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張牙舞爪的時候,其實蠻可愛的,要是她做了他的妻子,是不是就可以每天看著她爲他做飯吃。
他深邃的眸子裡漸漸彌上一層朦朧地溫柔,削薄堅毅的脣角微勾,俊美淺笑便自脣邊泛開,如漣漪一般輕柔擴散……
夏純不知身後有人,把菜撕完,又從袋子裡拿出兩個大紅椒洗了準備切,但她的手還沒拿住菜刀,身後卻突然一雙大手自她纖細的腰間摟上來,接著她後背落進一個結實的胸膛裡:
“純純,別嫁給平偉煊,好嗎?”
她心臟驀地一窒,心緒被他突然的動作和濃郁的男性氣息惹得全然凌亂,有一瞬間,大腦呈空白狀。
待驚醒過來,她將手中的大紅椒一折兩半,一揚手,對著佔她便宜的樑上君臉上砸去。
下一秒,便聽見樑上君罵道:
“夏純,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用辣椒砸我?!?
腰間的手一鬆,夏純便立即跳開幾步去,轉頭看著一臉難受地揉著眼睛的樑上君,他左邊俊臉上還沾著兩粒辣椒籽,她剛纔似乎剛好砸到他的左眼,雖然這是菜椒,但砸到眼睛,還是辣的。
樑上君變成了獨眼龍,陰沉著臉瞪了夏純一眼,上前一步,擰開水龍頭,低頭猛衝涼水,惱怒地道:
“夏純,你要是把我眼辣瞎了,你就得照顧我一輩子?!?
夏純眼裡閃過一抹擔心,但很快又換上一臉不屑和鄙夷,義正嚴詞地反駁道:
“就算你眼瞎了,也是活該。”
雖如此說,但她抿了抿脣,猶豫了半秒還是擰了一條毛巾遞給他,冷硬地道:
“用這個擦擦?!?
樑上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樣子很是好笑,那隻被他沾上辣椒汁的眼睛被他洗得好好的,好似得了紅眼病,夏純緊緊地抿了抿脣,終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起來。
“有那麼好笑嗎?”
樑上君很鬱悶,他居然被一個柔弱的小丫頭給砸到了眼,這要是傳出去,那不成爲大家的笑柄嘛。
夏純得意的挑眉,染著笑意的聲音輕快悅耳:
“當然好笑,要不你別動,我給你拍張照做留念,等你回頭自己看看,你那隻兔子眼睛好不好看?!?
夏純笑著掏出手機,真的要給他拍照,樑上君面上一臉惱怒,心裡卻是爲她那麼開心的笑容而暗自竊喜,老天,他居然覺得能博她一笑,就算英俊無敵的他當一回小丑,也甘之如飴。
夏純說拍就拍,飛快地滑開解鎖鍵,飛快的調出拍張,對著他連拍了三張,樑上君手中還拿著溼毛巾,面上表情很是滑稽,實在有損他英俊形象。
“你自己看,這是不是像兔子眼睛?!?
相片比他本人還要好笑,這讓夏純忘了剛纔的不愉快,笑著上前,伸著手機讓他看,樑上君看到自己那三張相片,強詞奪理的說:
“這很帥啊,爺人長得帥,怎麼拍都是帥?!?
夏純作嘔吐狀,收起手機,見他用溼毛巾擦了眼,雖然還是不太敢睜開,但至少比剛纔好了許多,便又冷冷地說:
“你滾出去,不要來打擾我做午飯,樑上君,我可警告你,以後要是再對我動手動腳,我不保證你缺胳膊少腿的?!?
說話間,她拿起菜板上的菜刀,剛纔她是還沒拿到菜刀,手裡是辣椒,要是她手裡拿的刀,她也許就用刀向他砍去了。
樑上君冷哼一聲,嚴肅地道:
“不會再有下一次?!?
