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被他嘲笑不好意思,還是被他攬在胸口害羞,夏純白希的小臉上很快泛起一層暈緋紅的光暈,低頭看了眼手中梳子,疑惑地問:
“爲什麼想起給我買這個?”
樑上君眉目含笑,溫熱的男性氣息混著沐浴露的味道縈繞在她鼻尖,攬著她肩膀的手拿開,從她手裡奪過精緻小巧的牛角梳,在她頭上做著溫柔示範:
“因爲我喜歡給你梳頭啊,今天無意中看見這梳子,聽說有活血化瘀,安神醒腦的功能,我想這很適合你,以後每天多梳幾次頭,應該可以變得更聰明些。”
夏純滿心的感動都被樑上君這個壞男人最後一句話給驅逐了,她故作氣憤的瞪著他道:
“樑上君,你是不是不想混了,敢說我笨,哼,本來我也給你買了禮物的,現在你居然說我笨,我把禮物送給別人去。”
樑上君噙著笑意的深邃眸底竄過驚愕,好奇地問:
“純純,你也給我買了禮物,什麼禮物,拿來我瞧瞧?”
夏純不高興的噘著小嘴哼哼:
“不,你不是說我很笨嗎,我現在不高興讓你看,也不高興送給你了,明天我就送給別人去……唔……”
“別鬧,我拿禮物給你看。”
夏純躲開他,小臉通紅。
“什麼禮物?”
夏純拉開*頭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精緻的長方形禮品盒來。
也是經過包裝的,她笑著問:
“你猜裡面是什麼?”
樑上君眸底閃過欣喜,脣角笑容性感迷人,看了眼她手中的盒子,而後自信而肯定地猜出答案:
“皮帶!”
夏純驚愕地睜大了眼,驚愕地問:
“你早就知道?”
哼,難怪他也給自己買禮物,就說嘛,哪有這麼巧,還以爲真是心有靈犀呢,真傻。
樑上君見她不悅的噘著小嘴,又笑著解釋:
“傻丫頭,你以爲我是千里眼還是順風耳啊,真能看見你替我買禮物,我只是猜的啊,從這個盒子的長度,結合你會買什麼東西,就猜出它是皮帶了。”
夏純蹙著的眉心又在他解釋的話語裡舒展開來,臉上重新揚起笑,也是,男人的東西就那麼多,又不像女孩子的東西花樣繁多的。
“來,我要親自拆開看看我老婆給我買的禮物。”
樑上君說話間拿過她手中的盒子,笑著拆開包裝,夏純眉眼彎彎地看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等待著看他的反應。
他打開盒子,把皮帶從裡面拿出來,深邃的眸子觸及皮帶頭上刻著的字體時,他心頭一陣狂喜,連帶漆黑的眸子都被點亮,光芒璀璨,毫不掩飾他的喜歡,深情地說:
“純純,我們這也太心有靈犀了,這是活了三十年收到的最好的禮物,謝謝你!”
他送她的梳子上刻的是“執純之手,與純攜老!”
她送他的皮帶上卻刻著“謙謙君子,爲純專屬!”
這是怎樣的巧合,怎能不讓他激動和欣喜,他的純純這是在向他表白呢。
夏純心裡亦是歡喜得很,她早料到他會喜歡,可看見他如此高興,她簡直比吃了一灌密還甜,每一次覺得,原來爲一個人付出,也是如此幸福,滿足的事。
“你別高興得太早,我送給你這皮帶,可是要你以後天天用著的。”
樑上君俊眉一挑,笑著保證:
“那是當然,從明天開始,我就只用老婆送的皮帶了,其他的都扔進垃圾筒裡。”
夏純嗔他一眼:
“有你這麼腐敗的嗎,怎麼也不能扔掉啊,把其他的先放著吧,等你哪天厭了,不想用我買的,再用回你自己的。”
說話間,她拿起他放在被子上的盒子,放到一旁的小桌上,樑上君低沉的嗓音透著三分調侃落在耳畔:
“我的純純都這麼霸道的宣佈主權了,我哪裡敢厭倦,你只管放心,我不僅只拴你送的皮帶,還只爲你解它。”
最後幾個字他故意壓低了嗓音,語氣無端增添了一分魅惑。
夏純嗔他一眼,清弘水眸溢滿了款款柔情。
見狀,樑上君開懷大笑,飛快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把皮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笑謔道:
“純純真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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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純,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居然連生病也不告訴我,你怎麼能這麼壞呢?”
