還真是什麼時候都改不了霸道,總是輕易的決定她的事情,走廊裡不時有醫(yī)生護士經(jīng)過,夏純小臉陣陣發(fā)熱,想抽出被他抓著的手,他卻緊抓著不放。
那些醫(yī)生護士恭敬的叫著樑總好,眼睛卻不敢在他身上多做停留,自早上醫(yī)院門口那一小插曲後,醫(yī)院的護士見到樑上君雖然還眼神發(fā)亮,卻是不敢再輕易的接近他了。
“樑上君,你讓我進(jìn)去看看。”
夏純坐立不安的,樑上君見她小臉一片緋紅,知道她是臉皮薄,受不了和他在大衆(zhòng)廣庭之下卿卿我我。
但她沒有再對他冷漠,也沒有對他發(fā)火,他心裡就是高興和滿足的,證明她已經(jīng)放下昨天的事了,雖然昨天是他自己憤怒離開的,但他心裡卻早已經(jīng)沒有氣了。
他*溺一笑,放開她的手,愉悅地說:
“你要是不放心就去看吧,但我敢肯定敏欣不會有事。這會兒應(yīng)該是在裡面聽醫(yī)生給他們上胎教課和注意事項的。”
夏純點頭,都十幾分鍾過去了,她也相信付敏欣是沒事的,可她坐在這裡卻是一種煎熬,她必須離開一下,這個男人願意在這裡惹人注意,她可不願意。
不知是她站起來得太急,還是怎麼的,她剛一起身,右腿卻又突然一疼,她眉心一蹙,那條腿本能的僵滯著,不敢動彈。
樑上君見她眉間閃過痛意,不禁俊臉微變,一把扣住她手腕,拉著她坐蜀犬吠日椅子上:
“純純,怎麼了?”
夏純清眸閃爍了下,牽強的扯起一抹笑,搖頭說:
“沒事!”
樑上君自是不信,他敏銳的視線瞟向她微僵的右腿,腦海裡閃過昨天她走向他車子時那瞬間的停頓,似乎也是因爲(wèi)疼痛。
當(dāng)時他問她腿還疼不疼,她說有一點點。
他懊惱的皺眉,她說有,那定然是疼的。
下一秒,他便低頭,伸手去撩她褲腿,夏純驚得臉色一變,那條腿往旁邊一縮,卻因動作過快又傳來疼痛之感。
“純純,讓我看看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