剛纔是他太過大意,纔會著了道,怎麼可能讓她有第二次機會傷他。
他輕輕地眨了幾下眼睛,感覺到不再那麼難受,這纔看清楚手裡的毛巾,頓時又沉了臉,冷聲質問道:
“夏純,你居然拿著擦琉璃臺的髒毛巾給我擦眼?”
夏純轉過頭冷睨他一眼,嘲諷道:
“沒拿擦地板的毛巾給你擦眼就不錯了?!?
**
海港之家,二樓二零一包間裡,平偉煊去的時候樑上君已經等在那裡了。
平偉煊站在門口,視線與樑上君相觸時,他頓時感覺到一股壓迫感罩了下來,樑上君頎長挺拔的身軀靠在椅背上,深邃的眸子銳利如刀,即便他是坐在那裡,依然周身擴散出一股子尊貴霸道的氣勢,像是與身俱來便高人一等。
即便他現在是站著,卻絲毫感覺不到居高臨下的優越感,他下意識的在心裡給自己打了氣,才邁步走進去。
樑上君神色淡然,噙著銳利的眸子深邃幽暗,見平偉煊走過來,他只是慵懶地端起面前的杯子輕輕喝了口水,把杯子放下時,骨節分明的手指並沒離開,而是隨意地把玩著杯子。
平偉煊拉開椅子坐下,在他犀利的眼神下,他有種無所遁形之感,不由自主地又緊張起來,下意識地抿了抿脣,先發制人地說:
“樑上君,我和純純這個星期天就結婚了,我是不會把她讓給你的?!?
樑上君不以爲然地勾脣一笑,只是笑意並未到達眼底,不過是譏諷,嘲笑,聽見平偉煊的話後,他從兜裡掏出手機,慢悠悠地滑開解鎖鍵,
平偉煊不明白他故弄什麼玄虛。只是心裡有些不安。
滴滴兩聲,他的信息提示聲響,他微愕,聽見樑上君淡然地道:
“先看這段視頻吧?!?
平偉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掏出手機查看。
包間裡的氣氛是怪異的,空氣裡不經意地瀰漫著一股暗潮,顯然的,平偉煊在心理戰術上就輸給了樑上君,於是,當他打開手機看到那段視頻時,他臉色頓時就青了。
樑上君深邃的眸子噙著銳利,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的表情變化,平偉煊惱怒擡頭,憤怒地質問:
“樑上君,你這個小人,你居然偷、拍我和小蕊?!?
“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睒派暇鄣讋澾^冷厲,微微一頓,再次開口時,低沉的聲音陡然嚴厲:
“平偉煊,你自己纔是小人,你分明和平小蕊兩相情悅,卻要來招惹小怡,你這樣做,不覺得很無恥嗎?”
平偉煊臉色驀地一白,惱羞成怒道:
“你胡說八道,小蕊是我妹妹,樑上君,你以爲憑著一段視頻就可以挑撥離間,可以讓純純誤會我嗎,我告訴你,純純是不會受你影響的,昨晚在山頂,純純都已經成爲我的人了?!?
