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上君成了空中飛人,每週來往於a市和d市之間,爲國內航空公司的發展做著偉大貢獻。
他甚至開始策劃,把lj集團的業務發展到d市來,如此一來,他就可以長期駐紮在d市陪著妻兒了。
雖然來去匆匆,每次最多停留一兩天,他又不得不被那些煩人的電話催促著飛回a市當那無聊之極的總裁,但他卻飛得樂此不彼。
他和純純的感情也越來越好,回到從前那種幸福快樂的日子,特別是現在還多了一個寶貝兒子,更是幸福滿滿。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不能每天和純純在一起。
樑父樑母在夏純家住了下來,開始兩天還有些尷尬和不自在,過了十來天后,沈塵塵心裡的芥蒂便真的完全放下了。
每天和凌芬一起鬨帶小熠霆,加上豬姨的幫忙,小熠霆原本整天被放在*上,即便不睡覺也是自己躺在那裡玩,沒有人抱。
可自從沈塵塵住下來後,一天天的,他睡*上的時間便越來越少,發展到後來,他睡著了,他奶奶外婆也捨不得把他放回嬰兒*上去。
夏純一開始還說說,漸漸地說了也不起作用,便也懶得說了,任由她們把小熠霆折騰著玩。
幸福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沈塵塵已經住了半月,夏純的身子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樑凌鑑幾天前就回了a市,幫著阿浩處理一些集團事務。
天氣預報說週末有大到暴雨,週五的下午,夏純給樑上君打電話,讓他週末不要過來,到下週再來。
樑上君在電話裡答應了。
哪知晚上,寶寶突然發燒。
晚上十點一的時候,睡在嬰兒*裡的寶寶哼哼嘰嘰了幾聲,便不爽的哭起來,夏純以爲他是尿溼了,急忙放下手中的ipad去抱他。
藉著房內柔和的桔色燈光,看見小熠霆小臉蛋紅撲撲地,夏純心裡泛疑,把他從嬰兒*抱起來,用自己的臉頰貼上小熠霆的臉蛋,驀地變了臉色。
小熠霆臉蛋發燙,她又和小熠霆額頭相觸,發現他額頭也燙。
“熠霆不哭,媽媽現在帶你去醫院。”
夏純又是心疼又是焦急,做爲醫護人員,她無虛有溫度計,憑著剛纔的觸感便可判定,熠霆這溫度已經39度的高燒溫度。
下午凌芬和沈塵塵抱著熠霆在院子裡玩了一下午,看來是那個時候受了涼。
熠霆的哭聲很快引來了凌芬等人。
聽夏純說寶寶發燒,凌芬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後急忙讓豬姨去叫阿明開車送熠霆去醫院。
“純純,我來抱熠霆吧。”
沈塵塵和凌芬臉上流露出自責來,都怪她們兩人下午抱熠霆進屋晚了。
夏純搖頭,避開沈塵塵伸過來的手,緊緊地抱著熠霆說:
“媽,你們別擔心,熠霆只是發燒,現在這麼晚,你們就不用跟著去醫院,有豬姨和阿明陪著就行了。”
沈塵塵和凌芬跟著下了樓,在門口被夏純阻止,她們兩個面面相覷,臉上皆是心疼之色。
“純純,行嗎,我們陪著你一起去吧。”
沈塵塵皺緊了眉頭,熠霆的哭聲像針紮在她心頭似的,讓她的心陣陣泛疼。
“親家母,要不你在家,我陪著純純去。”
兩個老太太又跟著出了客廳,誰也不願在家,都想跟著去醫院,最後還是全體出發,都一起上了車。
病毒性感冒引起的高燒,燒到39.3度,看見溫度計時,夏純的心狠狠一痛。
“寶寶別哭,很快就好了。”
她一邊哄著寶貝,一邊讓其半趴在腿上,讓其護士給打快速退燒針。
醫生建議打點滴時,夏純猶豫了。
打針時寶寶就哭得很厲害,用盡力氣掙扎被她按住了。
打點滴可不是一秒兩秒鐘的事情,那至少也得一兩個小時的。
“純純,既然醫生建議打點滴,就給熠霆打吧。”
見她心疼,沈塵塵一旁輕言相勸。
夏純給熠霆擦乾眼淚,好不容易哄得他不哭了,盯著他通紅的小臉瞧了許久,終於點頭答應。
扎針時寶寶少不了又是一陣哭,看著他拼命掙扎,夏純的眼睛也跟著紅了,心裡痛得不得了,卻不得不緊緊抓著他。
還好護士有經驗,針扎得很熟練。
病房裡,夏純靠在*上,懷裡抱著寶寶,爲了轉移他的疼痛和難受,她一邊喂寶寶吃奶,一邊打點滴。
沈塵塵和凌芬守在一旁,半個小時後,寶寶的溫度退了些,臉蛋和額頭不再那麼滾燙,她們又以過來人的經驗安慰夏純,讓她放寬心,寶寶燒退了,很快就好了。
平日熠霆都喜歡吃著進入夢鄉,可今晚生病,腳上又扎著針,他吃飽也睡不著,睜著一雙眼睛盯著媽媽。
夏純的手一遍遍地撫過他白嫩的臉蛋,溫柔地替他擦乾眼角的淚水,一遍遍地親吻他額頭,寶寶感覺到媽媽濃濃地愛意,雖然不睡,但也沒有哭泣。
待點滴打完時,已經凌晨一點了。
回家時,夏純也一直抱著熠霆,從出來到回去,整整兩個多小時,沈塵塵和凌芬就沒抱到過熠霆,一直是夏純抱著。
這天晚上,夏純沒有讓熠霆睡嬰兒*,雖然嬰兒*在她房裡。
整整一晚,她摟著熠霆,躺在柔軟的大*上,被媽媽摟在懷裡的熠霆很快睡去。夏純卻毫無睡意,如水的眸子凝著寶寶可愛睡容,每隔一會兒時間就摸了摸他的額頭和臉頰,怕他再次發燒。
“寶寶,以後別生病,一定要健健康康的,知道嗎?”