夏純手術這天早上,許甜甜從白子航那裡得到消息,本來到了公司,又立即請了假趕來醫院。
只是一來就不顧她身邊圍著的衆人,惱怒地將她一頓臭罵。
見她眼眶泛紅,夏純心裡又是感動又是無奈,輕笑道:
“我不告訴你,就是怕你大驚小怪的,你這個樣子會讓我覺得自己得了不治之癥似的。”
“呸呸呸,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這是覺得寒心,這麼多人都知道你生病了,只有我不知道,你讓我覺得自己這個好朋友當得不合格,你知道嗎?”
坐在夏純身旁的樑上君微微一笑,溫潤的說:
“好了,甜甜,你別再怪純純,是我不讓她告訴你的,你這個朋友合格了,會讓我這個當老公的變得不合格,一會兒我會進手術室裡陪著純純的,你還是敢緊回去工作吧。”
許甜甜皺眉,不悅地道:
“樑上君,你這也太自私了,敢情是用我的不合格來襯托你的溫柔體貼啊,純純,你可不能重色輕友。”
樑上君不以爲然的笑道:
“純純重色輕友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現在才發現,太晚了。”
“夏純,你老公怎麼這樣?”
許甜甜氣憤的嚷嚷,這人也太狂了吧。
白子航笑著上前一步,站在許甜甜旁邊,漫不經地心地說:
“樑上君子這是報復你那天晚上打擾他們製造小人呢,所以要讓純純和你保持距離,許甜甜,現在你知道誰纔是好人了吧?”
言下之意,他白子航比樑上君好多了,至少他告訴她,夏純生病的事,讓她在手術前趕了來。
樑上君正要說什麼,手機鈴聲卻響,他鬆開夏純的手,走出病房去接電話,許甜甜見他走開,正要坐到*沿去,卻被一個小小的身影搶先一步,小圓圓稚嫩的聲音響在衆人耳旁:
“君子叔叔終於走了,我來陪著純純阿姨,純純阿姨,我也是請了半天假來陪你做手術的,以後每天放學我都來給你講故事,陪著玩,不讓你悶……”
夏純微笑著點頭,感動地說:
“謝謝圓圓,圓圓真乖。”
病房外,樑上君有些意外打電話的人是司翰宇,他俊眉微蹙,往走廊裡走了幾步,才接起電話,淡漠地開口:
“有事嗎?”
“當然有事,樑上君,你以爲我沒事請你喝咖啡聊天嗎?”
電話那端,司翰宇正坐在他寬敞豪華的辦公室裡,慵懶的靠在高級轉椅裡,話語裡帶著一慣的嘲諷。
樑上君冷哼,看了眼病房方向,沉聲道:
“有什麼事就趕緊說,司翰宇,我沒時間和你閒聊。”
“你不就是陪著夏純做手術嗎?離手術時間還有二十分鐘呢。”
樑上君深眸劃過一抹暗沉,聲音越發的冷了一分:
“司翰宇,你到底有什麼事?”
他不奇怪他會知道夏純今天做手術,但他既不喜歡司翰宇知道,不是隻有女人敏銳,男人有時在這方面也是異常敏銳的,那次在騎馬場裡司翰宇分明表現出對夏純感興趣。
“哼,我是好心提醒你,有人過幾天要來找你報仇,你到時怕是不僅自身難保,更保護不了你的女人,正好我對她有興趣,不如你離開她,省得到時連累她。”
司翰宇的話看似漫不經心,可語氣裡的嘲諷卻甚是濃郁,樑上君心頭倏地竄起一股怒意,冷然道:
“司翰宇,我說過,不會給你機會傷害我愛的人。你要是閒得慌就把懺悔書先寫好吧,省得到時你發不出來感言。”
“哈哈……”
司翰宇在電話那端大笑,樑上君眉頭緊皺,英俊的五官線條冷硬,不知司翰宇這是發什麼神經,正要掛電話,卻聽見他說:
“樑上君,在你死之前,最好先把夏純的事解決了,她那天去g市並非單純看病,而是拿著她和他父親的頭髮去驗dna的,她並非夏志生的親生女兒,若是知道真相,她怕是承受不起那樣的打擊,你自己看著辦。”
“司翰宇……”
樑上君心頭大驚,俊顏頓然變色,正要問個清楚時,電話裡傳來的已是嘟嘟的佔線聲。
該死的!
他惱怒地低咒一聲,司翰宇那個瘋子到底說的是真是假。
他狠狠地抿了抿脣,深邃的眸底劃過銳利的光,如果司翰宇說的是真的,那……
走廊裡,林主任帶著醫生護士向他走來,看見他,立即微笑著打招呼:
“樑總,離手術時間只剩十幾分鍾了,現在可以讓夏小姐進手術室去了。”
樑上君斂去心頭翻騰的情緒,沉聲問:
“手術可是準備好了?”
林主任明白他的意思,立即點頭,保證道:
“樑總放心,夏小姐這手術不會出任何差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