樑上君往他身上捅刀子,他亦回他一刀,直捅心窩。
果然,聽到這一句,樑上君臉上倏地晴轉陰,深邃的眸子迸出道道冷厲,平偉煊見他惱怒,反而得意一笑,說:
“你不會知道純純和我在一起是多麼溫柔似水,多麼幸??鞓贰瓨派暇?,純純再有一星期就是我妻子了,以後,她會天天和我在一起……哎喲……”
他的話沒說完,坐在對面的樑上君臉色變了幾變,額頭青筋暴突到最後忍無可忍的倏然起身,狠狠地拳揍在他臉上,平偉煊的痛呼一聲,連人帶椅的仰倒在地,他驚恐的睜大眼。
樑上君咬牙切齒地罵了聲“混蛋”又一把將他抓起來,再狠狠一拳揍到他胸口上,平偉煊被他剛纔那一拳打得嘴角紅腫,一絲血跡溢出,被他第二拳打得胸口一窒,倒下時又撞在椅子上,痛得臉色慘白,連痛都叫不出來,只是怨恨地眼神盯著他。
偌大的包間裡,濃濃的怒火充斥在空氣裡,樑上君冷哼一聲,挺拔身姿冷立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被打得臉色慘白的平偉煊,冷眼看著他艱難地爬起來,溢出薄脣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平偉煊,我不會再給你傷害純純的機會,我會讓她知道你是怎樣卑鄙的小人,是怎樣和你妹妹**的。”
該死的,他是被氣瘋了,嫉妒瘋了。
平偉煊卻笑,開始輕笑,然後放聲大笑,雖然每笑一下就牽扯著嘴角,痛得難受,但他身上痛,便要讓樑上君這個自以爲是的男人心裡痛:
“你現在是不是嫉妒得發瘋,樑上君,你有種就打死我,只要你打不死我,我就會娶純純,你只能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嫁給我,她還心甘情願的在我**宛轉承歡,她還會爲我生孩子,直到老,她都不會離開我?!?
樑上君眸底凝結成冰,英俊的五官線條冷硬之極,拳頭被他捏得滋滋作響,渾身上下發散出的寒意瞬間凍結了整個包間,讓空氣直降至零點。
他真想打死平偉煊這個人渣,他竟然這樣羞辱純純。
“我打死你!”
他咬牙切齒地盯吼一聲,將他抓起連揍三拳,突然包間的門從外面被打開,門口中司翰宇的聲音傳來:
“樑上君,你這是要sha人上癮嗎?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要把人活活打死不成?”
樑上君愕然擡眸,看見站在門口一臉嘲諷的司翰宇時,他冷厲的眸子微瞇了瞇,下一秒,從司翰宇身後鑽出來一抹紅色纖影向他奔來:
“君子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正是司筱箐。
司翰宇和司筱箐是剛上二樓,經過二零一時正好聽見裡面樑上君說要打死平偉煊的話,他便推開了門,看這一場精彩好戲。
司筱箐奔過去拉住樑上君,平偉煊擡頭看了看站在門口雙手抱胸,嘴角噙著嘲諷的司翰宇,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忍著渾身的痛,堅定地說:
“樑上君,就算你把我打殘了,夏純也會永遠照顧我。只要我不死,你就別想得到夏純?!?
他以手擦了嘴角的血絲,不顧司筱箐滿臉疑惑,又轉向門口看著司翰宇,說:
“司總,我和純純這個星期天舉行婚禮,請您到時一定來參加婚禮,今天下午,我會讓人送去請柬貴公司給您?!?
司翰宇鷹眸掃過樑上君冷寒的俊臉,笑得一臉愉悅:
“我一定去參加。”
平偉煊一瘸一拐的走出包間,雖然他是捱打的一方,但在他和樑上君這一較量上,最終他還是贏他一局。
他贏在夏純現在是他的未婚妻,贏在他們幾天後要結婚,更贏在樑上君得不到夏純的待見。
樑上君暗自做著深呼吸,身爲優秀軍人的他自是有著超強的自控能力,剛纔若非平偉煊故意說那些難以入耳的話來挑釁,他也不會動手。
很快地,便平復了滿心地怒氣,剛纔平偉煊和司翰宇的對話很明顯,司翰宇是幕後推動者。
兩人視線在半空相交,空氣裡頓時火花迸射,想到stephen的死,樑上君的眼神瞬間又染上鋒利,司翰宇眼底亦是陰冷憤恨。
打破兩人暗潮洶涌的是司筱箐:
“君子哥哥,剛纔那個男人說的話什麼意思?難道你真喜歡上夏純那個賤女人了?”
樑上君眉頭一皺,司翰宇嘴角泛起冷笑。
低頭看著一臉質疑的司筱箐,樑上君嚴肅地道
“筱箐,你撞死了夏純的弟弟,她都沒有起訴你,你怎麼能這樣說她?”
