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聽說夏純和她們醫院的新boss樑上君走得很近,白家和樑家是世交,這個白子航怕也是樑上君替她找來的……”
平偉煊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像是被人看見了頭上的綠帽子,心頭怒火騰地就竄了起來,不待司翰宇說完,他便焦急地解釋:
“司總,這中間可能有誤會,我真不知道純純請律師,還遞交訴訟狀一事,您放心,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她,我會盡量說服她的?!?
平偉煊這一刻特別後悔,後悔自己竟然連夏純請了律師起訴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對夏純關心的太少了?
平氏藥業即將上市的新藥已經投資進去數千萬,他可是靠著這新藥發揚平氏藥業的,容不得出半點差錯。
他剛掏出手機要給夏純打電話,手機鈴聲卻先一秒響起,閃爍的屏幕上顯示著夏純的名字。
他微微一驚,又立即擡頭去看司翰宇,禮貌的說:
“是夏純打來的電話,司總請稍等,我這就問清楚。”
“嗯!”
司翰宇冷漠地應了一聲,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見他出了包間,冷冽勾脣間,眸底閃過一抹鄙夷。
坐直身子,拿起筷子淡定的吃起菜來。
今晚他之所以答應他的邀約,便是爲了夏純的事,媒體方面他本已經壓了下去,若是真鬧上法庭,那便不是他們能控制的,如此一來,對司家的聲譽是極大的損失。
上次在醫院,他就知道樑上君和夏純關係不簡單,而眼前這個男人……
司翰宇心裡冷笑,這個男人涉及利益時,連猶豫都沒有,就在事業和未婚妻之間選擇了前者。
只是有一點他還沒想明白,樑上君爲何沒有在這件事上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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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縣的夜微涼,夏純穿著一件鵝黃色薄紗睡裙靠在**頭,夜風帶著絲絲白蘭花和清香從半開的窗戶外飄散進來。
電話響了幾聲後,那端傳來平偉煊低沉的聲音,夾著一絲隱約的煩燥:
“喂!”
夏純倏地坐直了身子,聲音輕柔中帶著關切:
“偉煊,我聽說你們的新藥出了問題,到底是怎麼回事?”
“純純,你起訴司筱箐怎麼也不跟我商量一下,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電話裡,平偉煊不答反問,語氣明顯不悅。
夏純微微一怔,隨即問道:
“偉煊,你怎麼知道的?”
“純純,司翰宇告訴我的,他的意思很明顯,要你放棄起訴,我們的合作就會中斷。不過,純純你放心,我不會勉強你,你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大不了我公司破產,只要你不嫌棄我一無所有,我就不在乎?!?
夏純握著手機的手緊了一分,平偉煊那樣雲淡風輕說出破產的兩個字,卻似一座山驀地壓在了她心口。
她呼吸都因此一滯,內疚和難過如風暴一般瞬間席捲了她……
她雖不瞭解他公司的運作,但也知道他這幾個月都爲研發新藥一事而忙碌,費盡心血。
“純純,你別難過,我上次就告訴過你,不會再勉強你的,我只是希望你別什麼都瞞著我,夏天是你的弟弟,也就是我平偉煊的弟弟,我也希望盡一點力。”