熟睡中的寶寶似乎聽到了媽媽疼愛的話,小嘴扯了扯,雖沒笑出聲,卻讓夏純心頭一陣激動。
原來答應這周不來d市的樑上君,得知兒子生病後又飛了過來。
週六下午,當他冒雨出現在夏純面前時,她沒有感動,而是惱怒地把他推出了房門,惱怒地衝他吼:
“樑上君,你是不想活了嗎,我說了不讓你來,你爲什麼非要來?”
樑上君高大的身軀被她推到門口,情急之下一把抓住門框,心急地解釋:
“純純,你先別生氣,我沒事,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
原來,中午的時候,夏純和小圓圓打電話,得知樑上君訂了今天中午十一點的機票。
想到天氣預報說今天可能有雷陣雨。
再看外面天空上飄浮的層層烏雲,夏純心裡便擔憂起來。
和圓圓通完電話後,她打電話給樑上君,已是關機。
這幾個小時,她便一直關注著a市到d市的天氣情況,關注著新聞報道,還讓阿明去機場等候。
十二點的時候,d市真的下起了雨,電閃雷鳴。
那一刻,夏純的心也懸到了高空,她打電話問阿明情況,阿明告訴她,從a市飛來的航班因天氣原因延遲降落。
夏純無奈,又打電話給蘇與歡,讓其通過航空公司瞭解樑上君那趟航班的具體情況,結果得知飛機在空中受雷雨阻隔,飛機在空中盤旋滯留了許久,又返回。
直到雷雨過後,才重新飛往d市。
她不知道樑上君在飛機上是什麼心情,但她這幾個小時就是一種煎熬。
她不斷祈禱著他不要有事。
直到接到阿明打回來的電話,說已經接到樑上君,那一刻,她心裡所有的擔憂害怕都變成了惱怒。這會兒見到他平安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心口那團怒火便一發不可收拾。
“你現在是好好的,可是你想過沒有你要是出了事我怎麼辦,熠霆怎麼辦?”
夏純紅著眼生氣地瞪著他,他不知道她都擔心得要瘋掉了,聽蘇與歡說飛機在空中因雷雨受阻時,她連心跳都停止了。
樑上君心頭一緊,大手把她的雙手抓住,霸道地又擠進門內,用腳把門關上,低頭用嘴封住她恐慌和害怕的話語。
“……”
夏純住了嘴,瞪大的雙眸晶瑩閃爍。
良久,他才溫言解釋:
“純純,我聽說寶寶生病了,放心不下,所以纔來的。”
今天早上他打電話給他母親,本來是想告訴她一聲,自己這周不來d市,可沈塵塵說漏了嘴,說寶寶昨晚高燒,去醫院半夜纔回來。聽說寶貝兒子生病,樑上君哪裡坐得住,自然買了機票飛過來看他寶貝兒子。
夏純如水的眸子裡還泛著晶瑩,對上他溫柔如潭的深眸,她抿緊了脣一語不發。
樑上君又討好的笑,大掌撫上她白希的面頰,像哄小孩子似的哄著:
“老婆,別生氣了,我保證以後都聽你的,你不讓我來,我就不來好不好?”
夏純瞪他,他臉上笑意不減。
她心裡那些複雜的情緒在他溫柔的笑容下一點點化爲無奈,最後狠狠一咬牙,生硬地說:
“樑上君,等寶寶病好了,我就回a市去。”
樑上君驚愕地睜大了眼,以爲自己聽錯了,定定地盯著她問:
“純純,你說什麼?”
夏純掰下他撫在自己臉上的大掌,冷硬的推開他,轉身道:
“你這人的信譽度太低,我以後都不會輕易相信你了,與其你保證什麼聽話不來之類的,不如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