司筱箐哼了一聲,眼裡閃過恨意:
“我爲什麼不能,她不是沒起訴我,是最後被我大哥擺平了,還有,前天她還和另一個賤女人一人打了我耳光,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的?!?
樑上君眸色驀地一變,擰緊了眉心,冷聲質問:
“你說什麼,夏純打你了,你在哪裡遇到她的?”
司筱箐把那天的情景說了一遍,最後很不滿的說:
“夏純那個賤女人,不僅罵我,連我媽媽也罵,可是我媽媽居然還對她低聲下氣,就算我撞死了她弟弟,這又不關我媽媽的事。”
司翰宇微瞇了眼,緊緊盯著樑上君,許是感覺到他的審視,樑上君心頭雖驚濤駭浪,面上卻很快地平復了神色,淡漠得看不出任何的心裡情緒。
“筱箐,要不是你主動去惹夏純,她根本不會對你怎樣,你害她失去了弟弟,這本就是你不對,以後遇到她,別再去招惹她。”
“哼,說得真是冠冕堂皇,樑上君,筱箐不過是無心撞死了夏天,比起你這個陰險的小人害死翰林無辜多了,你是不是也該去陰間找翰林道歉去。”
司翰宇陰冷的話從門口傳來,真似一道從陰界吹來的陰風,寒涼四起,司筱箐臉色變了變,想替樑上君說話,可又不敢。
樑上君薄脣抿出冷冽的直線,對上司翰宇的眼神坦然深銳,一字一字道:
“翰林當年的事我問心無愧,司翰宇,你要找我報仇也沒關係,你只管衝著我來,別傷及無辜,殺人償命,你早晚會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的。”
“哈哈……”
司翰宇冷笑,笑聲陰森冷厲得令人毛骨悚然,仿若從地獄發散而出,前一秒還站在門口的他瞬間身形一閃,向著樑上君衝過來,以及快的速度出拳,司筱箐被他拉到一邊的同時,他的拳頭向樑上君砸去——
只是,樑上君身子一偏便躲開的他的拳,兩人瞬間毆打在一起,拳風赫赫,卻都十分了解對方路數,連出什麼招工都一清二楚,眨眼交手了十幾個回合,卻都無法傷及對方毫髮。
“大哥,君子哥哥,你們別打了?!?
司筱箐被推至一邊,只能在旁觀點,看著他們兩個你來我往,交戰激烈卻無法近身時,嚇得在一旁哇哇大叫。
“姓樑的,我以爲你會永遠躲在國外不敢回來,沒想到你還真敢回來?!?
司翰宇鷹眸噙著冷厲冰刀,邊和他交手,還不忘嘴上嘲諷。
樑上君亦是回以冷笑,躲過他的攻擊又反擊回去:
“我也是回來打你算帳的,司翰宇,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夏純是當天晚上接到平小蕊的電話,才知道平偉煊被人打了。
平小蕊在電話裡責備地質問:
“夏純,你到底在外面招惹了什麼樣的男人,做了什麼惹我哥傷心的事,害得我哥不僅被打,還喝醉了回來?”
夏純當時剛給她父母打了電話,說婚禮提前到這週日,她父親問她爲什麼,她只說十一結婚的人太多,不想湊熱鬧。
聽見平小蕊的話時,她怔愣了幾秒,然後關心地問:
“小蕊,你說偉煊喝醉了,還被人打了?我並不知道這件事啊,偉煊現在怎樣,我現趕過去你們家。”
“哼,你不用來,我會照顧好我哥的?!?
電話裡,平小蕊的聲音冷硬而惱怒,她臉色微變,想解釋,她卻掛了電話。
**
平家別墅。二樓平偉煊的房間裡一室的水晶燈光柔和而明亮的撒落在房間裡每一個角落。
平偉煊身子仰倒在歐式真皮沙發裡,呼出的氣息滲著濃濃地酒味瀰漫進室內清新的空氣裡,他身旁的平小蕊呼吸間,亦縈繞著濃濃地酒味。
燈光打在他仰起的臉龐上,醉酒的他臉上泛著紅暈,右邊嘴角卻是青紫一片,醉意朦朧的雙眼染著迷離和痛苦之色,嘴裡喃喃而語:
“姓樑的,我不會把夏純讓給你?!?
“純純,你爲什麼不肯把自己給我?!?
“你爲什麼要被樑上君玷污……”
坐在他身旁的平小蕊滿是擔心的伸手扶著平偉煊,生怕他滑到地板上,可他卻揮開她,自言自語。
聽著他嘴裡斷續說出的那些話,她眸底閃過驚愕之色,小臉一點點泛起蒼白,染著心碎的眸子彌上濃濃霧氣……
“小姐,解酒湯來了?!?
保姆端著解酒湯從外面進來,她的聲音打斷了平小蕊的哀傷難過,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擡手,接過保姆手中的解酒湯,讓其扶著平偉煊,她喂他喝湯。
夏純對在浴室裡洗澡的許甜甜說了聲她有事出去一下,便急衝衝地出了家門,下得樓去,在路旁攔了出租車趕去平家。
半個小時後,夏純來到平家,保姆替她開了門,說先生太太都不在家,只有少爺小姐在樓上。
夏純上到二樓時,平小蕊剛好從平偉煊的房間裡出來,看到從樓梯間上來的她,她立即冷了臉,視線相觸時,她清楚的捕捉到她眸底一閃而逝的恨意,然後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小蕊,偉煊怎麼樣了?”
夏純臉上閃過一絲茫然,不明白平小蕊爲什麼用那樣怨恨地眼神看她,難道平偉煊被打得很嚴重,心思轉動,她小跑了過去。
平小蕊走了一步,又轉過頭,看著小跑過來的夏純,冷聲質問:
“夏純,你爲什麼這樣傷我哥?”
夏純愕然,嘴角嚅動,剛想解釋,平小蕊卻突然說:
“你回去吧,我哥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不能嫁給他。”
“小蕊,你別激動,先讓我見見你哥,我問問具體情況好嗎,我不知道他和什麼人打了架,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打架,你千萬別激動。”
見平小蕊激動的把自己往樓梯口推,夏純一邊伸手扶著護欄,一邊擔憂的勸說,怕平小蕊激動得出個什麼意外。
可是,平小蕊哪裡能冷靜下來,她滿腦子都是平偉煊喝醉酒後說的話,一想到平偉煊那些話,她的心就像被刀子狠狠扎著似的,痛得喘不過氣來。
“夏純,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哥,也包括你。”
平小蕊突然心口一陣窒息地難受,她張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喘氣,推她的手突然縮回去緊緊捂著心口,臉色也越發的蒼白,嚇得夏純驚愕地睜大了眼,本能的伸手去扶她。
房間的門就在這個時候從裡面打開,平偉煊踉蹌的出現在門口,看見平小蕊眼一閉暈過去時,他大叫了一聲:“小蕊”,酒立即醒了一半,衝上前扶住她軟軟倒下去的身子,衝夏純吼:
“純純,你幹嘛刺激小蕊,她身體本就不好,小蕊,哥現在送你去醫院?!?
平偉煊慌亂的低下頭看了眼緊閉著眼的平小蕊,將她攔腰抱起便往樓下跑,夏純被撞得身子往旁退了一步才穩住腳,開口叫了聲“偉煊……”卻被樓梯間的他打斷:
“純純,你先回家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她聽見他跑下樓的腳步聲,轉過頭,他已經下了樓梯,叫了保姆拿車鑰匙,抱著平小蕊衝出家門。
一室清冷的燈光照射在她一個人身上,二樓走廊裡,她一手扶著護欄,泛著氤氳霧氣的雙眸茫然地看著平偉煊身影消失的玄關處,她抿了抿脣,忽略心頭泛起的那股酸澀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